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飞行
赵山河仔细观察着陆如烟的调息，与内功修炼相同的是，两者都需要利用呼吸频率来达到修炼的目的。 不同的是，内功只能挖掘身体潜力，而这个世界的修炼，人与世界就有了灵力当介质，达成了共鸣。 在这种共鸣中，人就可以更加融入这个世界，并且借用世界的力量。 而通过借用世界的力量，人又能更加清楚了解这个世界。 所谓的修炼，就是从了解到融入，再到借用，甚至是控制一部分世界力量的过程。 赵山河觉得自己摸到了这个世界修炼的本质，但是还缺少很多分析的条件。 在赵山河的眼里，陆如烟每次的呼吸，吞吐息一次，可以吸纳大约五升的灵气，然后，吐出大约四升的灵气。 在这个过程中，有大约一升的灵气被她转化，储存到灵海中。 他大为好奇，眼睛望向了冰清等人。 她们几个，修炼等级层次都有差异，是自己最佳的研究对象。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了自己，在意识里问道：“露西，我修炼每一次吐息，可以吸纳多少灵气？” 露西回道：“昨天晚上修炼，你可以吸纳大约一升的灵气，但是今天被凌霄子大幅度提升之后，你现在每次呼吸之间，可以吸纳大约十六升灵气。” 赵山河听凌霄子说过，自己现在是筑基七层，凌霄子故意把自己提升到筑基后期，却怕自己基础不稳，所以让自己停留在七层，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修炼后三层。 可自己是筑基七层，陆如烟也是筑基七层，可是自己每次呼吸之间，就比她多了十六倍！ 如此看来，自己一开始建模用的数据，完全不对。 筑基一层到七层，自己的灵气量就增加了九倍，相比同是七层的陆如烟，更是多了十六倍。 这就说明，每个人的修炼积累，受到灵根与道体的影响，都不相同。 只是简单用一到九层，以一到九来代表灵力量，是大错特错的。 赵山河想了想说道：“为我自己的修炼单独建立一个分析模型，另外，为我周边的人也都建立分析模型，我需要大量的不同数据，来寻找其中的逻辑。” “明白。” 他现在懂得的术法太少，还不懂怎么观察其他人的级别与层次，对灵力量的多少，更没有一个差不多的标准。 不过未来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 十二个周天之后，陆如烟从修炼中清醒过来，面对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神，有些窘迫。“冰清长老……” 冰清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刚从中期到后期，不过你是体道双修，积累足够，境界也很稳定。这里面，应该还有山河的通灵气的作用，只是还缺少足够的比较。” 她回头看了看赵山河，又望向雪影说道：“你跟雪真都卡在金丹六层，你是师姐，明日你先来试试。” 雪影应下，望着赵山河笑道：“小师叔，你要是能帮我突破到金丹后期，我就……亲你一口。” 赵山河故意说道：“那是奖励吗？我才十二岁，是你占便宜好不好……” 几女又都笑了起来，冰清也有些忍俊不禁，跟赵山河说道：“师弟你今天已经修炼了好几次，不过你得凌霄子师祖传功，灵海膨胀，想要尽快稳定下来，还需要多打坐。闲暇之余，可以多研究一下控物术，有什么疑问，明晚我来为你解答。” 赵山河应下，她就带着三个徒弟出了冰室。 接下来的半个月，赵山河与六女进行了一系列的试验。 针对两个金丹中期的雪影和雪真，通灵气的作用依旧很大。 她们两个第一次吸取，都顺利让她们进入金丹后期，第二次吸取，就稳定了她们的境界。 金丹一层的雪琪，得到赵山河固心丹后，用了三天的时间，就稳定了境界。 而吸了赵山河的通灵气之后，竟然直接到了一层圆满。 筑基八层的雪珑，一口通灵气就让她进入到第九层。 陆如烟第二次吸纳赵山河的通灵气，虽然不像第一次一样直接上升一层，可对她的促进依旧大的惊人。 每一口通灵气，就相当于她筑基七层半年的修炼的积累量。 第三次吸取，就让她从筑基七层进入了八层。 随后的八天，都是陆如烟在吸取赵山河的通灵气，原本需要最低五六年才能修炼到筑基圆满的陆如烟，通过十次吸取通灵气，就已经筑基圆满了。 若不是她炼体的境界还没有跟上来，甚至直接可以带她进入金丹境界。 根据生物计算机的分析，一口通灵气产生的作用，相当于三百滴左右的灵液。 而陆如烟一万口呼吸，消耗一万升左右灵气，才能诞生一滴灵液。 可惜的是，通玉龙髓产生的灵气，只对异性有用，对他自己都没用。 不过赵山河的修炼速度并不慢，他每天只有一小半的时间在打坐，可是一天的修炼，在陆如烟进入筑基九层后，也相当于陆如烟修炼五天的。 陆如烟每天的修炼，平均可以获得差不多0.98滴灵液，而雪珑的天赋更好，每天可以获取1.1滴灵液。 而赵山河每一天，就能获得五滴左右的灵液。 他的灵海中，灵液与灵气已经浓郁到了极点，虽然他是七层，她们两个是九层，可是她们的灵力量，都还没有赵山河的多。 不过，进入金丹期之后，就又是一个概念了。 金丹一层的雪琪，每天就能转化大约三滴灵液，金丹七层的雪影和雪真，她们每天转化的灵液，应该在两百滴以上。 赵山河之所以没有具体数字，是因为她们的修炼，赵山河有些观察不清。 他只能依靠她们吸进去的灵气，吐出来的灵气，根据进出量来分析转化率。 至于元婴期的冰清，赵山河根本观察不出来，因为她的身体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漏斗，灵气从四面八方入体，速度又快，计算机也分析不出来进去多少，出来多少，更别说转化率了。 但通灵气的作用，并不仅仅只是增加灵力量。 重重证据表明，通灵气对低级修士的作用最大，不仅一次可以让修士获得充足的灵力，更主要的是，可以无视关卡。 而这一点，还在继续摸索之中，如果高等级修士也可以无视关卡，赵山河的存在将会更加重要。 除了每天汲取灵气转化为灵液，赵山河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控物术上。 控物术是万术之基，修士的任何行为都与控物术有关。 赵山河用两天的时间看完了一千八百多种控物术的运气法门，然后利用生物计算机进行分析，根据自己身体的情况，选择了一种五行灵根的控物术。 这种控物术雁荡门的一位是五行灵体的太上长老留下的修炼方法，他是万年难遇的所有灵根都是二十的平衡圆满体，修炼速度惊人。 他在炼气期的时候，就已经学过控物术，但是到了筑基期的时候，在南岭与大离剑派的门徒因为一株灵草争斗，被对方打伤灵海。 在养伤期间，他察觉到了自己修炼的控物术的法术与自己不谐，决定重修。 当时他的灵海也是从下丹田已经上升到了快到中丹田，他就改换了紫宫穴作为灵海通道。 虽然他是五行灵根，但是赵山河的灵根属于变异灵根，通玉龙髓灵根也没有属性，两者差异并不大。 赵山河的灵海通道也是紫宫穴，利用他留下的控物术进行优化，将灵力出体主穴位，由原本的七十二个，改成了一百八十个主穴位。 这固然增加了修炼的难度，但是经过生物计算机的超过十万次模拟试验，赵山河确信，这种方法不仅威力最大，而且最适合自己。 控物术一开始的修炼并不容易，首先是分离神识，其次是分离真气，这不仅仅是窍门与方法，更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 赵山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依靠生物计算机的辅助，分离出来了八十一股神识。 经过半个月不间断锻炼，他已经能熟练控制八十一股灵力，但还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比如拿放物品，为室内清洁，手掌一挥，就能把屋内的垃圾清理出来。 他现在每天早上爬山去吸第一口天地转换灵气也不需要冰清带着飞了，利用控物术分离出去的真气，他就能像没有蛛丝的蜘蛛侠一样，在任何地形上飞跃。 他也能短期滞空，可是没有飞剑或者其他介质，滞空时间一般不能超过十秒。 但只要有一个介质，哪怕是一条柔软的树枝，他也能留在空中。 赵山河渴望学更多的术法，却也不心急，因为他知道，控物术学好了，任何术法操控起来更得心应手。 他每天活动的区域都在山谷最深处，这些天，除了冰清师徒五人，表姐陆如烟，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 每天他有两个时辰的术法修炼时间，每当他到外面修炼的时候，山谷里面做任务的内门弟子们，都会被肃清。 赵山河很清楚，门派对他保护的如此严密，除了因为他的通灵气，更因为他的潜力。 每天都能转化相当于五滴灵液的灵气，这种速度已经超过了金丹初期的转化率。 如果这种差距继续保持下去，到了金丹期，差距将会更大。 以他现在的转化率，筑基斗金丹都已经不嫌夸张，因为他的灵海里，灵液虽然没有固化，可是总量不比金丹初期少。 这当然主要是凌霄子的作用，他耗费合体期十年积累，才给赵山河的体内留下了海量的灵液，目的就是为了让赵山河多一点自保能力。 第二个太阳也到了天边，第一轮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 赵山河站在六级灵脉的洞口，手里拿着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剑，按照口诀，念念有词。 灵气灌入玉剑，玉剑在他的手中迅速变大。 玉石是最容易传导灵气的物质，也是最容易刻画法阵的物质。 大部分常见的法器，都是用玉石打造，而因为容易刻画法阵，玉石也成为了保存易坏物品的最佳物品。 刻画法阵之后的玉盒，玉瓶，可以保存物品千年不坏。 赵山河手里的玉剑是他爷爷为他准备的一柄刻画了飞行法阵的飞剑，被炼制过的玉剑上面，只刻画了一个飞行法阵，是练习飞行性价比最好的。 眼看着飞剑变大，赵山河有些犹豫不决地看了一眼洞口下的深渊。 他住的这个山洞位于六级灵脉的外围，为了便于修炼，山洞是根据灵脉的走势而建，距离地面近百米。 从这里望出去，山风阵阵，人都似乎要掉下去了。 雪影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哄小孩一样说道：“乖，不怕，我会一直跟着你，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赵山河无力抗拒，翻了个白眼。他指着额头已经消肿，却还有一点青紫的大包说道：“这又是在谁的保护下撞到的？” 刚才在洞里练习操控飞剑，雪影一个走神，赵山河也一时没有控制好，撞到了冰墙上。 雪影嘻嘻笑着，抱着他在他额头亲了一口。“我已经给你涂了软玉膏，一会儿就好了，你可千万不要跟师父说，要不然，她会惩罚我的。” “那要看你尽不尽心了。” 赵山河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行自己的第一次自主飞行。 在覆雨翻云世界，他的飞行只是跳跃，而现在，却是真正的飞行。 以他现在的法力，给这个耗费灵力最少的飞剑灌输灵力，可以让他在天上飞十个时辰。 飞行法阵的蓄力已经够了，赵山河将飞剑用灵力控制，平放在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飞剑晃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赵山河很快站稳，从前后脚上的五大穴位输出了五股灵力，让飞剑与自己的脚连在了一起。 这种筑基期的飞行法阵共有五种直接操控方式，向前，向上，向下，左转，右转，没有后退。 每一个穴位输出的灵力，可以控制飞剑的转向，飞行速度。 如果将两种，或者三种灵力相互配合，就能在空中飞向任意的位置。 赵山河屏声静气，除了记熟操控方法，灵力输出大小，还让露西同时进行纠错。 一切准备妥当，他大叫了一声，飞剑就犹如射出了的弓箭，嗖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