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练药师大赛
不过,在夜晴空的口中,真正的轩辕第一美人应该是花容,瑶仙公主只是沽名钓誉。 当然,各人看美人的眼光各有不同,她不能否认夜晴空的话,况且这两个久富胜名的美人她一个都没有见过,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夜晴空对瑶仙公主有着很深的怨念。 轿子起步后,众人才如梦方醒,就连太子刚刚也不由的看呆了,甚至忘记了对云七的仇恨。 “这女子是谁啊,不会是轩辕第一美人瑶仙公主吧?” 人群盯着轿子越离越远,才开始重新议论,有的人恍惚记得去年瑶仙公主出场时也是如天人临世,但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真正的容貌,她出现时都是蒙着面的。 “什么,瑶仙公主?”刚刚嘲笑太子的那位异服男子突然激动的大喝一声,“本王千里迢迢来到大盛就是为了见识见识这轩辕第一美人的风姿。” 说着,他抹了一把口水,如打了鸡血一样,拔腿就跑,追轿而去。 很快,他就跑到轿前,伸手一挡:“公主且慢!” “放肆!”轿边一名提着花篮的女子厉声一喝,“何方来的登徒浪子,敢挡我家公主的去路。” 异服男子也不恼,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往轿子里瞧,他虽没见过瑶仙公主,却早就听过她的盛名,几次三番求父皇修一道国书天纵西昌两国联姻,反被父皇责骂。 现在光是听到瑶仙公主的声音,他就浑身发酥,感觉自己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了。 他搓着手,笑了笑道:“本王乃西昌北王公孙凉,久闻公主大名,想见识公主殿下。” “我呸!”那女子轻蔑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管你是北王南王,给我滚一边去!” “公主……”公孙凉见这婢女如此无礼,生气了,拉下脸来沉声道,“西昌与天纵素来交好,虽然本王唐突了些,但对公主实无恶意,公主何故如此无礼?” “王爷……真的想见我?” 轿内又传来瑶仙公主的声音,听得公孙凉在瞬间就柔化成水,哪里还有半分脾气,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本王只是想一睹公主芳容。” “难道你不怕?” 她的声音依旧娇媚慵懒,却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阴冷之气。 “见美人我怕什么,本王不怕。” “好!” 瑶仙公主玉指纤纤撩开车帘,公孙凉嘴里发干,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激动的看着她缓缓解下了脸上的轻纱。 公孙凉看到她的脸顿时目瞪口呆,心脏漏跳,连呼吸也停止了。 天! 人间真的会有这样的绝色吗? 不,他看到的绝对是个仙女,比月宫嫦娥还要美的仙女。 只一眼,瑶仙公主便重新戴好面纱,公孙凉意尤未尽,恨不能再多看一眼,更恨不能直接将这样的美人抱回家去。 所有人在这一刻再度屏住呼吸,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激动也想一睹芳容,可是却没有胆量上前去看一眼,生怕看一眼就亵渎了仙女。 “什么轩辕第一美人,我倒要瞧瞧去。” 赵玉姝一直对她的出场方式耿耿于怀,觉得自己的创意被她抄袭了,抬脚就想去看看轩辕第一美人到底美成什么模样。 云七一下子伸手就拉住了她,冲着她摇了摇头,刚刚她分明从她的话里感觉到了森然杀气。 “云七,你……” 一语未毕,忽然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啊——” 没有人看清到底是谁出的手,公孙凉已经被一道利光刺瞎了双目,他捂着双眼痛苦的哀嚎着。 大街上围观的人群都吓呆了,一时间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之后纷纷退避三尺,哪里还敢再勾着脖子朝轿子里多看一眼。 轿子渐行渐行,直到很久,才有人敢再说话。 “什么嘛,不过就是看了她一眼,就刺瞎人双眼。”赵玉姝又开始抱怨起来。 赵燕染接口道:“真不知道这样的美人为何会生得一副狠毒心肠。” “是啊。”李通一叹。 云七凉幽幽道:“可能她的脸生来就见不得人吧!” 太子立刻嘲笑:“呵呵……背后议论不过是小人行径,有本事当着人公主的面说啊,刚刚怕是吓破胆了吧!” 云七两眼一瞪:“小人骂谁?” 太子怒道:“小人骂你。” “哦,原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哈哈……”云七放声一笑,挥手道,“走!” 三人立马屁巅巅的跟在了云七的身后。 “你——” 太子回过味来,气的七窍生烟。 …… 转眼已到了炼药师大赛这一天。 大赛地点设在城东震雷台,全城都为之沸腾。 因为临近赛期,时间紧迫,几乎所有微字班,末字班的学生都选择了住校,就连向来养尊处优的赵燕染也住了校。 天刚蒙蒙亮,云七就被兴奋的一夜未睡的赵燕染和李通闹醒了,二人也都参加了炼药师大赛,不过他二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打酱油的,真正的主角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清晨,当鸟儿第一声啼鸣时,赵玉姝,端木怜星以及山长夫人就笑眯眯的提着食盒子过来了,各色各样的精致糕点应有尽有。 大家用过早饭,收拾好一切便准备赶往震雷台,临行前,云七去见夜修,夜修只穿了一身家常衣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简单的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 云七见他没有要同行的意思,疑惑问他:“乐夫子你不去观战么?” 夜修淡淡道:“结果已定,有什么可看的。” “赛都没比,你怎么知道结果已定,难道有黑幕?” 夜修“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她的脑袋:“傻瓜,你是魁首,有什么黑幕。” 云七呵呵一笑:“看来夫子对学生很有信心嘛。” “哦,你误会了,我只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 “像我这样博学多才,教导有方的夫子,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个,身为我的学生如果连魁首都得不到,岂非废材。” “那依夫子之见,整个微末字,末字班都是你的学生,难道还人人都能得魁首不成,还不是因为我资质好。” 夜修笑笑:“试问整个微字班,末字班的学生,除了你,谁能得我单独辅导?皆因你资质太差。” “……” 云七得意的脸色一垮,冲着他翻了个大白眼,气的转身就走。 …… 马车内,挨挨挤挤一群人,赵玉姝和端木怜星一左一右坐于她两侧,一个帮云七捏肩,一个帮云七捶背,二人笑眯眯的极尽殷勤。 “喂,怜星,你真偏心,怎么不帮我捏捏肩,今天我也是赛手好不好。” 坐在一旁的李通看着十分羡慕,就差一把拉过端木怜星来帮他捏肩了。 端木怜星回头看他,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问他:“李通哥哥,我帮你捏肩也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得到魁首哦。” “啊?”李通嘴巴一张,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还帮咱哥捏肩吧。” 要他得魁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能进入复赛,他就激动的烧高香了。 “哈哈……李通,这么快就认怂啦。”赵玉姝大笑一声。 李通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呵呵笑着,摸了摸脑袋道:“云七不是我大哥吗,我怎么能抢了大哥的风头。” 赵燕染“切”了一声:“李通,你这话说的,搞的好像你将魁首之位让给我家云七似的。”说着,用一种崇拜而倾慕的眼神看向云七,又道,“云七,等你赢了大赛之后,我们大家给你开庆功宴。” “哈哈,好主意。” 李通拍手称好。 云七正被捏的舒服半眯着眼睛,听他之话,睁开眼略抬抬手道:“低调,低调嘛。” 赵玉姝立刻道:“可实力不允许云七哥哥你低调啊。” 端木怜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好不欢乐。 “看,这是云七的马车,我看到云七就坐在里面。”走到半路,不知是谁激动的叫了一声。 “什么,云七在里面?他可是今年炼药师大赛魁首的热门人物啊!” “不仅如此,云七长得还特别的好看,比太子还要好看。” “像这样文武双全,家世又好,长得还好看的男人真是万中无一,我……” 有许多少女驻足停下,一个个用痴迷的眼色朝着马车看来,说到这里,已经羞涩的说不下去了,总不好公然在大街上说她想嫁给他吧。 “哈哈,云七,你现在可成了全城少女心目中的香饽饽了。”赵燕染笑道。 “哼,她们想得美,云七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赵玉姝立刻警惕的挽住云七的胳膊,将头依靠在云七的肩头,就差粘在她身上永远都不下来了,又放了狠话,“谁敢抢我云七,我灭她九族!” “啊,我的孩子!” 忽然,一个妇人尖利的惨叫声传来,在瞬间掩盖了街上的喧闹声。 “吁——” 就在马蹄就要踏上孩子的头顶,车夫及时勒停了马,纵使这样,那孩子也吓傻了,摔倒在马车前浑身瑟瑟发抖。 “好啊,你们撞坏了我的孩子,孩子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妇人赶紧跑了过来,一把将孩子搂在怀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着。 “呜呜……娘……痛……我好痛……” 接着就是孩子哭泣声。 “血,啊,栓儿,你怎么流血了?” 妇人手无意碰到了孩子的胳膊肘处,一摸摸了一手的血。 “刚刚被马车撞的,呜呜……娘……我肚子也好痛……噗……” 孩子捂着肚子哭的更惨了,突然,他喷出一口血来。 一下子街上安静下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马车,他们根本没看清马车有没有撞人,只是听这对母子哭的凄惨,又见她二人着装寒酸,看上去好不可怜的样子,下意识的选择了同情弱者。 “云七哥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撞到人了?”端木怜星面露担忧之色,一双细腻的小手无措的拉了拉云七的衣袖。 “管他呢,我们走我们的。” 赵玉姝才不会在乎没有没撞人,大赛在即,时间宝贵,他们可耽搁不起。 谁敢挡云七去路,打不死他! 赵燕染和李通的脸色也双双暗了下来,虽然是件小事,可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就在两人要说话时,云七拍了拍端木怜星的手,温柔道:“没事,我下去看看,你们就在马车里等着。” “云七,我和你一起下去……” 赵玉姝还不服气。 “坐好,一个都不准下来!” 云七冷冷一喝,她知道赵玉姝是个骄纵的性子,李通又很毛躁,下去之后会帮倒忙,不如她一个人速战速决的好。 在云七走下马车的瞬间,人人都屏住了呼吸,特别是那些心中仰慕云七的少女,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们从前怎么没发现兴都城的第一废物草包,啊,呸—— 什么废物草包,云七明明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美男中的美男。 所有的目光在这一瞬间转移到云七身上,如碎金般的晨光下,云七发上,脸上,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夺目的金光,一身雪白长袍裹住她挺拔如竹的修长身材,发随风飘,更衬得她脸面轮廓完美流畅。 人都说美人在骨在不皮,而云七,美在骨也在皮,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像是沙漠里的星空,深邃浩瀚,璀璨无双,只消她看你一眼,你便跌了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轩辕榜第一美男苏莲月美成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倘若苏莲月能美成云七这样,方能不辜负这盛名。 云七一出来,马车夫急得抹了一把额上头的冷汗,解释道:“公子,我没有撞到他们。” 云七朝下望了望,那妇人正瞧得云七发愣,突然撞到她的视线,眼睛里闪过一道心虚的光。 跳下马来,云七朝着妇人走去,又蹲下来看了看孩子的伤势,抹了一把他嘴角溢出的鲜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心里已明白了什么。 想不到古代也流行碰瓷,只可惜这演技太拙劣了。 她冷笑一声对着妇人道:“这是他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