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龙择天求道
龙择天出了乾坤图见天色已黑,寻思着进入父母的院子给父母请安。山门外,见一堆堆纸钱燃烧着,又感觉阴风入骨,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刚要跨门入院,却真切听见绿萝的声音怒斥这什么人,龙择天却不知绿萝已经去世,只是好奇,以为绿萝在给自己的两位夫人烧纸钱,想着已是深夜,纵使再思念媚瑜和阿朵也不该半夜里凭吊,如今太平川正是多事之秋,说不定从哪儿冒出来杀手一个不注意就出现意外。于是循着声音找去,见前方有一个小女孩正在原地发愣,仔细一看却是莹莹,弯腰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说道:“莹莹,你不害怕吗?走,跟舅舅回家!”。 莹莹高兴,抱住龙择天满心欢喜:“择天小弟,见到你真好,走,跟姐姐回家!”。 龙择天一愣,明明是莹莹,却发出了绿萝的声音,唬了一跳,问道:“绿萝姐姐?莹莹?”。 绿萝知道龙择天还不知道自己身死的消息,解释道:“择天,对不起,司马家族出卖了你,司马云抓了媚瑜和阿朵献给武瀛人,武瀛人以她们为要挟要将太平川赶尽杀绝。姐姐我得知中了司马老鬼的计,心急之下与司马老鬼争斗起来,不想申破天插手,将我打的魂飞魄散,肉身不存。姐姐一缕神魂无所依附,整整飘荡了三十多日,靠着一股执念来到太平川想找到父亲母亲等亲人,哪怕是孤魂野鬼,我也要留在他们身边。恰好今日有道士施法拘魂,以莹莹为灵媒将我召回到莹莹体内,正好与小弟相见,果然苍天有眼,终于见到小弟。只是姐姐心中苦闷,不能原谅自己,两位夫人被抓都是姐姐不好,不求择天原谅姐姐,只求择天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照顾你三个外甥外甥女,如果你不能原谅怀宇,尽管杀了,但是千万保住姐姐的三个孩子,这是姐姐最放心不下的事。”。 龙择天一听,原来绿萝姐姐也已经死去,不禁心中难过,听到司马家族所作所为和申破天的而行更是怒火满腔,只是看着面前孤苦可怜的莹莹和凄婉无比的绿萝姐姐,心中难过,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来,司马家族行事本就与环宇和三个孩子无关,且司马家族已经遭到报应,择天怎么会把怒火发泄到自己的亲人身上?不过,我要告诉姐姐,既然你神魂未灭,择天有把握让你重生回来,现在媚瑜和阿朵以及小花都被我安排在一个去处,在那里滋养神魂,我这就将你也送到那里,让你们姐妹团圆,待时机成熟,我为你们重塑肉身,与择天再一次相会!”。 绿萝雀跃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龙择天,抱住龙择天说道:“快快将姐姐送去,姐姐已经等不及了!”。 龙择天抱住莹莹再一次进入乾坤图,来到灵湖,接着将绿萝的神魂从莹莹体内抽出,绿萝神魂复苏,逐渐显化出绿萝的模样,看着龙择天,欣喜说道:“姐姐真的再一次见到了小弟,姐姐太高兴了!”,接着转向莹莹,欣喜异常,娘俩虚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端地幸福无比! 龙择天将绿萝放置在舢板之上,与媚瑜阿朵和小花相见,小花虽是肉身,但是因神魂虚弱一直没有复原,到现在没有醒来,而媚瑜阿朵和绿萝肉身不存却神魂完好,因而彼此相见倒是毫无障碍,虽无肉身,却不影响交流,一番叙话,喜怒哀乐轮番上演,倒是挺热闹的。 龙择天看着与他最为亲近的女人,感慨万千:我一定尽快复活你们,我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 龙择天与众女人聊了一会儿,安慰他们耐心等待,在依依不舍中告辞闪身而出,信步来到了自己的小院。 见父母等人均在小院中,又见一位葛衣道士如神棍一般挥动宝剑口中念念有此,四周香烛火焰飘香,再也没有了阴森之气,知道是道士正在做法。龙择天见道士模样,不由会心一笑:“老道又来,可见与择天缘分不浅!”。 老道停止做法,看着龙择天会心一笑:“老道累的半死,可有夜宵?”。 龙择天笑道:“正有此意!”,转身向母亲大人行礼,道:“还请母亲吩咐厨房安排饭食,我与这老道喝上一杯!”。 文美儿也是聪慧之人,急忙答应,立即着手去安排。 众人围拢上前,此起彼伏的问长问短,龙择天应接不暇,说道:“现在媚瑜阿朵绿萝姐姐和小花都在一处隐秘所在,未来,我定会将她们复活,重回人间,诸位若是想念可以随时探望,就如她们未曾离开!”。 众人欢呼雀跃,司马环宇跪在龙择天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择天,为兄对不起,为兄甘愿受罚!”。 龙择天急忙扶起司马环宇,说道:“事情的原委我已尽知,环宇兄不必挂怀,小弟根本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再说绿萝姐姐她们生还有望,我们应该高兴,哪能因为此事伤了咱们兄弟的心?”。龙择天又抓住聂风的手,说道:“无论如何,我们兄弟是不能散的!”,三兄弟的手紧紧抓在一起,彼此眼含热泪,不必说什么,心灵早已相通。 龙择天突然发现一道身影一闪而逝,脱口而出:“子心?”。 龙择天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没有再说话,一边的龙小龙说道:“子心姐姐一直都在,只是现在不知在哪里。”。 龙择天愣神,问道:“她一直都在?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在盘龙川忙些什么?”,龙择天其实对龙子心脱离暗堂心中始终不能释怀,虽然来去自由,再加上姑娘大了总不能要求人家一辈子跟在自己身边打打杀杀,但是,龙子心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丝毫不给于解释,让龙择天有些不满,心道,过一会碰见她倒要问个明白。 饭食准备好,龙择天此刻心情较为放松,让聂风司马环宇与自己陪同道士用饭。龙择天为道士斟满了酒,举杯相邀,真诚说道:“自酆都地府外第一次相会,便觉得先生不凡,第二次自香水,先生为择天拆字算命,其玄机重重,择天更是不敢或忘,如今在我的小院,先生以大神通将家姐神魂引回,先生三次与我相遇,不仅仅是缘分这一说,若先生有话说,择天洗耳恭听!”。 道士举杯,毫不介怀一饮而尽,又吃了几口菜,显得格外放松和潇洒随意。也正因如此,龙择天更加不敢小觑,恭敬的再一次为道士斟满了酒,“请先生赐教!”。 那道士神情轻松写意,大口酒大口肉,不忌荤素,一看就是性情中人,见龙择天端着杯看着自己,与龙择天一撞酒杯又干了下去。开口道:“龙阁主乃是当世第一天才,聪慧无比,看老道这一身打扮和老道这做派想必早已猜出老道的来历,没错,本道乃茅山术士,小小术法雕虫小技能入了阁主法眼,到时有些意外。”。 龙择天恭敬拱手,说道:“先生三次现身说法,择天愚昧始终不得要领,还请先生开示一二!”。 老道嗤笑:“你是故意装作不懂,酆都地府,本道故作惊慌失措,想提醒你入地府你要闯祸,二次在香水城,老道扮算命先生,告诫你不可捅破天逆天而行,结果哪一次你听了?两入地府,先后两次将地府闹了个天翻地覆,毁人宫殿,放出圣猿,并将苦渡逼得不得不违背自己的信诺,破例为你而改变初衷,自此天象所显,混乱不堪,就算道祖也不能尽数明了,也正因如此,神仙不知你的所作所为究竟要去哪里,令人更加不放心,你若是脱离了轨道,道祖是收还是不收你?”。 没等龙择天回答,老道接着说道:“在地府死了生死簿,你的亲人无法轮回,难道你能救回他们每个人?若是你救不回,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他们任何神魂都将烟消云散,使他们失去了轮回的机会,你如此做法难道不是剥夺了你亲人轮回的权利?”。 “不要说你能让他们长生不老,她们永远会陪在你身边,这等逆天之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老道今日帮你却是想告诉你,任何人都不能改变天道,包括你,你毁了生死簿,你的亲人未来魂归何处?你想过没有,一旦你未来位列仙班,离尘世而去,你让你的亲人魂将何安?”。 龙择天听了,如受晨钟暮鼓,心灵震撼,站起身,屈伸行礼,道:“择天却是无状冒昧,还请先生指教!”。 “你已经得罪了地府,毁了生死簿,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做,须知解铃还须系铃人,无论阎君还是苦渡,他们都能看在我...不是,是道祖和佛祖的份上原谅你的冒失,求求人家,将你的亲人纳入正常的轮回,切不可让他们能为孤魂而后烟消云散,那可是你的罪过!”。 龙择天随即醒悟,再一次向老道拱手,“多谢指点,择天感激不尽!”,说着端起酒杯再一次礼敬葛衣道人! 老道一口干掉,站起身,也不客气,飘然而去:“春日才看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龙择天,好自为之!未来还有再见之日,龙腾四海之日,就是与你再一次把酒之时!”。老道就这样飘然离开,没有带走一丝烛光! 龙择天仔细品味老道留下的话,想起先贤曾有三兄弟,兄茅盈,二弟茅固,三弟茅衷,看破红尘,寻山修道。他们披星戴月,餐风宿露,昼夜兼程,见一高山,林木参天,绿荫蔽日,芳草如茵,香茅遍地,便留山隐居,修道养性,采药炼丹,济世救人。日久,茅氏兄弟,终成正果,名列仙班,二此山遂称为茅山。茅山一脉虽以捉鬼扮神著称于世,却也是以采药炼丹济世救人显名。突然喊道:“老道士,留下点神丹吧!”。一道光影闪过来,龙择天一把抓住,见一晶莹剔透的白玉小瓶,打开瓶盖,顿时一股药香扑鼻,瞬间钻入鼻孔,竟有直透顶门之感,七窍畅通似有灵气透体而出。龙择天急忙将瓶盖塞上,揣进怀里,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龙择天看着聂风和司马环宇两位兄弟,几十日的心理负担再加上夜不能寐的操劳,使两位兄弟不堪酒力,趴在桌上睡着了。龙择天也没有惊动两位兄弟,走出门外来到自己的卧室,昏睡过去。 睡梦中好像见到了阿朵和媚瑜,龙择天见二位夫人影影绰绰朦朦胧胧,似对自己若即若离一般。龙择天大急,追逐着二位夫人,追的漫山遍野长空江河,最后在一处花香四溢遍地繁花的草地终于捉住了二位夫人,龙择天情绪激动,拉住二位夫人,翻滚在草地上。龙择天对二位夫人说道:“经久不见,甚是想念,我知二位夫人对我也是思念颇深,为何躲避与我?如今终于相见,切不可辜负大好时光,不如草地当席天空为被,我们三人来一次大被同眠如何?”。说着也不怪二位夫人是否同意,将二位夫人左拥右抱搂在怀里。二位夫人乖巧异常,依偎靠拢,身体缠绵,令龙择天心旷神怡激情勃发。天空中的太阳仿佛害羞一般躲进云层,草地繁华变成色彩斑斓的地毯一般,天空似乎有些黑暗但却温馨无比。龙择天感觉自己如同又一次入了洞房,二位夫人又一次成为了新娘,似乎是阿朵娇羞的声音:“我就是要和你生一个孩子!”。龙择天喃喃:“好,那我们就生,多多益善!”。 美好的春梦让龙择天沉醉的不能自拔,但是终于又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光洁的身体,想起昨晚在梦中与夫人春风几度,再看看身边空荡荡的床铺,竟有莫名的失落之感,想到不知要多久才能救活二位夫人,心中难过,再一次翻身倒在床上,又一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