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乐极生悲,衣锦还乡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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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死去的消息尽管内官不断的封锁,但街道上加强的守卫和空气中的沉重还是让临淄城中的不少世家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乎一时间,各个世家暗地里发起各种勾当,至于这些勾结最后会导致大衍国国事如何,这需要极长的时间来观察,而当这个消息第三日被黑冰台传达到咸阳城之后。 嬴秦坐在皇位上愣了片刻,旋即就慢慢的大笑起来,笑声当中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痛快和些许的遗憾,“楚雄啊楚雄,你压制了嬴秦这么多年,倒头来还是比朕更早走一步,怕是你做的这些功绩倒头来反而成为别人的嫁衣了!” 嬴秦的纵声大笑也是让其下方的诸位大臣松了口气,不论其他,楚雄此人真的是一个让人发自心底敬佩的人,让人很难以想象会有一个人完美到了这种地步,从善如流,高瞻远瞩,唯才是用,文武双全,往往帝皇得到其中之一便可成为明君,而此人,但凡历代明君所具备的品质其皆有,堪称,千古一帝! “哈哈!哈哈!”嬴秦仍然放声大笑,面色一白,文官大臣历司察觉到嬴秦面色有点不对,正欲发问,正在大小的嬴秦猛地笑声终止,重重的从皇位上倒了下来! “陛下!!!传太医!!!” 两个时辰过后,嬴秦昏昏的从病榻上醒来,睁眼见到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微微一笑道,“仪儿,朕,怎么昏过去了?”皇后凤仪只是流泪,摇着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都是庸医!庸医!!若是找不出方子来,你们统统要死!”屋外嬴初的怒吼声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走过之后,嬴初缓缓推开房门走入屋中,见到面色苍白的嬴秦,颇为惶恐的来到榻前蹲下身子,“爹,没事吧?” “儿啊,你对这些太医这般恶言相对,日后你要是病了,他们不来看你该如何是好啊?”病榻上的嬴秦对嬴初开了一个玩笑,轻轻笑道,“自己的身子最清楚,他们也已经尽力了,乐极生悲,古人不曾欺我也,说起来这心头的隐患还是当时与你大伯相斗留下来的,又经历函谷一战,积劳成疾,也难怪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压在你爹头上的那座山刚刚挪走,你爹也得要跟着走了……”嬴秦摸了摸嬴初的脑袋,“莫要叫什么太医了,这最后几天时间紧迫,爹爹好好教教你,你出生以来都是自学成才,连太傅都只是起一个点拨方向的作用,爹爹更是没教过你了,这最后几天,就让爹做一回人师,教你现在的天下格局!” 嬴初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嬴秦让凤仪先行出去,开始缓缓道来,“首先我大秦的诸位大臣,你自行看着办,你称帝,太傅也该踏入这朝堂了,以他能耐,一直做一个幕后实在太委屈了,至于其与历司的关系,这就是看你自己的权衡了,但是这二人都是聪明人,也知道分寸,你也不必担心。” “历司一直想要提升法的地位,此人,颇有野心,不过能力出众,爹便一直让其坐在这左相的位置,但是其野心也不过只是留名法史,而非篡位之心,你也大可放心驱使,至于太傅,你自己清楚,有这二人,大秦的文道足以把握!且你安危,也是有了保障。” “至于武,我大秦历代尚武,武者层出不穷,有名的将军更是冠绝七国,如今那更是有黎公,王羽,玄参,白武还有蒙武这几名威名赫赫的大将,后辈子弟也是雨后春笋一般慢慢冒出来,比如说你看重的陈向北便是如此,但是毕竟还年轻,仍需要打磨一段时间才好!” “玄参日后退下去之后,这燕北军多半是要由陈向北继承,也意味着这支军队你掌控的牢牢的,其他几军,也是可以放心,都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做事清楚得很,还有蒙武此人,此人的实力为父没有跟你说清楚,放眼天下,与蒙武沙场作战能够取胜的人,没有一个!” “并非是爹夸大其词,而是蒙武不仅兼备将军和统帅两者的能力,更是因为此人的武道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在沙场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叫江湖,而蒙武曾经脱胎于江湖当中,在整个天下最为公正的红叶榜武榜排名第五,名号,霸王!” “百万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说的便是蒙武啊!”嬴秦极为感慨道,其能够与蒙武结识真的是靠一系列的机缘巧合,说是人生最大的幸运也不为过。 “虽然大衍武王已死,但是最近几年还是莫要与大衍开战,而是发展民生,储备粮食,这段时间即便大衍国再怎么混乱也不是进攻的机会,要让这埋怨更强烈的时候,才是我们动手的时间,先收复燕北,再收复上党这兵家重地,届时往南往北往东看届时情况再来定夺,成大事者必须每逢大事必有静气,初儿,先思后行” “爹,我知道了……”嬴初点了点头,嬴秦欣慰的笑了笑,继续抖擞精神跟嬴初传授着君王之道。 “虽然才过去不到十天,但是这感觉,就是不一样,你说是吧,犯奀?”来到青松城的陈向北一行兴致高扬,想到青松城可能容纳不下这里的三千向北军,陈向北让芈犯奀在这里等待片刻,自己轻身踏入青松城内朝着陈府走去。 “看看,那是不是陈公子?” “真的是,听说陈公子这次立下大功,已经被封为三千人将,才这般年纪,又长的帅,不行不行,我要向陈公子表白!” 陈向北听着两道女子丝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浓浓的荷尔蒙的气味,看到两边女子身前的那两座高峰,立刻想到春海楼的境遇,脸色一白,连忙加快马步,朝着陈府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到了陈府门口,陈向北停下脚步,神色清冷,良久之后自己轻声喃喃道,“爷爷,北儿来了……” 陈向北双手颤抖的放在了大门之上,缓缓用力推开大门,面色沉重的走入了陈府,叫了一声方遇,后者应声走了出来,不用陈向北开口便知道了青松城外的人马一事,对陈向北点了点头,叹道,“小少爷,你进去吧,外面的人马我会安排人去的,想必你也有很多话要跟老爷说……” 陈向北点了点头,脚步无不沉重的走到了祠堂,看到灵台上的陈永松的画像,陈向北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其面前,深深的将脑袋扣在了地板之上,久久不起。 “爷爷,你真傻,为了我的感受,却不让我陪你最后一程,这让北儿心中又如何过意的去呢?” “这十年来,你教北儿兵书,武艺,为人处世之道,北儿也一心向着前方走去,却未曾察觉爷爷你也在不断的老去,若是最后几年没有陪爷爷好好喝几杯茶,北儿这心,真的是死了!但是啊,北儿觉得还不够,还太少,早知如此,北儿练什么刀枪,与爷爷多下几盘棋更自在!” “北儿不知道爷爷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然而爷爷你却对北儿了如指掌,我从未给爷爷做过何事,爷爷却为我做了一切能做之事,这让北儿配做陈永松孙儿吗?!” 陈向北缓缓抬头,目中无泪,然而神色笃定,两手手指更是已经深深嵌入手掌当中,鲜血点点渗出,“爷爷,你看到了吗?我跟你说过我要拿着将军的头衔回来见你,北儿已经是一个三千人将了,但是这远远不够,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将军,唯有这样,我才配得上陈永松之孙的名号,我要让爷爷的兵法,世代流传下去!” “爷爷,我知道你总是在夜里独自叹息,那叹息北儿每次听到都想进去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每次都没这勇气踏出,这事,我会找方爷好好问问,也会用一生去给这事做个了结,就让北儿为爷爷做一件事,好吗?” 陈向北在祠堂之中足足呆了两个时辰方才走了出来,见到等着的芈犯奀牵扯的一笑,“犯奀,士卒们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你先去休息下……”芈犯奀拍了拍陈向北的肩膀,旋即往祠堂走去,“我进去看看……” 陈向北应了一声,拖着身体把陈府又走了几遍方才回到自己的屋中,过了很久方才昏昏睡去。 翌日,陈向北只感觉自己被一块石头压在了自己身上,根本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猛地发现黎公那双滚圆的眼珠,登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黎公,你怎么在这里?!” 黎公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把手将陈向北抓住,“小娃娃,不止是老夫来了,他们几个都来了,毕竟前面因为函谷关大战分身无术,现在有了空,再怎么说也要来看看陈老这老将军一眼。” “那黎公你怎么不去看一眼?” 黎公闻言怅然的笑了笑,“老夫跟他们那些人可不一样,我跟陈老好歹都是一个年纪的,他这为人又臭又硬,有时候犟起来真的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老夫跟他对付不起来,若是去看他,指不定要怎么骂他,毕竟他现在想说也说不了是吧哈哈!” 陈向北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起身穿好衣服怅然道,“黎公,我跟你一样,真的还想听听爷爷的声音,可惜啊,逝者已逝,不可复返!” “小子,陈老头好歹算个颐养天年,安然而逝,那些战场上战死的人才是真的悲苦,不仅自己惨死,连家中的朋友,父母,妻儿也会因其而悲痛乃至家破人亡,所以啊,小娃娃北,还是把这乱世终结掉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