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目标达成
鲨鱼行的银秤大厅，坐落在黑市最繁华的地段，三角形的大门洞开着，其中来往的客人不少。 不过，进出其中的客人，看起来都不是很正常，有的忧心忡忡，有的脸色雪白，有的则处于一种病态的兴奋之中。 鲨鱼行对外借贷，签订的条款一般都非常苛刻，利息极高，他们要债的手段也十分暴力，据说在鲨鱼行之中，拥有2级改造人作为打手。 鲨鱼行逼得人家破人亡的各种例子，在拉莱耶也是广为流传。 深吸了一口气，权衡了很多利弊，费奇还是决定要借这一笔钱，他迈动脚步踏入了鲨鱼行三角形的金属大门。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刚刚走进大门，费奇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穿着白色职业装，胸口别着鲨鱼行徽章的女服务员，朝他走了过来。 女服务员长得很漂亮，声音甜美，笑容灿烂，不过费奇却敏锐的发现，她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轻蔑和嘲讽。 拉莱耶的经济，还没有发展到费奇前世那种商人都习惯贷款做生意的水平。所以，来鲨鱼行借贷的，多半是走投无路的人，而因为鲨鱼行高昂到可怕的利息，今后能还清贷款的也只是少数。 这些工作人员，表面上以服务为宗旨，态度客气，但实际上心底瞧不起这些借贷者的却多的是。 在笑贫不笑娼上，拉莱耶倒是和费奇前世的社会风气有的一拼。 费奇心中无奈一笑，假装没有注意到这服务员一闪而过的神情，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来意。 “原来您是机械学院的学生……” 在听闻费奇是为了做改造人手术而来，女服务员的神情顿时微微一凝，笑容变得郑重、真诚了许多，心中的轻视也一扫而空。 有许多借贷人，不过是身染赌债，或者生意破产的普通人，女服务员瞧不起他们，可是她可不敢小看一位改造人，哪怕是还未成为改造人的学员。 毕竟，改造人在拉莱耶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 “费奇先生，请您跟我来。” 自称尤拉的女服务员，带着费奇来到了偏厅的一个包厢之内，一杯热咖啡也顺势端了上来。 “您的基本情况，现在我们已经了解过了，接下来需要核实您的身份，请问您在瘟疫鸟学院的学生证书带了吗？” 尤拉微笑着说道。 既然来借款，费奇自然早有准备，他从怀里拿出瘟疫鸟的学生勋章递了过去。 尤拉见状，非常郑重，却是伸出双手接过了徽章来，然后她小心的将徽章放在桌面上，拿出一枚放大镜，仔细的观察鉴定了起来。 看她慎重的样子，果然改造人在这座城市里，是非同一般的尊贵。因而哪怕只是机械学院的学生，在社会上地位也不低啊。 “您的身份，我们已经确认过了，那么请问您的目标款项是多少呢？” 尤拉确定了费奇的身份之后，开口询问道。 …… 一个小时之后，费奇满脸笑容的在尤拉小姐递过来的合约上摁下了自己的手印，而借贷的钱款，已经打到了他的黑卡之中。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费奇最终抵押了船坞，以自己的学生证为质，拿到了三百万的贷款。而签订的合约，是一年后开始还款，三个月内还清，一个月两百万。 不得不说，这贷款的利率高的可怕，费奇借了三百万，一年后需要还款六百多万。 看着费奇离开的背影，这位尤拉小姐也是满脸的灿烂笑容，这一次对她来说，也是完成了一笔大生意，只要等明年合约完成，她也可以拿到高额的提成！ 这笔钱，我该怎么花呢？ 尤拉小姐幸福的笑了。 至于这笔合同会不会坏账，尤拉小姐不是特别担心，这位借款人的资质，她可是仔细核查过了，只要对方不故意作死，应该这笔账就不会出问题。 费奇身为中等机械学院战斗系的优等生，用这笔钱做手术，让亲和度达标，成为改造人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一旦成为了改造人，只要会来事，一年的时间，赚个六百多万，还是有机会的。 当然如果赚不到，那更好，他们还可以借钱给他！让他以借代还，利滚利，从此陷入永远都还不清欠款的绝望深渊…… 如果不是对方的确没有其他高价值的物品比如什么高阶金属之类的，不符合规定，尤拉小姐甚至想借给他更多。 至于房产什么的，尤拉小姐只是随便问了一句，见费奇摇头也就没有深究。在拉莱耶，房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里并不缺住房，只有和改造人相关的东西，图纸、特殊金属、特殊的药剂等等，才是真正的贵重物品。当然一般好点的房子，要价几十万，对那些小市民来说，也绝对算不上便宜，可不是人人都是改造人。 这座城邦的价值体系，明显和费奇前世有很大的区别。 再说费奇，走出鲨鱼行之后，他也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为钱发愁，现在忽然间卡里面，就多出来了三百万，加上学姐给的一百五十万，那就是四百多万。 前世他父母努力一辈子，加起来也没存到几个钱。先前他开玩笑的想过，自己先定个小目标，赚他个五百万，没想到现在居然还真的接近达成了。而且完成的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一时之间，钱似乎都不是钱了，而是一堆数字。 当然，本来是借来的钱，费奇现在心底应该会非常沉重，毕竟一年后要还六百多万呢，这压力能让许多人喘不过气来。但是几个月后大洪水就要来了。 还钱？不可能的！ 这还真的是“凭本事借的，为啥要还？” 不过，卡里面虽然一下子多了几百万，但费奇心底的危机感却依旧浓烈，主要是花钱的地方，也实在太多了，宝石手术、改造图样、特殊金属，哪样不天价？ 站在路口的树荫下，被海上来湿润凉风风吹拂了一会儿，费奇彻底冷静了下来，却是转身朝家里走去。 他准备明天就去找霍华德老师问问情况，咨询一下哪家诊所，做宝石手术比较合适。 至于今天下午，他要钻研一下铸模机的事情。 今天上午来黑市之前，铸模机商店光学合金中心，已经把那台荆棘轴心铸造机，给他送来了。 先前趁着小黛米招呼那些工人，把铸造机搬到船坞的车间里去，费奇却是去鲨鱼行借款去了。 现在回去的话，估计荆棘轴心铸造机已经搬好了。 这台机器，费奇可是也期待很久了，现在总算到货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机器的运用，以及简单铁甲船的铸造，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这可又花了不少钱，今天下午就来试试手！ 反正，要铸造乌库撒斯抄本上的人头手杖，也必须使用这台1阶铸造机。造铁甲船，就当是先练练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