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师父
“两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衰样。”白枭狠悻的皱起一双略显秀气的凤眉,对叶清晏此刻的状态十分不满。虽然以前也不怎么样,但眼睛是泓澈明亮的,此刻叶清晏的眼睛透着藏不住的疲惫和暗澹。 叶清晏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我……我生孩子了嘛。师父两年没见徒儿,徒儿连着生了俩呢,精华都被他们给抽走了。”说完还耸了耸肩,倒是对此并没有任何不愿。 “生了两个?”白枭的脸,阴沉了下来。 叶清晏看着他赤红的眼瞳,还有邪魅妖异的俊颜,点头,“嗯,师父还跟以前一样。” “可为师看你身边就只有一个孩子。”白枭想着他用念力看到的,叶清晏的身后只有一个又白又胖的儿子,很像萧长綦。 说起这个叶清晏就心苦,从收纳镯中取出两扇屏风,把大温泉池和小温泉池隔开,直接跳进了小温泉池中,“那是二娃,大娃儿在东极荒地……丢了。” “东极荒地?”白枭自然知道这个地方,还是他让叶清晏去的,因为瑶宫疑似在那里出现。 “师父,徒儿好久都没有泡过温泉了。”叶清晏靠着温泉池壁,闭上眼睛,“这两年过得有点辛苦。” 说完这句话,她就睡着了。 白枭绕过屏风,垂眸看着泡在水里就睡着的叶清晏。 她,确实是累了。 …… 叶清晏是在竹榻上醒来的,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泡过,还算干爽,不过一间大小的屋子,屋顶简陋,桌椅板凳也都很破旧,一时间有点儿懵,她这是在哪儿? 开始启动回忆…… 忽然,她尖叫一声,“师父——” 下一瞬就冲出了门。 门外,白枭翘着二郎腿,躺在一片草垛上,很是悠闲自在。 叶清晏揉揉眼睛,“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真的是师父回来了?” 白枭斜眸看她,赤宝石一样的眼瞳,在阳光的映射下,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叶清晏算是对他的眼睛很熟悉了,也不禁心口一窒,“师父就是一个化妖的妖孽。” “找打。”弹指,一根草杆朝叶清晏飞去,不容她躲避的打在了她的脑门上,不轻不重的落下一道淡淡的红痕,和丝丝缕缕的疼。 叶清晏彻底清醒了。 “真的是师父啊!” “这句话你都重复说了无数遍了,是为师,来这里躺着。”白枭拍了拍他身旁的草垛。 叶清晏轻身飞过去,不过并没有躺着,而是盘腿坐了下来,侧头看着他,“师父不是闭关吗?怎么出来了。” “没有灵石了。”白枭看着她的手腕,“你那里也没有多少了吧。” “是不多了。师父要是用的话,徒儿可以都给师父。”叶清晏很痛快道。 白枭回道:“不够,师父需要的更多。” 叶清晏摊手,“当初在瑶宫的时候,谁让师父不收灵石。” 白枭道:“都装满了也不够。灵境比师父预想的更难进入,可能不止是需要灵气。” “哦?还需要什么?”叶清晏问道。 白枭忽然一个饿狼扑食,把叶清晏压倒了…… “或许是欲!” “……”叶清晏屈膝顶开了他,并一脚踹开,满头黑线,“我可是你徒弟。” “为师曾经说过,不在乎人伦纲常。” “徒儿在乎。”叶清晏白他一眼,“真需要女人的话,勾栏院里多的是,而且凭师父的模样,倒贴都能从这里排到京城去。” “是吗?从东荒林到京城,你确定有那么多的欢场女子?” “当然……哎?”叶清晏瞠目,“你说这里是哪儿?” “东荒林。”白枭瞬移至茅屋的屋顶,指着远处的一片看不到边缘的树林。 叶清晏觉得自己幻听了,“怎么,怎么可能?昨天我还在京城呢。” “鬼迷镇对于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是能瞬移的,它曾经来过东荒林,和它好好商量,自然就过来了。你因为曾经逃出过鬼迷镇,所以只要它同意,也能进入且不受其害。”白枭帮叶清晏解惑。 “鬼迷镇……能商量的吗?之前师父不是说鬼迷镇去哪儿,根本就无法预测。”叶清晏觉得自己被骗了。 白枭回道:“鬼迷镇的引魂灯,就是镇灵,它从前被打散了灵识,散落在天地之间。依附在万千生灵的灵魂里。之所以吞噬血肉生灵,就是为了找回它自己的灵识。直到为师献祭巫族,没想到巫族人中有不少人都依附着它的灵丝。前些日子他的灵识苏醒了,虽然大半都还没找回来,只是一部分残识,但已经可以交流。” “那这可厉害了!”叶清晏惊讶的看周围,但是并没有看到鬼迷镇的雾影。 “它瞬移是很消耗力量的,现在它去东荒林中捕食了。” “……吃人?” “不止是人,只要是生灵它都吃,哪怕是一只鸟,一只虫。” “为了找回自己灵识?” “嗯。” “那它是被谁打的?” “承载这部分记忆的灵丝,它还没有找到。” 叶清晏看向东荒林的方向。 “走吧。”白枭道。 叶清晏问道:“去哪?啊——不行,我出宫的时候,没跟我夫君说我要去哪儿,他会找我的。” “是吗?为师可看到他左拥右抱,妙舞清歌,早把你这个照顾孩子的丑女人丢脑后了。”白枭的念力恰好看到萧长綦欣赏庄修仪和丽嫔的才艺,私以为他在寻欢作乐。 实际上,萧长綦要给妃嫔封赏,也是要师出有名的,或让她们侍奉笔墨,或者是表演一段才艺,只要在外人看来取悦了君心即可。而封赏她们,也是因为她们的母族为朝廷恪尽职守,都是裙带相关。 “怎么可能,我夫君不是这种人。”叶清晏才不相信萧长綦会背叛她。 白枭嗤了一声,“笨徒儿,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是能分开的。他脑子里想的是你,下半身是能寻欢其他女子的。不像女人,身心如一。这也是男人和女人最不同的地方。” “意思是,师父是这样的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