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两份诏令
磅礴,博大,仿佛天地万象,尽数被武安君一掌把握! 一切生灭因果,秩序混乱,有情无情无所不包,且有一种大道至简,返璞归真的正大浑然! 真是一掌落在自己的身上,吕啱可以肯定,别说是现在,就是在未来,在这个世界之中,自己还能不能存在,都将打一个问号! “喝啊!”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虽然不知道为何之前一直笑脸而迎的武安君,会是突然发难以一掌抹除了自己。 但就算是在前,坐以待毙,然后闭目等戮,也绝对不是吕啱自己的心性! 伟力,就算可以扭曲了自己的意志与力量,甚至是无缘无故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尽数湮消,但自己难道连一丝反抗的举动也不能做? 开什么玩笑! 就是死,他也要死得其所! 一道道天遁剑炁,自他的心神深处升腾,前所未有的激烈角逐,瞬息万万变!更在这片浩藐宫殿的每一细小之处展出,似乎是在从每一个不可妄窥的角落之中,追寻着武安君这一手抚的所有可能,或是不可能存在的漏洞。 找到它,然后破灭它! 大衍五十,天衍四九,唯遁独一!视为天遁! 吕啱以指代剑,正面相迎向武安君,这一瞬间,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或者说是每一个缕思绪念头,都在武安君意境下瑟瑟发抖,被碰撞、被湮灭,被终焉。 但最终一道空冥浩大的天遁剑炁被生生斩出,越过灿灿空间,循着玄奇未知的联系,不断出现在任何匪夷所思的时空之处。更是被吕啱以一种精确入微的心绪将其尽数融会贯通,拧成完美的一股,毫无点滴浪费地作用于对方身上。 “啪…” 一声轻不可察的细小声响,好像一缕灯花溅落。这道浓华着吕啱所有心意,力量的绚烂剑炁,落在武安君的身上,却是只迸溅丝丝光花,连祂的一片衣角都没有能力浮起! “哼哼哼……无知!”面对着这样的进攻,武安君连多抬一丝眼皮的余劲都懒得做。 拿弄时空,玩转宇宙。 纵使看似这只是武安君随意一抚,根本不夹杂着任何的力量。 但是那种仿佛任凭漫天的日月星辰悠然旋转,浮尘世界沧海桑田,颠沛迷离,也是丝毫不为所动,亘古如昔,时空交错,但也只能在指间把玩的恐怖意境,瞬间充塞了吕啱的所有的心神! 如同琥珀之中的卑微小虫,甚至叫他连多转动一丝意志的可能都做不到! “父亲…”一瞬间见到此状况,何栖湇猛然惊厥,想到了眼前究竟在发生着什么。直接在宫殿之中大声的娇喝了一声。 “呼…算你小子走运。” 霎那间,一切的世界湮灭的大恐怖消散,所有的煌煌伟力徒然风云平息,一层层时空的维度也是被重新摊开,武安兵界重新在所有人的意志下出现,恍惚间又再一次恢复原样。 等到吕啱自己再次清醒之时,自己依旧直挺站立,什么动作也没有,自身上下也没有任何负担伤害。就恍若之前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卑微幻觉。 但是他身躯之中,贯穿了自身神、精、气,如道道纯阳落雪,无形无影,但又无时无刻不在与乾坤大三才交融吞吐,在周身大窍之中愈加璀璨浩瀚的天遁剑炁,却是在不断告诉他。自己已然跨过了冥冥中的一道超凡界限,开始朝着凝练超凡肉壳,超凡力量第一次蜕变的五阶天关,大步流星的赶去! “我……这是突破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吕啱强忍着心中心神的激荡,视线微微扫过,只见武安君白起正如邻家慈父一般重新安坐在主座上。至于何栖湇自己,正在嘟囔着脸,就像一个被打焉了的黄花菜,站在了自家老父的身后,一句话都没有多言。 “这是什么情况,无头无尾,什么表示都没有,就是为了揍我一顿?”可下一刻吕啱还没来得及出言,白起的视线就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还可以……勉强可做我女儿的家将,进行这次蓬莱仙域的出使。”白起淡然点头,随即将两件文书扔给了吕啱。 吕啱双手接过,在其示意下展开一看,却见其中一张是一份招贤书,大意为域外时空人士吕啱德才兼备,虽跟脚存疑,不为世界所喜,但被白府小姐白湇感化,自愿为其家将。有感于此,武安君将府不念旧过,愿为其作保,特许为之前一系列过失买单,如果表现良好,此番出使之后,更可有高官厚禄相赠云云…… 但再看另外一份,内容却是一份仙秦告诏万界的通缉诏令,说的是域外凶徒吕啱勾结时空邪神,施奸计妄图动摇大秦法统,被始皇陛下之使者发觉。 又悍然伙同他人挟持白府武安君幼女出逃,妄图逃出生天。,期间毁去武安君侯一系仙秦重器若干,杀伤秦军精锐将士百余,丹药,奇物,神源无数。其罪滔天,其恶不赦,是为我仙秦第一心腹之患,召万界仙秦军民共诛之! “沃日,我有一句话……我特么一定要讲,我要告御。这投了好胎,有个好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这还让不让我们这些穷屌丝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第二份通缉令里的东西,一定都是留给你女儿的……我们一根毛线都没有。” 在吕啱的眼中,两份内容自相矛盾的文书,都印有武安君府的大将军印,以武安君无上伟力之烙印,汇仙秦万军恶煞,足以镇鬼慑神,号令万界万众之威,却是无论如何都作不得伪。 不夹杂其他,单单就是一份诏书所蕴藏着的意志力量,就足以叫一位寻常十一阶湮灭。 这样的伟力在前,吕啱为之一窒,只恨不得压下心中诽谤,现在就紧紧抱住眼前这位的大腿。 “两份文书,皆需于三日之内才可被大秦认可,由军部记录在案。现在皆在吾手,并未发出。但只要一份曾被大秦接纳,那另一份便会自行销毁。” 坐于主座上的白起目视吕啱,突然一笑。他虽言语温煦,并无任何的威胁恐吓,但一眼之下,自有一种不容回避的无边压力充塞与吕啱的心头。 “该怎么做,你想来已经心知肚明。切勿让本将军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