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王氏族老的石破惊天
时光当顶，冬阳炙身心。 这一刻，处在皇宫御书房里的李二，徘徊在房内猜忌长孙无垢移情别念的动机，又为众臣算计王浪军操心，不得片刻的安宁。 偶尔瞥眼门外刺目的阳光，就像是扎心的针芒，炙烧在身心内痛不欲生。 太难了！ 李二觉着自己步入生死存亡之境，心烦意乱，不得安生了。 这一刻，众臣与纨绔战队，聚集在王珪府邸里各怀算计，假意奉承，打哈哈。 “各位大人，皇上没有下旨让我们按照王浪军的意思办，分明是皇上顾念我们功在社稷，默许我们消极怠工？” 王珪端坐在大堂主位上，环视着坐在大堂里的众臣，若有所指的说道，只怕皇上也犯难了吧？ 别看李二说的凶狠，当堂指责五姓七望的罪行。 可是说归说，李二还不敢动五姓七望，引发战乱，颠覆江山。 时下，李二更是处在十字路口，难以收场了。 一面是王浪军强势逼迫李二打土豪分田地，革新治国，一心逼迫李二缔造新时代。 不答应，李二会被王浪军怎么炮制，犹未可知。 一面是辅助李二上位的肱骨之臣，遭受王浪军的抄家打击，稍有不慎就会颠覆江山。 这是权贵士族带给李二的压迫力。 那么李二处在两难之境，该帮谁？ 当然，李二还有第三条路可走，那就是坐山观虎斗，伺机渔利。 或者是继续上演制衡手段，和稀泥。 达到众臣权贵士族制约王浪军的地步，便于李二掌控全局。 总之李二尚未出招，不明其意。 不过李二安排太子皇子参入纨绔战队之中，现处在院里沐浴正阳，对堂内的动静虎视眈眈，似乎受到李二的秘旨，正在酝酿杀招？ 这让王珪看得不淡定了，自是要抛砖引玉，转移仇恨。 魏征人老成精，摸着白胡须，挑眉精目瞥了全场人一眼说道：“王大人此话有理，但何尝不是自欺欺人呢？” “魏相慎言，何况自欺欺人的人不只是王某一人，在座的各位谁敢落后啊？” 王珪不甘示弱的反驳，引起了公愤。 但这种公愤的苗头，无形中转移到魏征头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魏征还在这里装清高，证明自己比人强？ 或者是撇清关系，恶心人？ 这不是自我孤立，敌视所有人，找不自在吗？ 于是乎，众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人人对魏征怒目而视，大有瞪死魏征的架势？ 魏征只是不想让众臣被王珪带偏了，耽误大事。 可惜众臣全是趋炎附势，贪图名利的俗人，时至此刻仍旧难以独善其身，站到民众的大义上考虑问题。 当然，魏征自己也在怀疑王浪军革新治国，打土豪分田地之后，自家与家族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 全族务农，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亦或是做清官，过清平如洗的日子？ 无论是哪一种命运人生，总之没有下人侍奉，凡事都要身兼力行，过清苦日子。 这是要从高处摔下来，跌入凡尘过活？ 说实话，魏征自己也难以接受，可是想到李二自打从无量宫回归之后的反常举措，以及李二直到这会儿也没明示众臣何去何从？ 反到有先前做戏，驱使众臣前来问罪王浪军，实为李二配合王浪军把众臣一网打尽之嫌。 这都是迫于王浪军的威势。 自然也有敌人带来的压力，整合起来，迫使李二不得不应和王浪军的革新策略。 那么如此一来，反抗有用吗？ 魏征在心里问自己，旋即接话说道：“非也，若论自欺欺人也该有正确的理解方式。 有人自欺欺人，想的全是维护自己自傲的资本。 不论对错，但凡有人侵犯自己的利益，就会与之鱼死网破。 原本没错，但时局变了，若是误入敌人的圈套，忽视敌人的威胁而自欺欺人，帮助敌人对付王浪军，岂不可笑？” “魏相这是要维护王浪军，不念王浪军抄你的家，更不在乎王浪军颠覆朝政，祸乱天下的举措？” “这是助纣为虐，人人得而诛之……” “各位大人息怒，不要伤了和气，还是静等太原王氏族老，携带契约书向王浪军讨说法之后，再做定论！” “善，王浪军总不会不认其父王泰签下的契约书条款，做不孝之人吧？” “那可未必，若是王浪军把契约书毁了，找谁说理去？” “契约书何止一张，再说了，正版契约书保存在府上，不怕王浪军撕毁契约不认账，这会有他好瞧的！” “对，这样最好，我们只是拖延时间，让王浪军无法救济饥民而受制于皇上，胜利就属于朝廷了，哈哈……” “混账话，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妄想奴役王浪军，不顾天下饥民的死活，配做朝廷大员吗？” “本将看谁敢提拖延时间，休怪秦某安律杀人！” “好了，好了，各位大人别在这里相互伤害了。 我们还是静等王浪军处置契约书的消息，再论下一步行动。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事，总不能没个交代，给后人留条活路吧？” 众臣吵吵着就要开战，王珪站起身来维护秩序，流露出一脸的苦大仇深，痛心疾首模样。 说的全是泪，只为后人着想。 这句话说到众臣的心坎上去了。 绕是维护王浪军的秦琼，以及转风使舵的魏征，都意动了。 是啊，是该为后人留条活路啊！ 总不能自此断了香火传承，而跟着王浪军革新治国，去发疯吧？ 那是大不孝！ 仅这一条，众臣沉默了。 人人流露出复杂的面色，纠结了心神，或多或少的上扬着对王浪军仇恨。 这时，王浪军躺在两根平行延伸出空中楼阁的横杆中间的吊床上，搁在一顶彩色纱帐晒太阳，视感着众臣在王珪府上的举动，迎来一队老弱妇女，心里亦是不痛快。 都是坑爹惹的祸啊！ 真不知道坑爹给人许下什么契约条款？ 这分明是卖儿子…… “王浪军，族老亲临，你不下来拜见族老，以全孝义，更待何时？” 王超搀扶着族老的胳膊抵近空中楼阁，仰视着躺在吊床上的王浪军呵斥，这庶子缺乏管教，不为人子。 王浪军可不知道被人恨之入骨了，微微侧身，梭目瞥了下方的一队老弱妇女一眼，懒散的说道：“你谁呀，大呼小叫的，报丧啊？” “你，你个庶子不学无术，满口喷粪……” “好臭，好臭，哪来的畜牲随地大小便，玷污长安的空气？” “该死的王浪军，你无视族老，辱骂长辈，不忠不孝，当真以为族老拿你没办法，放任你为祸大唐吗？” 王超愤怒的嘶吼起来，涨红了脸，只把王浪军恨之入骨。 族老见识了王浪军的牙尖嘴利，沙哑着嗓子说道：“王浪军，下来拜见老夫，许你一家安康。 否则族老今天就大义灭亲，公布你父子窃取江山的罪行……” “什么，王浪军父子要造反……” “实锤了，这会王浪军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