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三角翼大楼，迎接朋友
“就算九头蛇隐藏得再深，只要有行动，就会留下痕迹。”李察说道，“你是神盾局高层，也是尼克·弗瑞最信任的人，只要你愿意查，一定可以找到你想找到的东西。” 科尔森脸上惊疑不定，但好歹经历过风风雨雨，情绪很快内敛起来，点了点头，眸子里的复杂却保留下来，看着面前的李察，犹豫了一下，好像想问些什么。 李察看出他的意思，平静道：“我对你们神盾局了解不多，但是我了解到的讯息，都是你们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或许可以改变既定的命运，改变神盾局的命运，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会自己行动。无论如何，有些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好，我会去验证的。”科尔森说着，顿了顿，“可以告诉我你接下来的行动吗？” “有人会死。” 李察声音平静，却透露出无限的冰冷。 说完，转身回到漆黑的下水道空间，脚步声逐渐消失。 科尔森深深看了漆黑的下水道空间一眼，脸色再度涌现出复杂之色，李察已经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而后，他看了看面前这些身子瘫软，坐在地上，神情既恍惚又清醒的特工们，迟疑一下，心里有了决定。 在无数疑点重重的事件中，排除一切最不可能的事情后，剩下的就是事实。这个观点，用在有关李察所说的内容上，同样适用。 针对李察的话，科尔森不一定要全信，但也不得不信。 老实说，李察说服了他！ 他会独自调查下去，谁都不告诉，即使是尼克·弗瑞等人，也不会透露半句，直到查明真相，或者验证了某些人的身份。 “亚历山大·皮尔斯……” 科尔森目光沉重，这个神盾局的前任局长，尼克·弗瑞的老上司，真的会是九头蛇的人吗？ 那么，现任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到底有没有问题？ 值不值得信任？ 科尔森首先要验证，首先要确定的，就是这一点。 对他来说，这是必须去做的一件事情。 如果尼克·弗瑞没问题，那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从而一点点的钳制并削弱，潜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的力量；如果尼克·弗瑞有问题，那么科尔森面临的问题难度，将成直线上升的趋势提高。 这可太难办了！ “对了。” 李察仿佛又看穿了他的想法，幽幽的给他送了一句话过来。 “尼克·弗瑞没问题，你可以把今天的对话，全部告诉他。” 科尔森闻言，莫名松了口气。 尽管他不知道，李察的话是否可以完全相信，可是不得不说，这句话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 “李察，找到幕后黑手了吗？” 下水道空间，一行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基本确定了。”李察点头，而后说道，“房子被毁坏，暂时不能住，我们先回皇后区的老屋。斯普林特大师已经先过去收拾了，我们也赶快去帮忙。” 这里的“老屋”，指的是福克斯此前，为他们安排的那个秘密仓库，跟曼哈顿的房子相比，秘密仓库小是小了点，但胜在安全，不那么容易被查出来。 “知道了。”彼得点点头。 一行人的身影又朝着皇后区敢去。 乌龟们在下水道空间居住多年，早就把这九曲回肠的复杂空间摸得通透，跟随乌龟们行动也不会迷路，很快抵达老屋。 铃铃铃！ 这时，有刚刚收到消息的人，给他发来了讯息，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来信人是蝙蝠侠。 李察并不奇怪。 他住着的可是蝙蝠侠的房子，即使蝙蝠侠不会监视他的行动，可是也一定会时不时的注意他的动向。 这次连房子差点都被毁了，蝙蝠侠要是还收不到消息，李察就真的要怀疑，蝙蝠侠是不是业务能力下降了。 李察倒没有立刻拒绝蝙蝠侠的帮助。 他沉吟片刻后，发现自己还真有个小忙，需要布鲁斯·韦恩替他解决。 他准备连夜乘坐蝙蝠侠送他使用的私人飞机赶去华盛顿。 而此时已是凌晨时分。 要在这个时间，申请一条即时从纽约飞往华盛顿的航线，如果不暴露超级英雄的身份，单独以他普通公民的个人能力，还真没办法尽快搞定。 于是让蝙蝠侠出手，十分钟后就收到“搞定”的回复。 蝙蝠侠还顺手回了一句“祝你好运”。 他从和李察简单的交流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李察和他所属的动物联盟，遭到了敌人的袭击，还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现在已经搬回了以前住的地方。 蝙蝠侠当然无所谓本属于他的房子被搞得一团糟，他对于李察的遭遇，只是有些感同深受以及幸灾乐祸——他的房子也在好几年前被烧过，这样的感觉他比谁都懂。 老实说，虽然不清楚李察此时打算做什么，打算怎么做，但是从李察的请求，以及蝙蝠侠自己的直觉……他预感到，李察已经有了大干一场的打算。 李察当然打算大干一场。 在他行动起来以后，动物联盟纷纷举手，主动参与。 这一次，就连一直心平气和的大老鼠斯普林特，都心怀怒火，打算参与复仇行动。 但李察拒绝了动物联盟的跟随，独自来到机场，乘坐私人飞机抵达华盛顿。 这时，天色刚蒙蒙亮。 李察走下飞机，对身后的人说道：“赖斯，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到时立刻回纽约，你们准备一下，不要拖延，我还打算回去赶午饭呢。” “好的。”机长赖斯点点头，目送李察离开机场。 李察拦下一辆早班的出租车，迅速朝城内驶去。 他的目的地是位于华盛顿的三角翼大楼。 这栋大楼是神盾局的总部，就像是美国国防部办公大楼，五角大楼一样，是属于神盾局的办公大楼。 不过，这地方的军事防备可不比五角大楼弱，甚至掌握着世界最最先进的高科技武器的神盾局，各方面的准备比国防部更高。很少有人知道，在三角翼大楼的地下，还有一个庞大的秘密基地，就连大楼外的人工湖，都是建立在秘密基地上，用来掩人耳目的“假象”。 附近都被人封锁了，很多人只知道这里是政府办公区域，却没有人知道，这几栋宏伟的大楼，究竟处理着一些怎样的政府工作。 当然，他们也想不到，在华盛顿的城区里，会有这样一个神秘组织的神秘基地。 大隐隐于市，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李察在大楼区域外停下来。 出租车无法更进一步，他们来到了管制区域。 “说出你的身份。” 门口持枪的警卫拦下了车。 司机倒是不害怕，他扭头看了看坐在副座李察，耸了耸肩道：“老兄，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李察付了车钱，点头：“剩下的交给我，谢谢你的服务。” 说完下车。 “嗯。” 司机掉头离开。 警卫见状，脸上古井无波，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对李察说道：“没有许可，你不能进去。” “不需要许可，我是来找人的。”李察说道，“亚历山大·皮尔斯，我知道他在这里工作。” “抱歉，需要许可。”警卫说道。 神盾局的工作十分严谨，没有许可，或者说足够的权限，所有人都不允许通行，这也是处于安全考虑。 李察眯了眯眼睛。 他在想要不要硬闯进去。 这个念头一闪，就被他掐灭。 且不是此时站在三角翼大楼门口，心里就隐隐有危险的感觉，单说三角翼大楼毕竟是神盾局的总部，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高新武器。李察虽然厉害，但要是被人海包围，又用各种武器轰击，也难免会碰到危险。 而且动静闹得太大，到时麻烦缠身，事后也难以脱身。 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更重要而是，他另外有了一个想法。 “你等等。” 对警卫说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警卫脸色严肃了些许。 李察的行动让他略微不安，心里头有些惶恐的情绪。虽然表面压制得很好，但是面对李察时，那种下意识的慌张情绪，却不知不觉的渐渐滋生出来，就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类，在面对一头可怕的失控的老虎。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武器，做出了警惕的姿态。 在他附近的同伴，见到他的模样，纷纷靠近，拦在李察身前，以防止出现意外情况。 李察见状，哂然一笑。 “李察。”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对面不是他熟悉的科尔森，而是传来一个低沉而又陌生的声音。 李察眯了眯眼睛，唇角浮现出笑容。 他认出了电话面对的身份。 “尼克·弗瑞，看来科尔森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李察微笑着开口，声音里却听不出笑意，而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平静。 说着，他突然转过身。 无视了被吓一跳的警卫，抬头看向三角翼大楼门墙外，对准了他面部的监控摄像头。 招了招手。 不等对方开口，李察补充道：“你应该看到我了。” “是的。能找到这里，看来你对神盾局的了解，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尼克·弗瑞声音浑厚，语气无比平静，好像没有被李察的突然行动，而打得措手不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尼克·弗瑞说道：“你不该来这里。” “你要阻止我？”李察反问他，说道，“你想过后果吗？一旦激怒我，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声音仍然平静，听不出半点波动。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个超级英雄。 尼克·弗瑞却是个聪明人，也不奇怪，听出这声音之下深藏的冰冷，眉头紧锁，沉声道：“亚历山大·皮尔斯是神盾局的人，你不能杀他。” “他已经不是局长了，作用没那么重要。”李察说道，“再说了，一个晚上过去，你的工作效率就这么低？” 潜意思是，都一个晚上的时间了，你不会一点线索，一点痕迹都没查到吧？ 以神盾局的工作效率，这也太低了点！ 即使尼克·弗瑞之前没有察觉，可既然经由李察提醒后，刻意去调查，以尼克·弗瑞的脑子，怎么都能挑点刺出来吧？ 如果没有，那只能说李察太高看神盾局了。 这个问题，尼克·弗瑞不作回答，而是说道：“无论如何，亚历山大·皮尔斯还不能死。” 还不能死？ 李察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尼克·弗瑞可不是蠢人，城府极深的他，更不会这么轻易的，给旁人留下语言上的漏洞。 李察明白了，于是说道：“我可以不杀亚历山大·皮尔斯，但是你得配合我行动，到时，你自然可以从皮尔斯口中，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包括他们计划的大事件。” “成交。” 嘟—— 通话挂断。 李察放下手机，看向面前，严阵以待，依旧对他充满警惕的警卫，笑道：“放行吧。” 警卫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胸前挂着的通讯器滴滴了两声。 他拿起通讯器，小声跟对面交谈几声，脸上的警惕之色消失，后退并为他打开了大门，例行提醒了一句：“皮尔斯先生请你进去，他的办公室在大楼的最顶层，路上不要东张西望，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机密。” 李察点头，心中有些感慨。 果然尼克·弗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明是他安排自己进入三角翼大楼的，偏偏这里的同意人是亚历山大·皮尔斯。 看来，尼克·弗瑞对于自己的处境，也早就有了一些猜想，并且安排了不杀后手，如今只是被李察挑明了而已。 既然从暗地转到明面上，那就说明距离双方彻底撕破脸，已经不远了。 李察念头闪过，走进三角翼大楼，乘上电梯。 电梯里没有楼层按键，启动后，径直朝顶层上升，根本不需要李察操作。 显然，有关李察的行动安排，已经落入了某个人的安排，并且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视野中。 李察却不在意，电梯停好后，看了一眼电梯内的摄像头，脸上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嘎吱—— 他推开一扇玻璃门。 “皮尔斯，准备好迎接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