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节:不详
(未改……)对不起大家,出了个差,星期五晚上才回来,星期六打算码字,领导交代加班,加到星期天中午才忙完,更新晚了,大家不要放弃我呀!我除了你们,在这个凄冷网站就没有温暖了,没有推荐,没有订阅,我都想买块嫩豆腐,一头撞死了!) 戌土禁区之恐怕,前世宁无心以化神境行走,都步步谨慎,更莫说眼下。 延绵不尽的戈壁,近乎化为实质的戌土煞气,那种高压,莫说御空,便是在此地疾驰,都犹如身负巨山,没有被压垮,就已是很不凡,更不用说,其中暗藏的妖异与神秘,尤其在‘孟氏少女’与她的一场交易之后,一些从前她并不大相信的传闻,忽就令她不住深思起来。 墨蝉不凡,是连神魂真灵都可禁锢束缚的存在,是可瞒天过海的存在,连灵机道君都已臻至长生十境,拥有十三境道君眼界部分记忆的大妖,都要忌惮的存在。 却仍然被蒙蔽,被真正窥探隐秘,甚至耗以数日便画出一幅可镇压墨蝉的牢狱——最为令人不安的是,这并非‘孟氏先辈’真人,不过只是一缕残魂! 何其恐怖…… 以这位‘孟氏先辈’手腕,难道竟也传不出一丝消息?纵小镇神秘,可作为长生巷最为古老的家族,这些年就没有送出过门人弟子!?却为何,仍被困守在这一地!? 宁无心有很多的疑惑,有很多的不解,可惜,只能暂时压在心底…… ‘戌土禁区,埋葬不详——’这是前世宁无心搜罗此地信息,从一卷很古老的史籍中发现的一段,据传发生在十四五万年前,彼时上七宗都还没诞生,戌土禁区曾有过一次天地灵物喷薄的狂潮,引来彼时南烟诸宗的动荡,却没想到,竟是一场恐怖浩劫! 曾经的南烟顶级宗门联手,杀入此地,却没想到,泛深入千里之后者,无一生还,就是连死,却不知道怎么死的,而就连只在千里之外的,但凡得到了其中灵物者,数年内,亦逐渐遭遇不详,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持灵物者,相继烟消云散于此世间,最终就连知晓此事者,亦多不善于世,终是逃亡天玄,一些知情者方才得以保住小命,根据史籍记载,曾有修士道来——竟像是被凭空抽走了寿元,死得悄无声息,与墨蝉竟有相似之处! 宁无心就是为此,才专门跑来南烟,也就是为此,在探索一座遗迹之时,种了近乎不可解之蛊毒,元烟罗更是为此陨落…… 可惜,此地真正发生了什么事,史籍中并没有记载,就连南烟十多万年前这一场‘不详’都逐渐被岁月模糊,到了眼下,就算是翻阅史籍,愿意相信的人,怕也是凤毛麟角。 毕竟这十多万年来,此地纵神秘,却再没发生过史籍中记载的不详,只要小心行事,加上有几分实力,多半的人,还是能够从中平安走出,要不是今次这一场‘幻境’之行,宁无心也不会重新去琢磨其中的联系。 随她将那一道‘画地为牢’的画卷交还,不断走向禁区之外,墨蝉不再那般悸动,却也没有完全平静,而她心中那股与‘孟氏先辈’碰面时‘前所未有’的平静逐渐消退。 就像是蒙在‘心田’的某一道面纱逐渐被揭开,就像是被灌了传闻中的醉生梦死,又被人灌了解药,掩盖在面纱下的令人窒息的不安逐渐复苏,此前所经历,犹如一梦黄粱! 待宁无心走出千余里,感受着‘姗姗来迟’的惶恐不安,她心有感应一般,猛然抬起了手,手中‘孟氏木牌’不见了,替代木牌的是……一块还沾着醒目血迹的骨头! 宁无心自是当下便想甩掉,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怕是,碰上了传闻中的不详了。 可惜,徒劳无功,这块手骨就如附骨之疽,任由她费尽心思,也甩不掉。 墨蝉依旧在震颤,却尤似不知此物存在,对于宁无心的沟通,无动于衷。 而当大半个月后,宁无心走出戌土禁区刹那,粘附在手掌上的血迹斑驳的骨头,终于发生了异变,不详如期而至,烙印在刻着‘孟字’骨头上古老的符文诅咒,活过来一般杀至! 宁无心早就做好准备,但那种恐怖的绝望,除了建立在肉身上,连她心神都要被压垮,而面孔已经表现不出来了,唯有一面铁青得发紫的僵硬,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而或是没了戌土禁区山岚的遮掩,墨蝉甚至不用宁无心沟通,当恐怖诅咒席卷而来,要侵蚀宁无心的刹那,它直接出手,朝着诅咒镇压而去! 刹那,宁无心僵住,难以动弹,身体成了两者之间打斗厮杀的擂台、战场! 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诅咒直接烙印在宁无心的骨头之上,或许,不止如此,宁无心有种感觉,这种烙印,不是单纯的打磨,切割能够祛除,而是连接着神魂。 与此同时,她寿元肉眼可见在减少,眼前一条光阴长河流淌,不断有古老的力量被墨蝉蝉翼打下,冲刷着那股‘不详’,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一年,两年! 直至五十载寿元被墨蝉汲取而去,怕是过了得有三日,体内那股不详,最终隐没在宁无心玉骨之内,只有宁无心才能望见,而三日时间,她心中的惶恐不安最终沉寂,而待她再度睁眼,只剩平静,还有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结果,宁无心死死捏住手中白骨,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 墨蝉汲取的五十年寿元终究不足以将其中的‘不详诅咒’抹除,只将其封印,想要完全抹除,需要宁无心献祭五百载寿元。 这本该是一个恐怖而沉重的话题,却没想到,就在完全镇压的一瞬,迎来转机。 不知道是不是宁无心将那一副存在着‘不详诡异’的画卷丢掉选择了墨蝉,墨蝉首次主动传来意念,未来,若宁无心敢献祭五百载寿元,将这股‘神秘符文’中的不详抹除,凭借烙印的‘神秘符文’,这片山岚面纱遮盖下的‘不详’,将再难对她造成威胁! 若是如此,此地‘不详’亦再难蒙蔽墨蝉的感知与作用,这对于宁无心而言,五十载寿元就不算什么了,‘若如此,待解决‘不详’,怕真要来此地走一遭,探看一番!’ 心有余悸看了一眼戌土禁区,宁无心若有所思地一笑,“这块‘令牌’,不知道时候,能否成为另一块通行证?” 之后因‘白骨’刻成的令牌不能纳入乾坤袋,又不敢将其放入识海丹田,宁无心只能将其挂在腰间,以千幻鬼面将其幻形,“五十载寿元,换戌土禁区‘通行令’,也算不需此行。” “何况,若遭遇大危机,此物……未必不能成为绝地翻盘的助力!”一双平凡的眸子里,闪烁令人不寒而栗的微光。 三日追杀,五日梦境,半月遁离,三日清醒,不知觉竟一月已过……在此经历了一遭后,宁无心更是不想再停留下去,逐渐将心思放在了离开南烟之事上。 略微恢复后,宁无心辨别到,此地已偏离上官袖自爆之地以西三四万里。 意味着,返回必要路经一趟,也算是顺了宁无心的想法,否则若方向相反,为了探查背后之人动向,她怕还要返回一趟,“只能寄望于上官袖此前传音密信,误导李长风了。” 宁无心暗自警惕没多久,也就两三天,终于在定陶洲与应洲边境碰到,上官袖的死果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竟派来了化神修士降临调查,还不止一个。 为此,宁无心冒险停留一日,可惜,没探听到有用的信息,只能离去。 若是只有朗霁风一人,宁无心多半就不会回去了,以他的性子,遇此危机,绝不会在水府久留,会提前前往陵洲等待,可多了季清寒、商九天,三人怕是还在云洲。 五日后,宁无心刚进入水府五百里范围,平静双目倏地一下,眯了起来,她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机,“上官袖的死,牵扯深重,加上小道宗追捕的后手,这一月来,怕是要翻遍此地了。” 所幸,有金丹中期季清寒出手,支撑水府天然大阵,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纵是化神中期出手,一月时间根本不可能察觉,更莫说化神初期、元婴大圆满的修士,而高阶阵法师的作用差不多,没个三五个月的抽丝剥茧,都无有可能察觉究竟。 循着这股危险气机,宁无心就在这五百余里范围发现了至少八个元婴初中期修士,金丹修士则达到了二三十人,最终还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一个元婴大圆满存在。 宁无心忽就眯起了眼,“这股力量,可几乎相当于一个二流宗门的力量了,为了一个季清寒,小道宗竟出动了这般多的后手,看来,季清寒逃亡的背后,并不简单……” 只她当时时间紧迫,将这一对兄妹强行收服之后就闭关修复丹田了,还没有来得及询问缘由,“是推算吉凶的秘宝,还是……我所看中之物?又或是……” 而待她进入水府百里,终于感应到了朗霁风三人的羁绊契机。 而到此时,宁无心已是琢磨出如何应对眼下这一颇为棘手场面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