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不是偶然
如果说自爆的死尸女人背后另有其人，那么幽灵的背后也是不是另有其人呢？ 而这个“另有其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李察想到这里，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使出了探测术，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见到了仓库的一角，有一道陌生人留下的清晰脚印。 从脚印来判断，这应该是个男人，至于有多高，体型如何，这就不是李察擅长的方面了。 不过，李察还是深深将这脚印记在心里。 如果死尸女人和幽灵背后真的有人操控，那事情就比他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多了。 更有意思的是，如果这个幕后黑手真的能控制幽灵等鬼怪，那么在他的手底下，是否拥有更多的鬼怪，可供李察去消灭？换句话说，就是可供李察练级，等于刷个单次副本。到时，实力那一定是“蹭蹭蹭”的涨。 李察想到这里，回忆起曾经在地球时，奋斗在毒奶粉的岁月。那时候，毒奶粉还不是一个必须穿西装、点脉动才能进网吧的游戏，玩家也没有被施以“死肥宅”的美誉，那是一群赤膊少年在阿拉德大陆度过的青春。 “李察，你愣在那儿做什么？” 蓝顿正扛着穿奇装异服的马特，艰难的走在路上，发现身边少了个人，于是回头叫了一句。 “来了。”李察回神，快步追上蓝顿。 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片刻过后， 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男人，从大街上的阴暗角落走出来，他看着李察和蓝顿离开的身影，脸色有几分沉凝和难看，眼眸中全是阴鸷之色，像是一条缩在角落窥探猎物的毒蛇，给人一种冷血无情的感觉。 蓝顿毫无所觉。 李察身子一抖，下意识回过头，四处扫了一眼，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他也不奇怪，觉得自己可能搞错了，转身继续跟在蓝顿身后，坐上了蓝顿开来的一辆福特。 等待片刻，汽车启动，朝教堂方向驶去，车灯渐行渐远，迅速消失在转角的马路。 就在车子彻底消失以后，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再度出现。 他站在福特车原本停着的位置，看向这辆车离去的方向，目光一闪，沉吟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跟上去。 …… 回到教堂后，蓝顿把马特扛进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 李察跟在他身后，走进隔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瘫着，根本就懒得动弹。 他实在太累了。 之前是因为放血太多，所以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如今，仓库的艰难一战，不仅消耗了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圣水，精神力还消耗过多，双重压力下，他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倒地，就算是很了不起了。 “李察，马特现在……” 蓝顿走出房间，见到李察闭上眼睛，呼吸平缓，已经陷入睡眠的模样，下意识放低了语音，渐渐弱不可闻。 他在原地站定，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又折返回去，拿了件大衣，盖在李察身上。 …… 时间飞快，月落日升。 炽热的太阳释放出神圣的阳光，倾洒大地，普照万物，透过玻璃窗，照在教堂的房间里。 马特睁开眼睛，阳光当面，脑海中的画面，却依旧停留在自己拿起手机求救，说着说着，头脑却越发恍惚的那一刻。 此外，他深深的记得自己身处黑暗中，四周尽是一片漆黑，见不到丁点其他的色彩，通过声音辨别四周，他愕然发现，自己背后竟趴着一个轻若无物的长发女人…… 他身躯一震，心跳瞬间加速，立刻翻身下床，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教堂内的房间，也是蓝顿的卧室。 此前马特和蓝顿虽然很熟，但卧室毕竟是私人区域，马特也不是基佬，自然从未参观过。 他来到窗边，通过窗外生机勃勃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构建出一个熟悉的环境，发现这里的一切自己都很熟悉。 立刻意识到一个事实。 他已经不在仓库那个危险的地方了，而是身处熟悉的教堂，像是从地狱重临人间。 是蓝顿救了他？！ “你醒了！” 一个不那么熟悉的声音入耳，马特却对这个声音印象深刻。 因为，这正是那个说他将会碰到危险的，被某种东西盯上的“骗子”。 当然，马特现在已经确定这家伙不是骗子了。 他想了想，询问道：“是你救了我？” 李察也不客气，点头道：“不错，如果没有我，你现在的身体基本就变成尸体，也已经凉透了。” 马特认真地说道：“我必须谢谢你，呃，你叫什么名字？” 李察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李察，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但我来自遥远的东方。” “好吧，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被幽灵缠上的？能告诉我吗？” “味道，你身上有幽灵的味道，那是一股源自灵魂的恶臭，除了我以外，很少有人能闻到它。” “味道？” 马特念叨一声，想到昨晚趴在自己背后的那个女人，以及四周响彻在耳边的尖锐刺耳的嘶吼声，心中微微冰寒。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这个世界，一直都有幽灵吗？” “幽灵这种鬼怪类的生物，是最近一年才频繁出现的。”李察说道，“不过，这个世界倒是隐藏着不少魔法生物，或者说，叫它们黑暗生物也行。老兄，这个世界的庞大和奇妙，可超乎你的想象。” 超乎我的想象？ 马特一呆，沉默下来。 李察嘿嘿一笑，懒得理会对方的一系列脑补和想法，说道：“对了，马特，一般来说，我出手是有收费的。你看我都救了你的命，是不是多少意思意思？” 马特回神，耸了耸肩，无奈道：“抱歉，我没有多少存款。” “没关系，我支持信用卡支付。”李察说着，脸色一沉，“你不会连信用卡都透支了吧？” “好吧，你要多少？” “五千！” 马特听了，微微沉吟。 李察见状，想了想，主动降价，说道：“算了，这样吧，打个折，四千五怎么样？” “三千！” “四千！” 马特痛快答应：“成交！” 李察一呆，这么痛快？ 不过事已至此，李察懒得多想，好不容易又有点收入进账，现在自己的存款算起来，也不知道够不够修补房子。 唉！ 那位所谓的黑暗艺术大师绝对是个扫把星！ 如果不是看在康斯坦丁曾经救过他帮过他，最近一次还帮了他一个大忙的份上，李察都想跟康斯坦丁绝交并从此不再联系了。 “马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很快，蓝顿见到了马特，跟他来个友情的基佬式拥抱。 马特照例感谢道：“蓝顿，我也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蓝顿笑道，“我可不能见到一条生命在我的眼里逝去，这是应该被阻止的罪恶。” 李察忍不住插嘴，问马特道：“话说，马特，你知不知道这罪恶是怎么产生的？” 马特微微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李察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被幽灵盯上，或许不是偶然——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