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一个风一样的狗人

    “太上老君是道教，如来佛祖是佛教，玉帝是儒教，这三教都不杀你，你想想为啥，一，有可能是你的出身或者师门更厉害，他们得罪不起。二，就是你在三者之间起到了一个平衡作用。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想起来。”

    孙悟空可是猴的祖宗，比猴还精。所以真吴尺不能说的太明了。

    “有道理，有道理，小小狗，没想到你挺不简单啊，哈哈哈。适合俺老孙的胃口。”

    “大圣，别适合胃口啊，那样的话，我迟早进你肚子里了。”

    真吴尺不失时机地说道。

    “放心，俺老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会吃你俩的。”

    “齐天大圣是谁呀，那可是一言九鼎的大神仙，我小小狗当然信得过了。”

    “哈哈哈，这话说的在理儿，俺老孙再传授你俩修炼之术，至于修炼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俩的造化了。”

    一鸡一狗连声道谢。

    孙悟空兴致勃勃地传授修炼心法，并且不厌其烦地大讲特讲，顿时吐沫星子满天飞。

    就这样，山中无岁月，一鸡一狗除了修炼，就是陪孙悟空唠嗑聊天。

    天庭的那些轶事、秘闻，还有各路神仙的糗事，妖精的怪事，以及孙悟空自己的伟大壮举，被孙悟空描述的有声有色。

    嘿嘿，还真别说，西游记里讲的那些神仙、妖怪，和这猴子说的差不多。

    真吴尺在报社工作，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把时间换成了古代，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添油加醋讲地大讲特讲，尤其明星的八卦绯闻，听的孙悟空赞叹、惊奇不已。

    连连咂嘴：“啧啧，俺老孙光顾着称王称圣了，没想到凡间有这许多趣事，等俺老孙出去了，定要好好享受一下凡间生活。”

    ……

    真吴尺感觉已经取得了孙悟空的信任，这一日，趁孙悟空闭目养神的时候，真吴尺在地上写了一个“走”字。

    五士姬用大弯弯嘴画了一个“？”。

    真吴尺转身悄悄向山下走去，五士姬迟疑了一下，跟着下山。

    俩人到了山脚，已是正午，辨别了一下方向，立马蒙圈，左右都差不多，抬头一瞧，太阳正在天空的中央，分不出东南西北。

    真吴尺见左边比较平坦，撒开四只小短腿，疯狂地向前跑。

    “哎呀呀，狗为啥四只腿，再多长四只，跑的更快。”

    “八只腿，那是螃蟹。”五士姬甩开大鸡爪子，扑棱着大翅膀子紧跟其后。

    “等我有能耐了，我再横着走，哈哈哈。自由啦，我自由啦……”

    真吴尺放慢了脚步，直起腰来，背着爪子，一摇三晃地向前走。微闭双眼，仰着头，深情地吟诵：“

    啊——自由，

    你是我身上迎风绽放的狗毛毛；

    啊——自由，

    你是从大乌鸡身上飘落的鸡毛毛；

    啊——自由

    你是风，是无所不能的风，是纵横天地间的风。

    让我拥抱你吧，

    亲爱的风，

    我要成为一个风一样的男人，

    不，是要成为风一样的狗人！”

    “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还没走远，你就喊起来了。就瞧你这样，永远都不会有出息。”

    “嘿嘿，瞧不起我是不，你就看我如何成为狗王的吧，我也要当大圣！倒是你，不公不母，今后恐怕无法在家禽界混了。在禽兽界呢……容易菊花绽放啊，哈哈哈，嘿嘿嘿，处境艰难啊。哎！”

    “我叨死你我！”

    五士姬喔喔喔地叫着伸出大弯弯嘴奔向真吴尺，真吴尺撒丫子就跑。

    “我要成为风一样的狗人……”

    “你就是一只疯狗……”

    一鸡一狗一路上打打闹闹，刚拐过一个弯儿，就看见一个小老头慢吞吞地向二人走来。

    嘿嘿，终于遇见人了，这就好办了。

    真吴尺示意躲起来，二人躲进旁边的荒草里。

    小老头身高不到一米，身材胖胖的，如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拄着拐杖，一身华丽服装，慈眉善目，皓首童颜，白花花的浓密胡须在胸前飘荡，哼着小曲缓缓走来。

    等小老头走过去，真吴尺又等了一会儿，见后面再无人跟来，急忙窜了出来，喊道：“老爷爷，请留步。”

    小老头听见背后有狗叫声，急忙回头，见是一狗一鸡追来，也就停下了脚步。

    真吴尺来到面前，仰头冲着小老头汪汪汪地叫喊。

    小老头吓了一跳，盯着真吴尺道：“你一个小京巴狗，也想拦路打劫，嘿嘿，小心我把你烀了吃肉。”

    真吴尺急得乱蹦，我的那个我呀，这小老头听不懂狗语，这可如何是好。

    五士姬也仰脖冲着小老头一通喔喔喔地乱叫。

    “吆喝，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公鸡不早上打鸣，改午后打鸣了，有点儿意思。你这只鸡肯定很香。”

    小老头抬头望了望太阳，然后捋着胡须，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还敢叨我，嘿嘿，烧鸡一定很好吃。”

    说话间抡起拐杖打向五士姬。

    五士姬扑棱着大翅膀子，蹦到真吴尺旁边，躲开了小老头的一击。

    真吴尺一见，汪的一声，冲了上去，小老头拐杖急忙抡向真吴尺，逼退了真吴尺。

    “是可忍，狗不可忍。”真吴尺汪汪汪。

    “鸡更不可忍。”五士姬喔喔喔。

    一狗一鸡从两侧冲向小老头，大有一举拿下小老头之意。

    别看小老头长的像液化气罐，行动起来却非常迅捷，拐杖舞得密不透风，二人不仅没有近身，还挨了几下子。只疼的二人呲牙咧嘴，汪汪汪、喔喔喔地叫个不停。

    真吴尺停止了进攻，五士姬也停了下来，二人围着小老头转悠。

    小老头不时地挥舞着拐杖，警惕地在原地打转，嘴上也没闲着：“嘿嘿，今晚狗肉大全，小鸡炖蘑菇。再喝上二两老白干，美滋滋啊，嘿嘿。”

    “小老头，我要是连你都收拾不了，我就不叫真吴尺！”真吴尺气得暴跳如雷。

    “那叫啥？”五士姬很认真地问。

    “无耻至极！”

    “四个字的名字，岛国人啊，你。”五士姬不屑地说道。

    “我日你个岛国人，我日你个小老头。”

    真吴尺大眼睛乱转，表情丰富地望着笑吟吟的小老头，汪汪汪地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