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伪装的假朱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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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夫人抱伤而去,状似无情却有情。 她依附沈天奎,不肯离开归云山庄,是真的贪生怕死呢?还是为了要帮助阮山? 阮山想了很久、很久,仍然不能肯定。 许阳缓步走了进来,道:“怎么,小兄弟,你一直没有坐息?”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在想……” 紧随在许阳身后的无为道长接道:“阮大侠,可是在为那宣华夫人担心?” 阮山道:“我受她的大多,却无法回报万一。” 无为道长道:“来日方长,以后咱们找机会报答她就是……” 无为道长回顾了许阳一眼,接道:“阮大侠完全没有休息,让他坐息一下再去吧。” 许阳叹了口气,道:“小兄弟,要你坐息一下,养养精神,你却在想心事,宣华夫人有什么好想的,她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真要死了,江湖上就少了一个祸害,何况她足智多谋,满身俱是毒物,想杀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用不着再替她担心了。” 阮山道:“我、我……” 许阳接道:“我大师兄不放心留在山上的武当弟子,但又怕你大伤初愈,不宜过分劳累,让你休息一下,唉,想不到啊!你却在瞪着眼睛想心事。” 阮山突然站起,道:“对!应该去看看他们,小弟伤势已愈,精神好得很。” 无为道长道:“不用急在一时,阮大侠,还是坐息一阵再说吧!” 阮山道:“不用了,此刻情势诡异,波谲多变,不能再有差错了,咱们走吧!” 熄去灯火,当先走出房门。 仰首望天,晓色已现。 萧奇,郭峰,上官洪等,早已在室外等候。 无为道长放步而行,道:“贫道带路。” 阮山紧随身后。 走到一处山崖之下,无为道长突然停下了脚步,回顾了阮山一眼,黯然说道:“也许咱们来晚了一步了。” 阮山道:“可是有了什么变故?” 无为道长道:“他们如果不是已撤离此地,可能早已有了意外变化。” 阮山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如若这悬崖之下,还有武当弟子,纵然不来迎接他门的掌门人,也该在悬崖之下,布有守望的人才是。 这时,许阳,中原快手,上官洪等,都有着一种不寻常的感觉,觉出了情势有些不对。 无为道长加快脚步,走向一座茅舍。 阮山紧随在无为道长身后,暗自运功戒备。 他连番经历凶险,阅历大增,口虽不言,心知随同无为道长来此的人,大都是武当门下武功高强的人物,一派精锐,尽集于斯。 如果有了什么惨变,武当所受的打击,实在是非同小可。 忖思之间,已走近茅舍。 无为道长突然停了脚步,回顾了阮山一眼,缓缓伸出左手,按在木门之上。 他虽然力持镇静,但阮山瞧出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似乎是这一扇木门,有着千钧以上之力,无为道长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推开这扇木门。 阮山暗暗叹息一声,突然走进一步,守在无为道长的身旁。 他心知无为道长此刻心情,沉重无比,反应不如平常迅快,这座茅舍中,可能横着武当门下弟子的尸体,也可能潜伏着强敌、是以守在无为道长身旁,以便能及时保护。 只听木门吱呀一声而开,目光下,室中景物尽现。 一切都没在几人的预料之中,室中既无横陈尸体,也无潜伏的强敌。 只见朱逢生居中盘膝而坐,在他两旁,分别坐着六个道袍背剑的武当弟子。 似乎是七人都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盘坐调息。 阮山早已掌心蓄劲,准备随时出手,但是室中既无大变,顿时放下心中一块重铅,长长呼了一口气,散去蓄在掌心的内力。 无为道长轻叹一声,道:“师弟还好吧?” 举步向屋中走去。 只见朱逢生睁开双目,望了无为道长和阮山一眼,重又闭上双目,默然不言。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师弟内伤很重吗? 缓步走了过去。 阮山紧随无为道长身后,走入室中。 朱逢生重又挣开双目,望了无为道长一眼,微微颔首。 无为道长道,“师弟伤在何处?快给为兄瞧瞧。” 急步向朱逢生走去。 朱逢生仍然是静坐不动,直等无为道长走到身旁时,突然一跃而起,并指如敦,点向无为道长的肋间大包穴。 无为道长正在感伤悲痛之际、做梦也未料到朱逢生会向自己下手,微一怔神间,朱逢生的指尖,己经触及道袍。 突起的意外,无为道长一吸真气,向旁边让去。 朱逢生出手奇快,变招更是迅如电火,眼看无为道长避开大包要穴,立时一伸右腕,点向京门要穴。 无为道长虽然有着过人的武功,但在惊痛恍惚之中,毫无戒备之下,再也无法避开这迅如奔雷、变化莫测的突袭,竞然被对方一指点中穴道,顿感半身麻木。 但他终究是一代掌门之才,武功成就极高,当下冷哼一声,反掌劈出,击向朱逢生的右腕脉门。 就在朱逢生突起施袭,攻向那无为道长的同时,分坐在朱逢生两旁的六个道人,也突然一齐跃起,向阮山扑去。 六人似乎是早已分定攻袭的方位,十二只手掌,不约而同一齐递出,分别攻向阮山的十二处部位。 突然约惊变,祸起肘腋,阮山也是毫无戒备,眼看一片掌影,分由四面八方涌来,心知已经难在一招之间,拒挡住四而八方的攻袭,当下双掌齐起,护住要穴,身子斜向一旁闪去。 只听砰砰两声,左肩、后背,各中一掌。 那道人发掌虽重,但因阮山练习的玄门正宗内功,乾清罡气,已有小成,虽然没来的及运气护身,但他本能的反应,护注了一掌,伤而不重。 六个道人眼看阮山中掌之后,竟然没有倒下,击中阮山的两个道人,反而觉得手腕麻木,各自后退了一步,心中大是惊骇! 但听左边一个道人道:“拔剑,以六合剑阵围住他!” 语声甫落,室中剑光连闪,一片剑影,涌向阮山。 阮山身中两掌,受伤虽然不重,但因为自己毫无防备,被打得血气翻涌,一时间,竟然无法还气反击。 直等六个道人拔出长剑,四面围来,阮山才缓过一口气,大喝一声,疾发四掌,以挡四面来势,挥腕拔出了长剑,一招“云气弥空”,涌起一重剑气,护住了身子。 但听一阵金铁交鸣的脆响,六柄攻向阮山的长剑,尽被震开。 六个道人,似乎是也知遇上了从未遇到的对手,长剑被阮山震开之后,不再急进建功,发动六合剑阵,以佳妙绝论的配合,把阮山团团围困在六合剑阵之中。 阮山心中怒火高涨,长剑出鞘,展开快攻,希望能先伤几人,以消心头之火,哪知对方六合剑阵,佳妙无比的配合,竟然把阮山快速的剑势,给封了起来。 阮山连攻十几剑,都被对方挥袭而至的长剑及时封架开去,才知被困于变化奇奥的剑阵之中不敢再莽撞出手,剑势一变。改采守势。 他昔年学艺百花谷中,曾听恩师,谈论过剑阵的妙用,奇奥的剑阵,并非一加一成二的威力,而是每一方,都是有着组阵之人的全部力量,剑剑相困,一体连锁,合则相因相成,分则各具妙用。 六个人组成的六合剑阵,虽然已把阮山生生困住,但阮山得恩师刘海清所授奇奥的剑法,败持守势之后,有如光幕绕体,森严无比,任他六合剑阵威势惊人,也无法伤到阮山分毫。 但无为道长却已经被斗的险象环生,在朱逢生一招快过一招的逼攻之下,显得手忙脚乱。 原来,他穴道受制,半身麻木不灵,运掌转动之间,力难从心,被那朱逢生掌指并施的攻势,逼得难以兼顾,招招都在间不容发之中避过。 阮山虽然瞧出那无为道长的危险处境,但自身被困于六合剑阵中难以突围而出,心中大为焦急,暗道:许阳等都是江湖经验丰富的人,怎么拖延这久不来? 忖思之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大震,无为道长身躯摇了两摇,摔倒在地上。 朱逢生右手疾伸,点了无为道长的穴道。 阮山见势心中大急,暗道:许阳等久久不来,只怕也被强敌所困,看情形是无法等到他们来支援了。 心念转动,剑势随着一变,左掌右剑,全力施为。 他同时施出了刘海清、任南公,两大奇人高手的绝艺,威势的凶猛,有如惊涛裂岸,洪流溃堤,整个的六合剑阵,被他逼的团团乱转。 六合剑阵的威势,虽然被阮山的剑势压了下去,但阮山一时之间,也无法破围而去。 只见那朱逢生点了无为道长的穴道之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条丝带,竟然把无为道长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阮山眼看着无为道长被人捆起。无法相救,一股怨恨之气,直冲而上,右手长剑连出三招绝学,洒了一片剑花,左手疾快无比的套上了一只蛟皮手套。 他默察情势,如若不用心机,不出奇兵,单凭武功,想闯出这六合剑阵,仍然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搏斗,必须得设法,使出出人意外的手法,才可一举间破了强敌。 这时,阮山虽然还没能完全了然这六合剑阵的变化,但已经隐隐觉出他们的剑路,当下剑势微敛,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六个人被阮山狂风急雨一般的反击之势,逼的几乎乱了阵法,心中暗自惊骇,但六人心中明白,六合剑阵不散,还可拒挡一时,如果阵法乱去,六人各自为战,那将无法拒挡阮山十个回合以上,是以各出全力维持着六合剑阵。 眼看阮山急攻之后,突然露出破绽,不暇多思,两柄长剑,乘隙攻入,如若阮山回剑来救,纵然能把这两柄长剑封架开去,另外四柄剑,都将乘虚由四方攻入,那才是致命的一击。哪知阮山左手探出,竟然向剑上抓去。 那执剑人冷笑一声,剑势故意一缓,让阮山五指抓住长剑,心中暗道:就算你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武功,也难挡我剑锋横转再削之势,怎么敢如此狂妄。 忖思之间,手中的长剑已被阮山抓住,当下暗中运气一转,发出内劲,推动剑势,剑锋由内向外削去。 这是一种巧劲,一个人总是血肉之躯,不论他练成什么武功,凡是能够避刀避剑的,大都是凭借着一股劲气,那道人让阮山抓住了剑之后,再作转动,这正是破解劲气的方法,准备一下削断阮山的手指。 但他却不知阮山手中已套上了可避刀剑的千年蛟皮手套。 那道人一剑推削过去,没能削下阮山手指,阮山却趁机猛然向内一收,那道人遂身不由己的向前一倾。 方位离动,六合剑阵整个的变化,突然受阻。 阮山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那道人左膝之上。 只听那道人闷哼一声,左膝生生被阮山踢断,一交跌坐地六合剑阵,失去了一人,全阵的奥妙变化,效用顿失。 阮山借势反击,长剑连连现出奇招,剑光闪动中,响起了两声惨叫,又有两个道人重伤在阮山的剑下。 这时,那朱逢生已经捆好了无为道长,眼看阮山击溃了六合剑阵,勇不可当,立即拔剑冲上,大声喝道:“你们给我退开!” 六人伤了三人,剩下的三人,也被阮山凌厉的剑招逼的团团乱转,伤亡不过顷刻间事,听到喝声,一齐收剑而退。 阮山已经由那喝声中辨出,不是朱逢生的声音,当下平剑横胸,冷冷喝道:“你是何人? 假冒武当中人,得售诡计,算什么英雄?” 朱逢生冷然一笑,举手在脸上一抹,眉髯尽脱,懈出一张削瘦的长脸,缓缓说道:“你就是那阮山了?” 阮山道:“不错,阁下是何人?” 那人淡淡一笑,道:“你听过塞北五怪的大名吗”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在下没听过塞北五怪的名,不过却听人提过塞北五害的名。” 那人淡然一笑,道:“五怪也好,五害也好,反正就是咱们兄弟五人。” 阮山目光一掠躺在地上的三个道人,道:“就是阁下和这几位吗?” 那人冷然一笑,道:“塞北五怪如若这般轻易被人所伤,岂不是有负五怪之名了?” 阮山道:“这六位伪装武当门下弟子的,又是何人?” 那人道:“归云山庄中的剑手。” 阮山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塞北五怪,竟然也是归云山庄中的爪牙。” 那人毫不动气,仍然是淡淡说道:“这倒不用阁下多管了。” 阮山心中暗道:此人看上去十分阴沉,不知在塞北五怪中排行第几?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阁下可是五怪首领?” 那人冷冷一笑,道:“我在我们兄弟之中排行最小,冷手剑客冯中,就是在下。” 阮山故意和他攀谈,希望借着一点闲暇时光,查看一下外面情势。 哪知许阳和中原快手,有如沉海沙石一般,竟然不见几人追来茅舍,也听不到呼喝之声。 冷手剑客冯中也似乎在等待什么,双目凝视在阮山身上,凝呻倾听。 阮山突然一挥手中长剑,道:“你们那塞北五害,都在这里了?” 他想到许阳和中原快手久久没有消息,不是遇上强敌恶斗,就是遭了暗算,心中大为焦急。 冯中道:“这个嘛、在下不愿回答。” 阮山突然高声说道:“阁下等假扮武当门下,可是奉那归云山庄沈天奎之命而来吗、冯中冷冷说道:“这个也不劳阁下多问。” 阮山怒声喝道:“你们塞北五害,都为那沈天奎效力,难道是白白的效力吗?” 冯中淡然一笑,道:“那倒不是,塞北五怪,向来不做亏本买卖,岂肯白白为人效力。” 阮山道:“那沈天奎给了你们兄弟何等代价,你们塞北五害竟然肯为他卖命?” 冷手剑客冯中淡淡一笑,道:“姓阮的,你不觉着问的大多了吗?” 阮山道:“沈天奎能够请得你们塞北一派,在下自然是也能请得了。” 冯中一挥手中长剑,冷冷说道:“阁下这等语无伦次,在下得先教训你一顿了。 长剑一闪,直向阮山前胸刺去。 阮山挥剑挡开了冯中的剑招,心中暗暗付道:沈天奎派遣塞北五害来此,布下天罗地网,只怕还有后援高手赶到,眼下形式,只有先把此人生擒之后;再逼问…… 就这一念在心,使阮山很多精妙的剑招,都难以发挥出来,因为他恐怕一剑把冯中刺死了。 阮山心中受了束缚,绝技难以发挥,反而成了招架之势。 双方激斗了四五十回合,仍然是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阮山心中渐感焦急,暗道:这样打下去如何能有制胜的机会,说不得,只好施下毒手。 心念再转,突然把自己由束缚中解救出来,长剑疾变,展开反击,剑剑都攻向冯中的致命要害。 阮山这一毫无顾虑的放手施展,使场中形势突然大变。 冯中久听阮山之名,和他动手之时也是特别小心,出剑十分谨慎,搏斗到二十回合后,心中大感奇怪,觉得阮山的剑招中,似乎是含劲没出,每一剑的威力,似乎是都没发挥出来。 初动手时,冯中心中怀疑甚重,不知阮山剑招怎么会如此奇怪,动手二十余回合之后,才逐渐的习惯,攻势也逐渐凌厉。 阮山虽然不能放手施展,但因为他的剑术本身奇奥,那冯中攻势增加了一分威力,阮山的防守之力,也自然加强,始终保持个平衡之局。 直到阮山放手展开反击,冯中才觉出遇上了对手,要想收剑而退,已经是势所难能,被阮山的长剑涌起的重重剑影困了起来。 双方又恶斗了十余回合,冯中已经成了不支状态,阮山奇招突出,一剑拍在冯中的右腕之上,击落了冯中手上兵刃,冷笑一声,道:“阁下认输了吗?” 冯中双目中凶光一闪,道:“阮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 只见人影一闪,一个道人,手执长剑,疾奔而来。 阮山目光微转,回手扫出一剑。 这一剑击出的时间,恰当无比,那道长刚反握剑尖,把手中长剑递向冯中,阮山的长剑却及时而至。 只听唰的一声,血光迸流,那道人半条手臂带着手中长剑,一齐跌落地上。 冯中冷笑一声,突然发出一掌,击向阮山前胸。 阮山左手突起硬接一掌,双方掌力接实,冯中被震的退后了一步。 冯中本可借机逃出茅舍,但他却静静的站着不动。 阮山一则担心父母的安危下落,二则想从冯中的口中,探得一些消息,是以不愿伤他,希望能把他生擒活捉,但他自和冯中动手之后,也知对手武功非同小可,必须得想出一个方法,一击而中。 双方默默相对,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冯中突然放声而笑,道:“阮大侠不该接我一掌。” 阮山微微一怔,道:“为什么?阁下的掌力,并无惊人之处。” 冯中冷然说道:“我已经在指间暗藏毒针,阁下接我一掌,却在不觉间已经中了剧毒,那毒性发作甚快,阁下这般凝立不动,不肯乘胜追袭,定然是已经感觉到了。” 阮山先是一呆,暗道:这人如此恶毒。 转念一想,自己左手早已套上了千年蛟皮手套,利剑尚且不怕,区区毒针又能算得什么,当下冷笑一声,道:“在下百毒不侵。” 冯中冷冷说道:“塞北五怪的毒针,除了我们兄弟自制的解毒药物之外,天下恐怕再无药物能够解得了。” 这些时日阮山在江湖上走动,长了不少见识,当下说道:“阁下如果不信,那就再等着瞧瞧。 冯中估计药物时效,已经快发作了,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数到十字,阁下如若仍然不发作,冯某人从此之后,遇到你阮山我再也不战了。” 阮山淡淡一笑,道:“太严重了,我阮某当受不起……”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如若毒不发作,只要阁下答复在下三个问题。” 冯中哈哈一笑,道:“如若你真的能避我剧毒,就是三十个问题,在下也一样答复。” 阮山神色肃然的对他说道:“你们塞北五怪,也算的上是成名武林的人物,可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话吗?” 冯中冷冷说道:“塞北五怪,为人虽然汪做一些,但却向来是一诺千金,出口之言绝不反悔。”! 阮山道:“阁下可以开始数了。” 他心中明白,许阳和中原快手等,此刻还没到茅舍中来,必然是遇上了什么阻碍,也许双方正在展开着一场舍生忘死的恶战,也许已经中了敌人的暗算,被人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