第十八章 天上金
作为封建制度下的国王，好处数不胜数，许多事瓦尔波只需要动动嘴，下面自然有人劳心劳力，造船厂的人来后的第三天，在磁鼓城堡内，一间全新的国王专用办公场所已经完成。装修风格一如既往的豪气奢华，皮毛铺地，金银做墙，各种摆饰错落有致却又不显拥挤，磁鼓城堡特色的大型落地窗外，还是那熟悉的冬季风情。 房间极大，除了办公桌，小型会议桌外，在一帘类似丝绸的挡风屏后，是处能容他小憩片刻的空间，一张能放下5个他的大床放在正中，床边壁炉里燃着上好木炭，一张舒适的摇椅，几本精致的书，还有那少不了的酒瓶和酒杯，他能想到的几乎这里都有了，完美…… 瓦尔波可是要做明君的男人，忍住诱惑，回到桌前坐下，杰斯恭敬的在一旁等候，“陛下还满意吗？” “满意，很满意。”瓦尔波不屑假装清高，在他看来一国之君就算再享受物质上的东西，能享受多少，何况这间房间内的装饰物都是出自城堡宝库，所有工人的费用也由自己支付，没有损害国民半点利益，既然这样何必要弄个穷酸模样，瓦尔波靠在椅背上，“说吧，我的参谋官。” 自从发现合金‘海影’的特殊性后，瓦尔波已经不在早餐时再谈论国事，现在有了新的办公地点，自然是放在这里说。 杰斯递上文件，“陛下，第一份是最近磁鼓王国的收支情况，第二份是暖冬计划首批岩屋信息和住户名录。” “暖冬计划吗？”瓦尔波坐直身体，这个由他推动的计划终于走出了第一步，耐着性子看着磁鼓王国的收支报告，各个部门，各种繁杂琐碎的名录只是望了一眼就让他产生一种进入迷宫的感觉。 最多只收过餐费，水电费的瓦尔波实在不适应这些。 偏偏其中的数字都尤为重要，每错一个小数点都会相差十倍。 “我看看，个、十、百、千、万，嗯……大号角村一季度支出的清洁费是5万贝利吧。” 杰斯有些尴尬的擦了擦汗，“陛，陛下……您算错了一位数，还有……那是一个月的支出。” “啊，哈哈，哈哈，是吧。”瓦尔波大笑着化解，又数了一遍，点点头，“果然是50万贝利啊，我说一个村子，又是扫雪，又是清理垃圾的怎么会那么少，好了，下一项，医疗部外科组，眼科手术班申请医疗器械维护和升级，嗯，这是必须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设施好了，才能赚更多贝利。” 杰斯恭维，“陛下圣明。” 瓦尔波这次用手指指着最后一个数字，一个个往上数着，“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一个眼科班，竟然要9亿贝利用来维护升级？是不是有点多了？本大王给船坞厂的启动资金才5亿贝利啊。”他感觉这里是不是有贪污行为，又或者眼科正好遇到要买新仪器？ 杰斯头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样流下，这办公室实在太热了，他甚至不敢抬头，只是轻声提醒道，“陛下……那个，医疗部的人比较严谨，不，是无聊，臣认为是无聊，他们喜欢把贝利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在那最后两个零前面，其实还有一个很小的‘.’……” “是，是吗。”瓦尔波看去，果然有，就好像地球上有时看到的售价一样，这组数字的写法是9000000.00，瓦尔波用手指，指着数的时候，刚好遮住了那个小点，“所以是900万贝利，不是9亿么。”瓦尔波冷着脸，内心却咆哮不已，反正都是零，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另外贝利根本没有几毛几分好不好！好不好！！是不是想故意让本大王出丑啊，混蛋！ 看着文件上还有近几百个需要核对的数字，他下了狠心。 ‘啪’的一声，文件被他随手扔在桌上，“杰斯……”瓦尔波声音低沉，看着被自己视为心腹的参谋长。 “臣，臣在。”杰斯躬身。 “你……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吧。”一个国王，还是想做明君的好国王，数了两次数字，结果就连续算错两次，命错率高达100%，这件事太丢脸了，不能让别人知道，杰斯也不行！瓦尔波盘算着是不是要让对方也做一件丑事作为要挟，跳舞？起不到效果，让对方爬一圈？太伤自尊，要不写张投名状？就写多尔顿和克罗马利蒙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嗯，这个主意可行…… 还好，杰斯的表现让瓦尔波欣慰不已，他一脸茫然模样，“什么事？老臣才进来，不是刚要向陛下汇报王国这一季度的收支么？” 真会做人，瓦尔波赞赏的看了对方一眼，暂时放下心中打算，“那就说说吧，额……直接说收支情况就好。”太多的数字已经让他头疼了。 “遵命，陛下。”杰斯隐蔽的呼了口气，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总体来说磁鼓王国发展稳定，前两月收益上浮2%，这个月由于需要支持食物补助计划、暖冬计划，还有扶持医疗技术以及船坞重启，收益有些下降，但大体还在控制中，没有出现负增长，如果情况没有大幅变化，每月还能净收入5亿贝利。” “5亿贝利么。”瓦尔波想了好一会，“那就是说一年60亿？” “是的，陛下，另外其中一部分贝利需要用来购买和制作药品，作为天上金，交给世界政府处理。” “天上金么……”瓦尔波回忆一番，关于天上金的信息浮现脑海，天上金是指世界政府加盟国每年都要上贡一部分财宝给天龙人和世界政府。 它并非具体的东西，但是有具体的价值，可以是黄金，也可以是布料，当然也可以是贝利，每个王国分担的金额也有一定区别，磁鼓王国作为医疗大国，历年都会接到一份药品单，可以把名单中规定的药品数量，作为天上金上缴，其中多数为海军使用的创伤药类，然后还可以再搭配种类繁多的其他各种药物。 药品对磁鼓王国只算成本，上缴时算作售价，这种天上金的方式，使得他的王国对于这份格外的费用还留有余力，没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可就算如此，每年也需要近10亿贝利的‘保护费’。 “啧。”瓦尔波抿了抿嘴，既然想要享受加盟国的好处，这笔钱是必须出了，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同时他心中也浮现起另一个疑问，前几年，每年应该也有近50亿贝的巨额财富，可这一大笔贝利去哪了？ “杰斯。”他刚想开口询问参谋长，落地窗外的景色映入眼帘， 那是坐落在凛凛寒冬中的三个村子：大号角村、可可威特村、凯斯达村，正值晌午，准备着午饭的国民们在家中升起一股股炊烟，一条条有如细线的街道上是来往的行人，磁鼓岛边的码头，几艘海船随着波涛起舞，搬运工正扛着一箱箱食物进入仓库，从城堡看去就好像勤劳的蚂蚁一般。索道纵横山峰之间，又连向磁鼓岛上的各个角落，国立大医院，造船厂，皮革加工厂，军营都在其中。 原本应该雪白一片的孤岛上，点缀着人类不屈的痕迹，万物寂灭的冬季也无法阻挡他们向往美好的心。 他想，他知道往年那些贝利的去处了…… 至于他登基后的贝利，磁鼓城堡奢华到极点的模样已经给出答案。 好在，这一切已成为过去…… 落地窗外的景色里，有一抹黑灰色格外醒目，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岩屋。 “陛下请吩咐。”杰斯看向国王陛下。 “没事了，只是想夸夸你。”瓦尔波继续看起第二份文件，住户名录上的一个名字引起他的注意，“嗯？达思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