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机灵
底下百姓议论纷纷,这位大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他们确实是听人说账册全烧了,钱拿不出来了,这才慌了跑来要说法的。 适才就有人喊……冲进去,冲进去…… “从来只有官官相护,你们当官的说的话都不可信。” 又有人梗着脖子喊。 关胜冲那人走过去,边骂道:“张大头,你丫一赌鬼,输的爹娘都不认识了,哪来的钱存钱庄?说,谁顾你来闹事?收了多少银子?” 那人错愕:“我不是张大头。” 关胜已经挤到他面前,一个爆栗子:“你头这么大,化作灰我也认识,敢来这闹事,胆肥了你。” 那人抱头:“我真的不是张大头。” 关胜一边打一边骂,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对方还嘴的机会:“还敢否认,我让你否认,让你收贪官的钱,让你闹事,你闹啊闹啊……” 那人被打倒在地上。 关胜一把拎起来:“教训了你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是吧,不知道怎么做人是吧!走,老子今天教教做人。” 说着把那人给拎了回去。 老百姓们纷纷露出恍然地神色,果真有人收钱煽动闹事啊! 其他混在人群中的闹事者见同伴被抓,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萧潜适时道:“大家都看见了,这些人就想阻止本官查账,既如此,本官还真要好好查查,看能揪出几只大老鼠。本官以头上这顶乌纱帽做保,确保鑫隆钱庄的每一位存户事后都能如数取回自己的银子,少一个铜钱你们来问本官要。当然,存期未满的除外,钱庄也有钱庄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好了,都散了吧!” “散了散了,咱不能被贪官当枪使。” “我看这位大人靠谱。” “我听说他是皇子。” “是吗?那还是别闹了,赶紧走赶紧走……” 百姓们纷纷散去。 那几个有任务在身的见大势已去也赶紧溜了。 萧潜转身进了衙门,朝倒在关胜脚边的闹事者昂了昂下巴:“他叫张大头?” 关胜讪讪:“小的并不认识他,就看他头大,胡乱给他取了浑名。” 萧潜拍拍关胜的肩膀:“干的漂亮。” 若非关胜机灵,来了招杀鸡儆猴,恐怕他还得废些口舌。 林仲坤递交辞呈后才禀报母亲。 老夫人震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坤儿,你在骗娘是不是?”老夫人颤着声问。 林仲坤伏地不起,哭道:“母亲,儿子不孝。”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夫人急的直敲拐棍。 林仲坤不知该如何跟母亲说。 老夫人质问:“是不是晏晏搞的鬼?她一早把你架到祠堂,是她逼你辞官是不是?” “来人,叫大小姐来见我。” “母亲,不关晏晏的事,是儿子自己的缘故。”林仲坤觉得还是自己招吧,自己招多少还能遮掩点,晏晏来的话,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已经领教过晏晏的果敢狠厉,不想再领教了。 “母亲,儿子也是情非得已,儿子一时糊涂做错事,收受了贿赂,被人家拿住了把柄,若非晏晏得到消息,儿子离祸事不远了。” 老夫人捶胸,半响哭道:“我的儿啊……你……你要是气死娘啊……你大哥已经不在了,你是娘唯一的指望啊……娘一直盼着你能撑起这个家,光耀林家门楣,可你,可你……” “母亲息怒,儿子也是后悔不已,事已至此,儿子除了辞官别无他法,儿子辞官,景文景修还有希望,儿子若是不辞,怕是连景文景修也要受连累。” 老夫人呜呜痛哭,觉得天都塌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林仲坤在慈恩堂坦白,二房几个孩子却是冲到墨渊阁找林晏晏算账。 “林晏晏,你一大早把我爹叫到祠堂说什么了?为什么我爹辞官不做了?是不是你逼他的?”林蓁蓁的手指头快要指到林晏晏脸上了。 封花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稍稍使力一掰,林蓁蓁痛的五官都扭曲了,连连呼痛。 “休得在大小姐面前放肆。”封花狠狠警告道。 “晏晏,你怎能纵容奴婢对主子不敬。”林景修看不下去了。 林晏晏冷睨他一眼:“封花是我朋友,可不是奴婢。” 封花昂了昂下巴,朝二房兄妹几个挑眉,本姑娘不但是晏晏的朋友,还是甄日安的娘子,哼! 林景文道:“晏晏,请你如实告诉我们,我爹辞官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觉得这事儿你们还是去问你们父亲比较好,我不太适合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林晏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恨我夺走了朱子玉,所以一直在报复,先是我娘,现在轮到我爹了,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是不是要我们二房死绝了你才甘心?”林蓁蓁揉着手指,躲开封花朝林晏晏发难。 林晏晏真是要气笑了:“林蓁蓁,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似朱子玉这种人也就你才会如此稀罕念念不忘到如今,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给了我理由与这种渣男解除婚约。” “至于你娘,难道是我怂恿你娘搬空林家去贴补娘家的?还有你爹,你自己去问问他,是不是我逼着他犯错的?有句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也要引以为戒。” “林晏晏,我们只是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用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娘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请你口下留德。”林景修道。 林晏晏冷着脸:“林景修,已不自重人必辱之。是谁先言而无德?你的耳朵是选择性失聪吗?我也不与你们废话,你先去问问你爹,我可不可以如实告诉你们,他若点头,我知无不言。我还有事,封花,送客。” 她懒得说道二叔那些不是人的作为,要说让二叔自己说。 “你是心虚不敢说。”林蓁蓁还不肯罢休。 林景文拉住她:“别说了,我们先回。” 林晏晏这话,显然父亲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有把柄在晏晏手里,晏晏有给爹留面子的意思,他们再问下去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