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严重超支
比起之前跟邓俊初次接触时的匆忙，经过两天时间打磨，戚烈已经用电脑做出一份PPT，介绍了关于“反蚊虫防空系统”的大致技术原理、目标，以及系统结构。 何爆对何茜介绍来的学生嗤之以鼻，在它看来，激光武器在十年二十年之内都不可能实现，毕竟存在问题太多。 当然，嗤之以鼻这种不屑发展到极点之后，随后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也就是现在何爆那种近乎于戏谑的眼神，就这样看着宛如是串通好来演戏的两师生。 这位三十来岁的天才科学家，人家只是一句：“告诉你们也无妨，工物院早在八十年代就已经开始激光武器研究，然而直到现在，其实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言外之意很明显，摆明了说，工程物理研究院的专家大牛，这里汇集全国最顶级的资源都没能把激光武器实用化，你这高中学生还是算了吧，开脑洞固然好，但瞎扯淡显然就是你的不对了。 何茜好歹都是跟何爆兄妹几十年，对自家老哥的性格如何能不清楚，只是一拳擂到何爆腰间，她真是没个好气。 “姓何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这次和你们那帮成天想着毁灭世界的疯子不一样，戚烈构想中的激光武器是要造福全人类，作用是要拿去打蚊子。”何茜很生气，她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当哥的踢飞算了。 妹妹发飙，这是很常见的事，何爆很早之前都已经习惯，但他这次的反应却有些大。 当然，反应大不是针对何茜本人，而是因为他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所以一口老茶喷出，搞得满桌都是茶渍，并且人也被呛的不轻。 强忍着喉头不适，无语：“要研发激光武器，用它打蚊子？那这到底是你高看了蚊子，还是在贬低激光武器。” 何爆这话说的很有水准：高看蚊子，还是贬低激光？ 不错，如果从表面看起来，似乎还真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但蚊子真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弱吗，纵观人类历史，因为轻视虫子而导致的祸事简直不要太多。 戚烈还是借用那句话：“虫子从来都没有被打败，蝗虫如此，蚊虫依旧如此，轻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蚊虫，最后受损的还是人类自己，比如你可以看看这个。” 将打印好的PPT翻到第三页，正好是介绍蚊虫危害资料： 人被各类蚊子（如按蚊、伊蚊、库蚊等）叮咬而感染的疾病有疟疾、乙脑、黄热病、西尼罗河热等，这些传染性疾病，它们被统称为蚊媒病。因为蚊媒病而死亡的人数，每年至少都在百万以上，只有消灭蚊虫，这才是有效抑制蚊媒病的手段...... ****** 即便只是最简单地文字讲述，但也是瞬间让原本还对蚊虫没有多少重视的何爆为之一震，仅仅是小小的蚊子，有如此大的破坏力？ 其实别说何爆，旁边何茜也是心有戚戚，蚊媒病这种东西就是传染病，再联系到最近的新闻。 不清楚情况，在面对未知的恐惧时，人们向来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居多。 何茜发现蚊子原来有如此强大的传染能力，再想到马上就是夏天快到的时节，若是蚊虫也大规模爆发，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越想越心惊，也几乎没有任何多想，直接把心底的担心托出。 “蚊媒病这么可怕，那么之前在花都爆发的～～～～” 戚烈知道非典并非蚊媒病，但他现在却不会说出来，若是能够借势促进反蚊虫防空系统的研制，那他为何就不能因势利导？ 此刻，两师生再次把目光落到何爆身上，作为三十岁的成年人，他当然明白何茜是什么意思，也清楚如果不能拿出有效的防御方法，后果必定会无法想象。 浑浑噩噩地渡过这几年，何爆对激光核聚变不认可，但他在高能激光物理领域的技术造诣却没有放下，正因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更有使命感。 一扫多年的颓废，何爆重新燃起斗志，科研人员如果没有目标，逐渐会把顶级科研人员变成咸鱼，但如果能重新树立信心，那么他何爆依旧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高能激光物理研究员。 一句：“我看看！” 话不多说，迅速拿起戚烈放在桌上的PPT资料，这上面写明了整套系统的架构情况。 作为专业人士，对于戚烈所提方案，他当然也是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总体感觉，多少还是有些棘手的地方：“我大致看了情况，在激光武器系统当中，用烧毁翅膀的办法来击落蚊虫，这非常正确，但激光发生装置这里有问题。” 招招手，示意戚烈靠近些，掏出一支原子笔，在激光武器系统的结构示意图旁边空白处，重新列出两种方案。 机械对准；光学对准。 “按照这上面的方案，采用光学对准，它确实可以提高整套系统的反应效率，安装六组透镜各自负责六十度扇面，但这技术要求却不好办，包括超声波马达在内的镜片驱动元件，整套激光武器系统造价至少十万。” 果然不愧是工程物理研究院的大佬，开口就是以十万为单位来要价，虽然这笔钱在工程物理研究院已经算是非常少，但对于此时的戚烈来说，仍然是不好处理。 “这....这么贵？”停顿几秒，陷入沉思！ 再继续：“我手上的私房钱加起来，能够动用的仅仅不到十五万而已，这个资金有些棘手啊！”本是无心之言，然而这丫一不小心又装了个大～ 高中生的私房钱能有十五万，这得要多么土豪才能出此海口，何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对此表示心酸与无奈！ 想想自己，虽然他平时也不缺钱用，但要说十万以上额度的私房钱，普遍还是算了吧。 戚烈要开发反蚊虫防空系统，想法确实很不错，且技术也非常成熟，整个开发成本大概在几十万上下，但这笔钱…… 想想还是处理，反正戚烈自己没办法了，他现在只能靠节衣缩食为主：“十万的研发资金有些困难，我暂时拿不出，可能要年中才能到位，现在这边能不能先垫资？” 也就是戚烈才做出如此无赖之举，你请人搞设计开发，还要人家垫资，这着实要求的太多。 何爆不说话，他能做的无非是从技术上帮戚烈降低研发成本，比如把六组固定透镜方案改成采用一组透镜的机械对准方案，这样确实可以把成本降低到五万左右，然而一分钱一分货，单组透镜的效率当然比不上六组透镜反应快。 站在开发人员的角度，何爆当然希望自己经手设计的产品性能越强越好，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提出退一步的折中方案。 但要说什么垫资做开发，何爆也没那个能力，毕竟他的私房钱也不多，哪经得住动辄十万元额度的折腾，这个不行！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那么戚烈也只能把情况全部抖出来：“现在手头总共只有十五万，开发四面盾相控阵雷达，那边要五到十万；后面还有火控系统，预计也要个几万块钱；现在武器系统又要十万，我真是短时间拿不出啊！” 随后，为了证明自己有偿还垫资的能力，戚烈又把电影项目抖出来，直言两个月后，微电影全部完成，后续四十万就会到账。 到这时候，何茜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整天都在神神秘秘地捣鼓啥玩意儿了，感情人家直接跑去拍电影。 同样是地球人，为啥戚烈的娱乐项目可以这么高端，随便一段经历拉出来，都是足够吹嘘好久，这人与人的不同，真是～～～～ 想了很久，何茜觉得既然是自己的学生嘛，她肯定得支持，加上还难得看到何爆有兴趣做项目，那就更应该鼎力支持！ 于是：“也罢，像这次的钱，我先借你十万去做激光系统开发，但回头得还我十一万！” 对于戚烈这种动不动就十多万私房钱的学生，何茜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敲竹杠，正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