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盘
吃过饭后，刘子昂因为需要出去打探消息外，就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返回落脚的院子，安怀义和胖子两人在第一时间就回房休息了。前者因为年岁太高，而后者则纯属心里素质太差，故而，一路上也只有他们俩表现的最不堪，被折腾的够呛。大厅内，余泽海陪杜仲明喝了一杯茶，也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至于休息什么的，只要余泽海愿意，区区数十个小时不眠不休对他而言完全没啥影响。所以，今生第一次出国，而且还是宁禅这种神奇的小城市，余泽海自然迫切的像出去感受一番！ 小城镇空气很清新，没有什么污染，天蓝如碧，自然风光极为秀丽。独特的异域风情建筑群，不同肤色的行人，只是余泽海注意到，来往的人群中以华夏人居多，通用语言主要是英语，也有华夏语。 余泽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着，一边欣赏着，一边熟悉着。 既然来到了这个神奇的小城镇，不好好的领略一番异域文化，不买点纪念品带回去给美女村长和村儿里的娃子们做纪念品，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只要是他中意的，只要能入得了他的视线的就统统买走。余泽海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人傻钱多”之类，反正合计也没几个钱不是么？ 当天快黑的时候，余泽海才施施然的朝落脚的地方走去。刚走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在说话，正是安怀义正和胖子等人在讨论着赌玉的事情。 “安老，您老这辈子在玉石圈内的名望和阅历，那是有目共睹的！眼下还有点时间，您看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赌玉的事情？”张志文一觉睡醒恢复的不错，此时正虚心的请教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安怀义早年赌玉发家，后来又时运不济把家底儿都败光了，这事儿在圈子内并不稀奇。只不过，张氏珠宝能够高薪聘请这样的人出山担任公司的点石咨询师，并非没有道理的。 据圈内人讲，安怀义这人自己干不行，但却能给雇主带来财运，属于典型的‘招财猫’。张氏珠宝当初为了挖到此人，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若不是最后经熟人介绍，对方还未必乐意卖身给张氏珠宝呢。 安怀义睡了一觉，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而且眼下所处的宁禅市，也正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故而，当听到张志文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后，老人家的脸上可谓是容光焕发自信满满。在美滋滋的享受着后辈的马屁时，老爷子也有心想卖弄一番，于是说道:“众所周知，在整个珠宝生意行业，除了常见的黄金、白银和钻石以外，玉石也是非常重要的经营项目之一！当然了，无论是黄金白银钻石，还是玉石翡翠，都有着各自的市场和客户群体，这点我就不必细说了，今天只说说玉石翡翠。” “真正的玉有软、硬两种，而我们平常所说的玉多指得是软玉，而硬玉则另有一个十分流行的名字——翡翠。而像我们明天要去看的盘口，基本上都是一些刚从矿脉中挖出来还没有解开过的翡翠原矿，所以，也就没人知道那些原矿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 “而翡翠原石的买卖，则是珠宝界最为神秘的一种交易，她的神秘之处主要就在这个‘赌’字上，因此，买主又有‘赌玉’、‘赌石’的说法。另外，玉石矿脉的形成更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所以在它的表面往往有一层石壳包裹，由于氧化作用，这层石壳皮层早已变成褐红、褐黑或其他各种杂色，一般仅从外表，是很难一眼看出它的庐山真面目。即就是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任何一种仪器能够通过这层石壳很快判断出其内到底包裹着宝玉还是败絮。” “而且，即就是你有先进的仪器设备，但是人家盘口上也根本不允许你带着仪器去赌玉的。鉴于此，买主通常都会寻找一些经常玩石头的，有一定经验和眼光的熟手，帮忙分析和判断原矿的好坏。所以坊间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说法，毕竟像赌石这事儿，运气的成分实在太多了。” 说到这里，安怀义朝对面悄然入座的余泽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说到赌玉，这些年来我也算是走南闯北，但若是说真正见识到的赌玉高手，还要数余小哥了。说起来惭愧啊，和余小哥相比，老头子我甘拜下风，不值一提，不值得一提啊！” “呃……” 余泽海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连忙说道:“安老您实在太谦虚了！说起来也不怕大家笑话，小子我压根就不懂什么玉石翡翠，更不会分辨什么原石毛料。就像之前和胖子所说的那样，我只是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大致判断那些毛料是否有灵性，如此而已。所以，像小子我这种挑选原石毛料的方法，有很大的投机性和不确定性，若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那纯属是瞎猫遇到死耗子，凑巧而已。” 微微一顿，余泽海继续说道:“而且，我目前还不能确定这种‘灵性’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原料中真的蕴含有翡翠，或许毛料中封存了某些东西，比如说某些特殊的物件、动物粪便、动植物化石等也说不准……我需要一些有灵性的极品玉石，这次过来也只是碰碰运气，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打酱油的路人甲就好！” 第二天一早，当余泽海一行抵达非正式公盘大门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待入场。当然了，通常能开盘口的，基本上都是刚刚从矿常上运出来的优质毛料，而不像外面那些小棚户里那些已经被挑拣过n遍的次货。 在排队的时间，刘子昂不时地和一些商家打着招呼。而且余泽海发现，队伍中绝大多数都是黄皮肤黑头发操着一口普通话的华夏商人。似乎华夏人从来就有捡漏和占小便宜的喜好，而且这刚刚开放的优质毛料，的确中奖的几率要高一些。 当余泽海走进大门时，一眼看过去不由得愣住了，丫丫个呸的！这特么的直接就是一个大型的石头展销会嘛。若是把这些石头换成其他物品，余泽海就一点儿也不会陌生了。如此场景，如此盛况，他前世见过的多了去！ “呃……” 刚进门，安怀义就忍不住一手扶额，暗自嘀咕道:“今天真是邪门呀，往常那些正式公盘都没有这么多人，这个不太正规的暗盘，怎么会涌现这么多商人呢？要知道，每一个入场资格都是一亿呀……” 旁边的刘子昂也是满脸的懵逼，不过他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说道:“整个场馆，分为竞拍区域和零售区域。咱们先去竞拍区域看看吧！” 对这个提议，大家并没有反对，于是一起朝竞拍区挤去。 余泽海注意到，无论是竞拍区还是零售区，所有的毛料上都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牌，上面写着标价和简单介绍。只不过，零售区的标价是一口价，而竞拍区的毛料则仅仅只是提供一个最低起始价。 “零售区通常都是一些边角料，或者那些不被看好的毛料。”一边朝前走着，刘子昂一边解释道:“零售区的那些毛料只要相中的话，一手交钱一手拿货走人就行。至于竞拍区的毛料，则会通过竞拍的方式，价高者得！每半个小时竞拍一轮，而里面的毛料，通常是一天更新一次。我们需要去竞拍区挑选毛料，将相中的毛料编号记录下来，然后坐等竞拍就行了，至于其他时间，还可以去零售区打打秋风！” 说到这里，刘子昂看了一眼身边的余泽海，说道:“小余，不要怪你刘叔我多嘴，由于我们共用一个入场资格，所以谁看中的毛料，一定要将编号记录在工作本上，方便中标后对账。如果编号相同，尽量私下商讨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区间，以免中标后发生扯皮现象。” 在同行五人当中，也就余泽海有着单独购买玉石原矿的意向，所以，刘子昂这样说并没有错。丑话说在前头，这才是做事情的正确选择方式！ “没问题！”余泽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一会儿我把选中的名单交给刘叔好了，若是能拿下来，回头我再把钱转给您。当然，我需要的毛料相对比较特殊一些，或许整个会场有幸找到，或许连一块都没有也说不准呢。” 不等刘子昂继续说话，旁边的张志文摆了摆手，说道:“刘叔，您就陪安老去看毛料吧，我陪老大去溜达一圈儿看看热闹，一会儿差不多了再去找你们好了。”当看到竞拍区近在眼前，胖子连忙说道。 “呃……” 刘子昂看了一眼胖子，又朝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的杜仲明点了点头，这才说道:“那行，我跟着安老进去看看料子，小余小张你们自行安排，咱们一会儿再汇合！” 还不等刘子昂和安怀义离开，胖子就一把抓住余泽海的手，说道:“老大，走走走！咱们赶紧去扫货！听刘叔的意思这可是今天更新上来的优质毛料呢，咱们可不能把好东西都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