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一次觉醒：剑圣！（二合一）
收集到了足够复活伊莉雅的魔力？ Saber微微一怔，旋即望向了林易身后那些飘浮的银色光团。 “这是什么？” “这是业火净化黑泥后的残余物，你可以叫它无色晶块！” 林易神色认真地解释着，同时挥了挥右手，一团拳头大小的银芒从身后飘浮到他的掌心，化作一个四四方方的银色立方体悬浮在他的掌心。 “无色晶块……这么不是银色的吗？”远坂凛好奇道。 “外面那些银色的是我的魔力，里面的才是它的本体。” “原来是这样。”远坂凛恍然道。 Saber没有过问无色晶块的事情，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无形之剑，神色认真地望着远坂凛：“凛，将你的魔力借给士郎吧。” “嗯！” 远坂凛神色郑重点了点头，刚想掏出几颗魔力宝石的时候，身边的林易忽然大手一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还是好好留着那些宝石吧，魔力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交给你？” 远坂凛有些诧异，Saber则若有所思地望向了他掌心悬浮的立方体。 林易二话不说，爽快地将掌心的立方体塞进了Saber的手里，同时心念一动撤去了外层包裹的银色剑炁。 就在林易撤去剑炁的一瞬间，Saber蓦然睁大了眼睛，干涸已久的灵核瞬间被一股庞大的魔力滋润浸染，就好像体虚多日忽然吃了一颗十全大补丸，浑身的魔力都开始情不自禁地激荡起来。 机不可失，Saber毫不犹豫地解放了风王结界。 随着一道极度压缩的风压斩出，那把闪耀着金光的黄金之剑重现于世。 林易身形一闪，带着伊莉雅、卫宫士郎、远坂凛以及无数的银色光团退去，只留下Saber一人立于巨大孔洞的边缘，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不断流出黑红色炙热泥浆，又不断被业火倒卷焚尽的孔洞。 “如此圣杯……不要也罢！” Saber目光瞬间坚定起来，双手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黄金之剑，无穷的魔力转化为耀眼的光辉汇聚在光刃上，顷刻间暴涨成一道通天彻地的金色光柱。 “Ex——calibur！！” 伴随着少女充满肃穆的怒吼，耀眼的通天光柱如天柱倾倒般轰然落下，如同奔流的光辉之河一般斩向了地底的吉尔伽美什，以及天空中那幽深恐怖的孔洞。 “轰——” 极致收束的光柱顷刻间将吉尔伽美什的身体湮灭成灰，连带着天空中吞吐着黑红色高热泥浆的孔洞一齐碾碎，轰然的巨响好似将整片天空都斩成了两半，天地间一时间只剩下璀璨耀眼的金芒。 “不……不是吧？” 远坂凛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那夸张的一幕，她没有看到过幻影剑气和天地乖离的正面交锋，自然会因胜利誓约之剑的强大而心生震撼。 林易没有在意自己那没见过世面的御主，感受到那股冥冥力量的消退断裂，他终于松了口气，转而望向怀中已然没有了声息的伊莉雅。 “这些无色之力应该会有用吧……” 林易心中这么想着，伸手从身后摄来一个银色光团，将其转化为一个橡皮大小的立方体，然后试探性地塞入了伊莉雅胸口的伤痕。 “……嗯？” “没有用？” 林易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一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心念一动开启了自己已然发生变化的剑心，向着伤痕中的无色之力传入了一道念头。 刹那间，耀眼的白光自中伊莉雅的胸口处绽放，原本狰狞狭长的伤痕迅速愈合聚拢，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恢复成之前那牛奶般白嫩的模样。 但林易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聚精会神地感知着她心脏的情况。 一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 终于，在大约半分钟之后，一股强健的心跳声自伊莉雅的胸膛中传了出来，林易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BladeMaster，怎么样？” Saber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的双手依旧握着那柄闪耀着金光的胜利誓约之剑，只是略带疲惫的面容证明她在刚才的一剑已然用出了全力。 林易面带微笑地抬起头，先是望了一眼天空中被金光彻底湮灭的孔洞，然后才将怀里的伊莉雅放在了地上，微笑着站起身。 “幸不辱命，伊莉雅已经复活了！” Saber和远坂凛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 “终于结束了……” 远坂凛丝毫不顾忌姿态地瘫坐在地上，好似虚脱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被污染的圣杯也已经消灭，我们可以回……易？” 远坂凛微微一怔，目光不解地望着林易。 只见他神色平静地站在那里，右手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柄铭刻着咒文的银亮大剑，锋锐的剑尖出乎意料地指向了前方面露愕然的Saber。 “……诶？！！” 远坂凛顿时面容一僵，旋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张开拦在了林易的面。 “等等！易！你在干什么？！” “是啊，BladeMaster，这是为何？明明事情都已经结束了……”Saber也满是不解地望着林易。 林易神色平静地低下头，望着面前不解的远坂凛轻声道。 “你忘了吗，我就是为了能跟不同时代的强者战斗才会响应召唤而来，此刻面对如此强大的强者我又怎么能不见猎心喜呢……” 淡淡的话音落下，远坂凛顿时一怔，这才记起那天晚上林易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原以为这是林易表达自己战意旺盛的一种说法，没想到居然是他真正的想法。 这也……这也太固执了吧！ 望着面前神色平静而又认真的林易，少女心中焦急不已，略失血色的嘴唇蠕动几下，但最终却只憋出几个急切的字。 “……我不允许！” “那就抱歉了。” 林易叹了口气，在远坂凛瞪大了眼睛的注视下揉了揉她的脑袋：“凛，我记得我也说过，所以如果我之后有什么为了战斗忘乎所以的行为，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啊……” “你……” 远坂凛瞪大了眼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便被林易操控着引力场轻飘飘的飞起，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缓缓地落在了远处。 林易则轻轻举起了剑尖，指向前方沉默的Saber。 “Saber，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可愿与我生死一战？” “恕我难以从命。” Saber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望着林易：“BladeMaster，一切都已落幕，你我并没有决死战斗的理由……” “我的战意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 Saber认真地摇了摇头，余光望了一眼不远处干着急的远坂凛：“更何况，凛也不想看到你我刀剑相向。” “小孩子懂什么，不用去管她~” 林易微微一笑，闪烁着寒芒的锋锐剑尖稍稍垂下：“Saber，既然你觉得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那不妨让我给你个理由吧。” “……嗯？”Saber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林易那双银白色的竖瞳稍稍一转，落在了复活后依旧昏迷的伊莉雅身上，语气淡然地说道： “伊莉雅在出生之前就经历过多次魔术性调整，导致身体生长极为缓慢，甚至在第二性征出现之前就已经停滞了生长，时至今日，她的身体已经因此濒临崩溃，即便我还给了她一颗完好的心脏，也绝对活不过一年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 Saber神色怔然地望着昏迷的伊莉雅。 林易却忽然话锋一转：“可如果你答应与我决议生死，我可以用这些无色之力为她重塑身躯，替她消除这些隐患，怎么样，这算是个足够合适的理由吧？” “……”Saber顿时沉默了下来。 “Saber，你不用管，易这家伙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远坂凛在十米之前不断蹦跶，口中不停地大喊着，但可惜，林易早就用剑炁给她禁了言，不管她的声音再大Saber也听不见。 林易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可是爱丽斯菲尔的女儿啊，就当是再为爱丽丝战斗一次，如何？” “……” Saber终于沉默着抬起头，目光深深地望了林易一眼。 “你就这么想与我战斗吗？” “那是当然，毕竟你可是那位传说中的亚瑟王啊！” 林易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 Saber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被你认出来了，不过真的非要生死一战吗，就不能点到为止……” “那样的战斗太过乏味，我不喜欢。” 林易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拒绝了Saber的提议。 Saber丝毫没有意外，紧接着又抛出了第二个注意：“那就单以剑技决胜负，就像佐佐木小次郎那样，如何？” 林易沉思一二后，点了点头：“可以。” Saber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显然这第二个主意才是她真正的想法，林易的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因为这也是他的想法之一。 毕竟Saber最强大的还是她手中的宝具，失去了大威力的宝具能力，Saber还怎么胜过剑招方面已经臻至化境的林易。 “那就开始吧！” 林易神色认真地举起了手中的格兰瑞大剑。 “重新介绍一下，吾名林易，来自米德加尔特，承蒙众神之王奥丁的青睐，拥有中庭剑圣的称号，此剑名为格兰瑞，乃精灵王特刚所铸佩剑，吾曾持此剑强杀来自北方的喷火恶龙——史矛革。” 曾经以此剑强杀火龙？ 这家伙还是个屠龙者？ Saber顿时面色一凛，她是拥有红龙的心脏‘龙之因子’的人，属于是带有标准龙属性的战士，在某种程度上会受到拥有着屠龙传说的英灵的克制。 但骑士又怎么会因备受克制而止步不前呢？ Saber神色肃穆地举起了手中散发着耀眼金芒的长剑，口中同样地说道：“吾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如你所想，忝为不列颠的亚瑟王，手中此剑以胜利誓约为名，乃湖中仙女所赠。” “很好。” 林易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心了，亚瑟王！” “来吧！” 在远坂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两人轰然碰撞在了一起。 “锵锵锵——” 无数道金铁交击的声音顷刻间响起，一道道火花在那剑刃碰撞之处绽放，无数呼啸的气流逸散而出，化作狂风向着周围席卷。 而在气流碰撞激荡的中央，一金一银两道光芒几乎舞成了幻影，一瞬间似乎有无数柄长剑齐齐飞舞，就连握持剑刃的两个人都因此而模糊了身影。 “呼——” 狂风呼啸，远坂凛顿时回过神来，连忙咬着牙举起了右手，冲着林易的方向大喊道：“易，我以御主的名义命令你，立刻停止战斗！” “嗡——” 红芒亮起，一道无形的魔力波动迅速蔓延。 只见那道银色的身影微微一滞，旋即毫不停顿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刃。 怎……怎么可能？！ 远坂凛顿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目光满是震惊地望着林易，口中喃喃道：“令……令咒没有效果？！” 远坂凛不信邪，再度用出了一次令咒，试图阻止林易继续战斗，但这依然没有任何作用，林易就像方才一样微微一滞，旋即便毫不在意地继续战斗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远坂凛神色怔然，碧蓝色的双瞳望了一眼前方战斗的场景，又望了一眼手背上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的令咒，精致的小脸上不由得露出犹豫的神色。 如果这最后一道令咒也一同用出的话，自己还算是易的御主吗？ 就在远坂凛面露犹豫的时候，前方的林易抓住了Saber一瞬间的破绽，倏忽间自下而上斩出了一剑。 恍惚间，似乎有一轮皎洁的明月于平地上升起。 “铮——” 剑刃的嗡鸣声响起，Saber这一剑震得双臂发麻，中门大开，眼看就要被林易的长剑洞穿胸膛。 远坂凛顿时不再犹豫，神色坚毅地用出了第三个令咒。 刹那间，林易的身形微微一滞，Saber趁机抓住了这个机会，握持着胜利誓约之剑向后撤出了一步，与林易拉开了距离。 林易再度拒绝了令咒的命令，神情复杂又无奈地望了远坂凛一眼。 “别闹。” “是你在闹吧！” 远坂凛瞪大了眼睛。 林易摇了摇头，挥手间召唤出剩余的十几把银色飞剑，而后握持着格兰瑞大剑向前一指，十几柄飞剑化作十几道银光朝着Saber激射而去。 Saber顿时忍不住向着一旁闪躲。 “不是说好只用剑技吗？！” “这也是在下的剑技。”林易微微一笑。 Saber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林易为自己耍赖行为的开脱之词，但随着战斗的进行，Saber逐渐理解了他之前的话语，神情也开始逐渐肃穆起来。 “叮叮当当——” 无数清脆的剑刃交击声响起，Saber瞬间将身前的七八柄飞剑格挡弹飞，但紧接着就有更多的飞剑从一旁绕着疾驰而来。 转瞬间，银色的剑光层层叠叠，交织成网。 Saber咬着牙飞快地应对，那生死之间磨砺出的战斗直觉就好像大年三十繁多的红包消息一样不断地弹出，令Saber疲于奔命，不断回防。 如果这些飞剑只是作为投射物还好，可谁家的投射物还能用出剑招，就好像真的有一个剑士握着长剑与他战斗一样，饶是Saber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种剑光层叠还能自如操控的诡异剑技。 没错，Saber已经承认这的确是剑技了。 “锵！锵！锵——” 剑光飞舞，无数的金铁交击声不断响起，宛若云层摩擦后响起的惊雷，令十米外的远坂凛心悸不已。 一旁昏迷的伊莉雅和卫宫士郎也被这股巨响惊醒，一个个幽幽地睁开了眼睛，面露茫然地望着面前战斗的场景。 “Saber……BladeMaster……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战斗？！” 卫宫士郎缓缓睁大了眼睛，神情疑惑而又震惊。 远坂凛面露复杂：“这就……说来话长了。” “远坂同学，你也在这里？” “废话！我一直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你以为我没有阻止吗？看好了！” 远坂凛没好气地瞪了卫宫士郎一眼，随手扔出了手中的石子，只见那颗石子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像是撞到了什么无形之物般掉落在地上。 “喏，是他们不让我阻止。” “……” 卫宫士郎皱起眉头，忽然想起了手背上的令咒。 “那令咒呢？” “别！千万别！” 远坂凛连忙阻止了卫宫士郎，而后迎着他不解的目光叹了口气。 “战斗这么激烈，易和Saber都已经无法留手，如果你贸然使用令咒，很有可能会害死Saber。” 卫宫士郎一身冷汗，平静下来后皱着眉头望向前方。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吗？” “只能这样了。”远坂凛苦笑着叹息一声。 一旁的伊莉雅皱着眉头望了他们一眼，旋即低下头，白嫩的小手有些奇怪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下一秒，伊莉雅的神色一僵，红宝石般的瞳孔缓缓收缩，宛若梦呓般难以置信地喃喃道：“骗……骗人的吧？” 另一边，眼见着Saber越来越适应飞剑的围攻，林易不由得微微一笑，旋即已经收起了所有的飞剑，转而提起格兰瑞大剑朝着Saber急斩而去。 “轰——” 巨大的轰鸣响起，适应了飞剑力道的Saber一时间措不及防，被这沉重的一剑震得差点中门大开，只能强行调转剑身回防。 “轰轰轰——” 林易手中的大剑不停地落下，发出一道道不似金属的轰鸣。 每斩出一剑，大剑的长度和宽度便增加一截，等到第九剑斩落的时候，林易手中的大剑已然如同门板大小。 “轰——” 宽阔的大剑携着呼啸的气流落下，Saber忽然面露坚韧，不顾斩落的大剑矮下身形，握持着金光闪耀的胜利誓约之剑，以比之前更加迅疾的速度斩向林易的腰身。 “噗嗤——” 鲜血四溢，Saber与林易交错而过。 不远处观望的远坂凛瞳孔渐渐收缩，一股浓郁的悲伤涌上心头。 但就在这时，远坂凛忽然发现，之前被Saber斩过的那个林易宛若梦幻泡影一般缓缓消融，另一个林易已然出现在Saber的身侧，手中的格兰瑞大剑贯穿了她的胸膛。 Saber眉头微皱地望着胸前的大剑，嘴角渐渐流出一丝鲜血。 “刚才那是……幻影？” “不，那是残影。” 林易神色平静地解释道。 Saber顿时面露恍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居然只是残影吗……单论剑技，果然还是你更强啊！” “你也不弱。” 林易给予了Saber认可，旋即在卫宫士郎愤怒的目光中抽出了格兰瑞大剑。 就在剑刃脱离Saber胸膛的一瞬间，林易脑海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检测到【剑圣】专属觉醒任务已完成，正在核算中……” “任务核算完成，任务信息如下： 任务世界：【Fate/staynight】 任务目标：击败所有的从者，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任务进度：7/7（已完成） 任务奖励：一次觉醒【剑圣】 玩家是否确认完成任务【完成/放弃】” 林易心思一转，没有立刻点击完成任务，转而从天空中飘浮的银色光团中摄取了一个银色光团，以剑炁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立方体，然后扔向了面前的Saber。 Saber微微一怔，已经化作光点逸散的手臂顿时抬起，接住了林易扔来的东西。 刹那间，血液倒流，Saber胸口的伤痕疾速愈合，无数逸散的金色光点迅速倒转，好似乳燕归林般重新组合成Saber的身体。 面露复杂的远坂凛怔在了那里，愤怒的卫宫士郎也怔在了那里。 Saber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望着林易认真地点了点头。 “多谢。” “不客气。” 林易微微一笑，一旁的远坂凛等人这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到林易面前，双手叉腰瞪着他的眼睛，没好气地问道。 “你既然能救她，为何之前不说？” “不这样的话，Saber又岂会放开手脚，与我全力一战？” “……哈？你就这么喜欢战斗？让我猜猜，你最后一定是战死的吧？” “不好意思，寿终正寝。” “切，谁会相信！” “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