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自暴自弃
在顾宁谣的印象里,阿书是很刚强的一个女子,她生来就像雁州的大雁一般,性情豪爽。 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也像极了程叔叔。 阿书自小就极少哭,偏偏顾宁谣自己却是个爱哭鬼,也爱围着她团团转。 虽然阿书每次都会刮刮她的鼻尖笑话她,但也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把她拉进怀里来抱一抱,摸摸她的头,温柔又无奈地抚慰她。 说来寒昭也是极少见程寄书这样失态,自从她跟着程寄书这些年来,大多数时候,程寄书都是一副稳重老成的样子。 分明这姑娘,还比自己小一岁呢。 寒昭心里也装着伤心往事,这秋风一吹,吹红了她的眼眶。 只是,除了耳边的风刮起阵阵竹涛声,她似乎还听到了什么脚步声,但也并不真切。 而直觉告诉她,附近应该是有什么人在窥视她们。 这种敏锐的直觉,是以前当杀手时期养成的,她对这点很是笃信。 以防有万一,寒昭只劝这二人天冷寒气重,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佳。 待那三人完全离去后,一个灰衣男子,从远处树干上跳下来。 他看了看远去的三个背影,再看看眼前这座无名坟,总觉得那三人不是一般迷路的香客,尤其是初来的那位紫袍男子,似乎不太对劲。 这样想着,他也随着疾步离去。 只不过,他并不是走出竹林,而是往竹林更深处纵身飞跃。 且说她们三人自回了金陵城内,程寄书便觉得有些头疼。 许是受了秋寒,喝完秦嬷嬷熬的姜汤,她连晚膳也没用,就早早地歇下了。 寒昭心里有所顾虑,也没敢离开,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便一直守在暖阁内陪她。 月色渐浓,正当寒昭发困的时候,忽然听到床上那边传来了声响。 还在沉睡中的人,满脸虚汗。 明明睡前才喝的姜汤,不仅没有回暖,脸色反而苍白许多。 乍一看不像是病态,更像是受了极大地刺激,脸上分明是惊恐万分的神态。 寒昭正欲离开叫人请大夫,刚给程寄书掖好了被角,还未来得及抽身,便被床上的人死死地攥紧了袖子。 程寄书一直在混沌中喃喃自语,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跟什么人叫着喊着。 “娘亲,娘亲。” “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不要丢下书儿一个人”…… 此刻的她蜷缩在床上,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欸,寒昭对着明明灭灭的烛火,不由得叹了口气。 正出神着,又听到她断断续续哽咽着说着什么。 “别吃…不要,不要吃它,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了。” 这喃喃的啜泣声,不由得让人心碎。 寒昭也曾试图把她摇醒,但床上的人,似乎在做着一个极其美好,又支离破碎的梦。 她时而露出微笑,时而放声哭泣叫喊起来,就像一个迷糊着的疯子。 几次下来,依旧是没能叫醒她。 突然,寒昭想到了以前她曾叮嘱过的一件事。 若是她又于梦中叫唤不醒,只需去取出那个东西给她就好。 想到这,她便起身前往密室。 往最顶层的格子里,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陶瓷瓶,并将它放到程寄书的手心里。 陶瓷瓶的瓶身很凉,尤其是到了这种寒夜,这种凉感,也足以在顾宁谣的印象里,阿书是很刚强的一个女子,她生来就像雁州的大雁一般,性情豪爽。 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也像极了程叔叔。 阿书自小就极少哭,偏偏顾宁谣自己却是个爱哭鬼,也爱围着她团团转。 虽然阿书每次都会刮刮她的鼻尖笑话她,但也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把她拉进怀里来抱一抱,摸摸她的头,温柔又无奈地抚慰她。 说来寒昭也是极少见程寄书这样失态,自从她跟着程寄书这些年来,大多数时候,程寄书都是一副稳重老成的样子。 分明这姑娘,还比自己小一岁呢。 寒昭心里也装着伤心往事,这秋风一吹,吹红了她的眼眶。 只是,除了耳边的风刮起阵阵竹涛声,她似乎还听到了什么脚步声,但也并不真切。 而直觉告诉她,附近应该是有什么人在窥视她们。 这种敏锐的直觉,是以前当杀手时期养成的,她对这点很是笃信。 以防有万一,寒昭只劝这二人天冷寒气重,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佳。 待那三人完全离去后,一个灰衣男子,从远处树干上跳下来。 他看了看远去的三个背影,再看看眼前这座无名坟,总觉得那三人不是一般迷路的香客,尤其是初来的那位紫袍男子,似乎不太对劲。 这样想着,他也随着疾步离去。 只不过,他并不是走出竹林,而是往竹林更深处纵身飞跃。 且说她们三人自回了金陵城内,程寄书便觉得有些头疼。 许是受了秋寒,喝完秦嬷嬷熬的姜汤,她连晚膳也没用,就早早地歇下了。 寒昭心里有所顾虑,也没敢离开,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便一直守在暖阁内陪她。 月色渐浓,正当寒昭发困的时候,忽然听到床上那边传来了声响。 还在沉睡中的人,满脸虚汗。 明明睡前才喝的姜汤,不仅没有回暖,脸色反而苍白许多。 乍一看不像是病态,更像是受了极大地刺激,脸上分明是惊恐万分的神态。 寒昭正欲离开叫人请大夫,刚给程寄书掖好了被角,还未来得及抽身,便被床上的人死死地攥紧了袖子。 程寄书一直在混沌中喃喃自语,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跟什么人叫着喊着。 “娘亲,娘亲。” “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不要丢下书儿一个人”…… 此刻的她蜷缩在床上,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欸,寒昭对着明明灭灭的烛火,不由得叹了口气。 正出神着,又听到她断断续续哽咽着说着什么。 “别吃…不要,不要吃它,好不好…求你了,求 往最顶层。 陶瓷瓶的瓶身很凉,尤其是到了这种寒夜,这种凉感,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