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苍白女王仪式，开始！
帝国历2521年的5月。 旧世界烽烟四起。 混沌对全世界的侵蚀正在快速加剧，现在，没有任何一片土地，可以完全免疫混沌的腐化了。 旧世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布列塔尼亚这个自不用多说，莱恩亲自率领着10位灰骑士新兵（新增5人）和老近卫军、穆席隆皇家近卫军四处出击，镇压北方，而王国南方则是由安格朗和四位帝皇禁军负责，还有老丈人的温福特军辅助。 而另一边，出人意料的是，在努尔首先进入军事管制之后，卡尔-弗朗茨皇帝立即从无尽的政治漩涡中脱身并立即宣布帝国首都布伦瑞克进入军事管制。 然而这并不能够阻止旧世界的疯狂，末日论者不断地走上街头，在混沌教派的引诱之下告诉所有人终焉之刻的来临，粮食不断地减产甚至绝收，黑森林里面的野兽人一天比一天多，甚至有猎人亲眼看到一个刚出生的野兽人才十几天就长得有人类一半高了，两三个月，一头角兽就成长完毕，帝国人不得不每天每天生活在野兽人的吼叫中，民兵们硬着头皮举起武器勉强对抗，同时不断地渴求帝国贵族和选帝侯们出兵解救村庄于野兽人的威胁之下。 可以说，帝国军队尽力了，但是野兽人实在是太多，外加上混沌恶魔甚至都时不时出现和突然消失，帝国注定要接受可怕的考验。 至于那些天灾，如地震，如暴雨，如洪水，如山崩，如野火，这些甚至对帝国来说都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小case，平民都已经开始习惯这些。 但混沌的福气，岂是那么好消受的？ 一种神秘而且可怕的传染病迅速传遍了整个旧世界，患者得病之后首先是腹泻、呕吐、恶心，每日大便数次甚至难以计数，量多?逐渐开始便泔水糊状粪便?循环往复。 患者在这个过程中非常痛苦，随着反复腹泻和呕吐?患者开始出现大规模脱水和肌肉痉挛、四肢无力的现象?严重者眼窝深陷，声音嘶哑?皮肤干燥皱缩、弹性消失，腹下陷呈舟状?唇舌干燥、口渴欲饮?四肢冰凉，偏偏这种疾病很难致人死亡，只会在这种循环往复中逐渐耗干凡人的生命力。 而最严重的是，无论帝国官方亦或者是慈悲女神教会官方如何拼命治疗和找寻医术?既找不到特效药?也找不到减轻患者痛苦的方法，慈悲女神教会的女祭司们用尽了任何办法，甚至祈求慈悲女神莎莉雅本尊的帮助，可是就连莎莉雅本尊都无法对抗这可怕的瘟疫。 然而奇迹首先展现在了努尔，这座从一开始就遇到疫病困扰的城市在努尔男爵弗雷德里克的亲自驾临之下?所有患者都奇迹般地现场痊愈，他们的男爵周身散发出的神圣之光似乎拥有足以让疫病退缩的能力?人人高呼这是神迹，努尔人更是认为?这是弗雷男爵注定会加冕为帝国皇帝的证明。 可惜的是男爵的实力不怎么样，他经过的地方?瘟疫纷纷褪去?他离开不久?瘟疫卷土重来，因此可怜的男爵成了城市里面最忙碌的人，他每天都在到处巡查，过着997的生活，只为解除人们的病痛。 索尔领的盖尔特也找出了奇妙的方法，大炼金师宣布他制造了一些神秘的符水，通过融合了魔法和神术的“泰拉国教圣水”，使用着在饮下圣水和祈祷之后，可以恢复健康。 可惜圣水数量稀少，不够索尔领那么多人使用，但至少有特效药的情况下，大量提利尔雇佣军开始试图越过黑色山脉进入索尔领。 布列塔尼亚这边则是更为强大，随着太阳王派出十位“布列塔尼亚之子（也就是灰骑士新兵）”代表他本人亲自巡幸布列塔尼亚各处，所有的瘟疫都被永久性地治愈了，这又一次引发了对湖中仙女教会的信仰狂潮和捐款狂潮，绝大多数的平民认为，在慈悲女神莎莉雅和旧世界诸神无力守护我们之时，是女神始终在保佑着这片神奇的土地。 狂信大潮在亚空间中形成了能量潮汐并大幅度地补充和强化了湖中仙女的神力，让女神最终完成了神力屏障的构筑，从上个月开始，出现在布列塔尼亚的恶魔和野兽人数量大为减少，许多农民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睡觉的日子。 同时，基斯勒夫那里传来了劳恩的消息，大群大群的蛮族部落和混沌恶魔军团开始围攻普拉格，守军本来已经抵挡不住，然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到前线的奸奇神选维利奇-咒世者跟巨魔王索隆格还有另外两位混沌军阀产生了非常激烈的冲突。 这冲突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全面战争，一支混沌大军、两支蛮族大军和索隆格的巨魔军团就在普拉格城下大打出手，普拉格守军看着四方大会战在城下打了三个多月，最终这股由四支军队组成的连先锋军都不算的混沌之潮在内讧损失了一万多人之后暂时撤退。 现在，枫丹白露宫中，莱恩坐在自己的修炼室室内，太阳王掌心向上，注视着来自原初恶魔亲王比拉克的馈赠，实力已经是圣域巅峰的骑士王已经吸收这团被净化过的混沌源质很久了，他从比拉克的身上得到了更多的力量。 净滞黑洞：莱恩现在可以将黑洞拉成一条线，将一条线上的所有敌人全部吸入亚空间，同时将数十米内的敌人短时间内拦成两段。 灵能反击：莱恩现在可以让自己进入亚空间的裂缝之中，所有的魔法攻击都会被裂缝吸收，并且在一定时间之后，将这些魔法能量面前五十米之内的敌人全部反弹而出。 然而莱恩并不满足，灰骑士原体遗憾于第一个没有学到“湮灭奇点”这个绝技，这可是个终极大杀招。 而第二个，莱恩也始终摸不到突破圣域巅峰的办法，他牢牢卡在半神境界的门槛上。 这让莱恩感到非常头疼。 莱恩不禁回忆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知识。 什么是神？什么是“真神”？ 这是个问题。 首先撇开帝皇到底是不是神这种老生常谈无聊到掉渣又危险到除了原体和禁军以外大部分想都不敢想的月经问题。 毫无疑问，混沌四神是真神。 那么混沌四神是怎么出现的呢？ 在古圣的记录中，混沌四神诞生于“灵魂领域”，最初那是一片平静的纯能量领域，也被称为“亚空间”“伊希尔”“至上天”“至高天”“太上天”。 凡世生物的情绪能量波动会影响到这里，然而随着某些事，比如说古圣和惧亡者，星神的天堂之战，再比如说生灵越来越多造成的情绪波动，亚空间开始变异，混沌四神开始出现，祂们分别代表四种最单纯的感性情绪。 也正因为如此，混沌四神最强大。 与之次一级的，就是秩序诸神，根据阿苏焉之书所说，秩序诸神的诞生要晚于混沌四神，因为混沌代表感性，秩序代表理性，理性需要引导和教诲，而且很容易被感情压制。 莱恩既不可能成为混沌神，也不可能成为秩序神，这两种点pass。 那么接下来就剩下两种，分别是“信仰神”和“凡人神”。 信仰神很简单，很多人信，大家都信，固定祭祀，固定膜拜，在一个唯心主义世界，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一个神祇就有可能诞生，当然这种神祇一般连站在外面看门的女仆长西尔维娅也打不过。 单单这点，只论帝国的山神、河流神、谷物神、村庄神、半身人神等等等等就有上百个。 几十年时间完全来不及，莱恩也没兴趣。 那就剩下凡人神了。 凡人神也顾名思义，是曾经行走在凡世的凡人。 查理曼是凡人神，米尔米迪亚（她曾经在凡世活动并战斗过）是凡人神，矮人诸神是凡人神，甚至蜥蜴人信的那群古圣（除了索提戈）都曾经是凡人神。 目前不太清楚凡人成神的条件是什么，但根据现有的情报可以得知，这些凡人神要么是进入亚空间厮杀，得到了所谓的“资格证”，要么就要受到别的神祇甚至是神系的认可才行。 现在莱恩已经摸到了大门，可是不得其法而入。 理论上来说，半神当然也是神，但是半神相比起神来说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神可以赐予祂的信徒以神恩和神术、神迹。 这么说的话，帝皇果然还是……莱恩想到这里脸有点绿。 如果否认帝皇是神，那么那些奇迹和神恩、神术、活圣人、咒缚军团、亚空间风暴都是假的？ 如果承认帝皇是神，那帝国真理…… 难道罗嘉其实说得没错？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我也要被绕晕了。 莱恩想到这里，最终太阳王决定还是要咨询一下湖中仙女，诚然，莱恩并不愿意像绿骑士一样，成为半神的同时变成了女神的从神和仆人，但关于如何成为半神，湖中仙女应该还是有些东西可以告诉他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修炼室大门被推开了。 黑暗精灵奥莉卡出现在了大门门口，此时的奥莉卡头戴苍白之冠，身穿着纯粹净黑叠层刺花天鹅湖衣裙，搭配着黑色的吊带星辰莱卡油光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靴，奥莉卡娇嫩的脸蛋上带着丝丝凝重，同时还有化不开的阴寒，很少见的，面对莱恩，奥莉卡没有甜甜的微笑，也没有习惯性的撒娇，而是迈动着自己长裙下修长的双腿，洁白使用神秘材质制作的带有蔷薇骷髅荆棘图案的华丽披风在她的身后甩动。 “主人，时间到了。”奥莉卡对着莱恩说道。 “我知道了。”莱恩点头，他朝门口看了一眼，对着女仆长西尔维娅说道：“西尔薇，把修炼室门关上，我和奥莉卡要进行很重要的仪式，在我们出来之前严禁打扰，任何事情，都交给苏莉亚和莫吉安娜裁决。” “知道了。”女仆长西尔维娅扯了扯嘴角，心想你们不就是要在修炼室里面偷情么？搞那么认真严肃干什么？ 不过西尔维娅有一个有点那就是她是很尊重规则和秩序的人，既然莱恩下令，她点了点头，将修炼室门口加厚的沉重木门关上，然后让侍卫们都站远一些。 在临关上大门之前，她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黑暗精灵裹着黑色油光吊带丝袜的双腿此时已经缠上了莱恩的腰，太阳王抱着她面对面坐在了一张舒服的椅子上。 “切。”西尔维娅心里暗骂，可女仆长同时也止不住羡慕，她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古板很严肃，在这点上不讨莱恩的喜欢，但她确实放不开，无论多舒服，她都有种负罪感和羞耻感。 以后，是不是可以稍微…… 修炼室之内，奥莉卡面对面坐在莱恩腿上，黑暗精灵认真地说道：“主人，如果单纯地进行仪式，我不可能是苍白女王的对手，所以你这里要给我无限供能，要多少有多少才行。” “没问题，但是这样会不会被当成作弊？”莱恩点头。 “不会，地底诸神可不像天堂诸神那样又当又立。”奥莉卡冷笑道：“强者为尊，这就是杜鲁齐！” “好！”莱恩不再说话。 但奥莉卡还有话要说：“主人，你的剑。” 随后，一阵紫白色的浓雾笼罩住了奥莉卡 …………我是主人你的剑的分割线………… “咚~咚~咚~” 古老的钟声在苍白女王的神国之内响起。 这是一片极端荒芜和扭曲的土地，但在荒芜土地的中间，数座足以容纳十万人的巨型城塞和宫殿屹立于荒原之中。 苍白色的河流从宫殿旁边流过，河里流的不是水或者血，而是在痛苦和绝望、懊悔中挣扎的灵魂。 “咚~咚~咚~” 宫殿的大门被打开，铁索落下，绞盘转动。 印有蔷薇荆棘图案的大门被打开。 苍白女王钟爱者、她的女儿、她的神选、她的碎片、她的化身，奥莉卡-珂伦迪亚在两位全副武装的苍白守卫护送之下，走入宫殿之中。 苍白女王厄斯-哈艾依就坐在了宫殿的圣座之上，这位曾经的精灵地底神王，如今的苍白女王从外貌上来看是一位约莫人类三四十岁的贵妇人，她容貌甚美，更是气度高贵，身穿着一条裙摆长达数十米的紫色长裙，手中握着精灵地底诸神之象征——米莱之杖，不过身形明显比正常人要消瘦很多，可在见到奥莉卡出现之后，苍白女王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女儿，终于来了。” “母亲。”奥莉卡笑得很甜，同时在苍白守卫的监视之下单膝跪下。 “回来得好啊，我的女儿。”苍白女王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很少说话，自从向阿苏焉求爱被拒绝之后，苍白女王就极少开口，她看着奥莉卡，就像看着一顿美味的盛宴一样：“很好，你很听话，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你不用再那么辛苦，再为我牺牲，也不用再承担你的责任。” “是的，母亲。”奥莉卡甜甜地笑道，她甚至把眼睛都眯了起来。 “现在，到我面前来，我们准备开始吧。”苍白女王示意奥莉卡上台来，同时苍白守卫们立即解除了奥莉卡的所有武装。 “是啊，可以开始了。”奥莉卡大步走上阶梯。 苍白女王非常满意，不过女神随即看到，奥莉卡的小腹上，那一片奇怪的漂亮花纹正在发出亮光，而奥莉卡则是已经伸出手，按在闪亮的花纹之上。 “这是什么，女儿？”苍白女王奇怪的问道：“那个人类都在你身上烙印了什么？” 奥莉卡不答，黑暗精灵随即从自己小腹上的高等灵纹中，直接抽出了一把由纯粹灵能源质组成的双手长剑。 莱恩用灵能锻造的神兵——复仇女神源质！ “什么，女儿？你要做什么？” 复仇女神源质猛地贯穿了苍白女王的胸口，女神抬起头，看见了奥莉卡阴冷的笑容，黑暗精灵残虐而且疯狂：“继承你啊，母亲！” “唔！”苍白女王惨叫不止，她伸手乱抓，但在复仇女神源质的火焰之中，苍白女王就此倒下，化为灰烬，在临死前，她口中射出一道白光，飞向奥莉卡身后。 奥莉卡神色剧变，黑暗精灵再没有看王座上的灰烬一眼，而是立即转过身。 “你果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范啊，女儿。”果然，大厅之位，一位苍白守卫拉下了兜帽，露出了一模一样的消瘦贵妇人面孔。 她才是真正的苍白女王厄斯-哈艾依。 “果然，没这么容易呢，母亲。”奥莉卡似乎也不感到以外，在短暂的惊讶之后，黑暗精灵依然笑得很甜：“不过，这都没关系，接下来，是我晋升的时刻了，我的内心深处非常渴望得到你和你的力量、你的神格、神火，都准备好迎接新的主人了么？” “很好！”苍白女王从身后抽出两把神器长剑，每一把都是用精灵的骨头和灵魂精心打磨而成，它们叫做苍白之羽和凋零之花。 奥莉卡一手握住复仇女神源质，一手抽出了自己的神器匕首悲伤得预兆。 母女对视。 “苍白女王仪式，开始！” “胜者将成为新的苍白女王，而败者，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