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格雷姆林
凌星夜和不知火瞳跟着城塚翡翠匆匆来到研究楼。然后脚步不停直奔“永动机开发部”。 听闻他们竟然真的把所谓的“永动机”给折腾了出来，凌星夜也顾不上午睡，立刻赶来见证历史。 消息似乎已经传播开来，几乎整栋大楼的人都聚集过来，围拢在“永动机开发部”门口。 好不容易挤开人群，穿过门口两名保安，一行三人终于进入部室。 凌星夜这才发现，高中部和大学部的校长，以及研究所负责人查理教授都已经来到现场。 凌星夜他们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实验平台上的那个小巧的物体。 只见身披白大褂的一方通行双手环抱在胸前，大大咧咧地站在实验台旁边，没有人能轻易靠近。 “那就是……”凌星夜看着那个通体呈金色的奇妙物体。 “是啊，这就是我们开发的永动机——‘黄金之心’初号机。”社长考列斯来到他的身旁，满怀感慨地说道，“我们成功了。” “这么快？”凌星夜惊讶道，上周四一方通行才加入进来，怎么这就做出成品了？ “设计方案早就有了，只差实践，有一方通行这样的强援加入，进度当然快喽。”社长考列斯耸耸肩，“就等你了，我们开始吧。” 说罢，他走上前去。 一方通行早就注意到凌星夜的到来，于是退后一步让开位置。 双手捧起“黄金之心”，如同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石，社长考列斯走到众人面前，让大家近距离观察这完美的造物。 永动机“黄金之心”是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球体，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通体呈金黄色。 半透明的金属质感外壳下，可以看到内部精致繁复的机械结构；如同钟表一般，密密麻麻的齿轮结构彼此咬合，精密而高速地运转着，发出悦耳的机械声。 社长考列斯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说道：“已经两个小时了——距离这枚‘黄金之心’诞生——齿轮转速稳定，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顺便说一句，我们在组装的过程中，没有给它任何外部输入能量。” 接着，众人移步到隔壁的检测室，将“黄金之心”连接上检测台。 “稳定输出功率70千瓦。”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人们仍意犹未尽地看着检测台上的“黄金之心”，尽管已经连上沉重的负载，但它的齿轮转速仍旧稳定，没有丝毫衰减的趋势。 至此，在场已经没有人怀疑这台永动机的真实性了，但是为了获得让外人也信服的参数，考列斯决定继续检测。 “只要这样持续运行三个小时以上，就可以彻底证明这是永动机了！”考列斯说道，“因为哪怕以学园都市的技术，也不可能做出能量密度如此高的电池。” 下午上课时间即将到来，看过热闹之后，大多数人也没有继续留下来观察的兴趣，纷纷离去。 反倒是两位校长，坚持留下来，要全程观摩检测过程。 考列斯对自己的成果很有信心，留下一个社员盯着检测台，然后就和其他人一起返回自家部室。 一方通行没有跟着他们去凑热闹，趁着空闲，他戴上眼镜透过“义眼代理”观察最终信号的情况。 “这是他最大的爱好。”考列斯说道，“一有空就会戴上眼镜观察着什么。” 凌星夜只是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方通行似乎很喜欢“永动机开发部”，跟社员们出乎意料得相处融洽。哪怕被斥责，反复进行单调的实验操作步骤也没有生气，如今已经成为这个社团所依赖的关键角色。 反观御坂美星，她的能力是备选方案，一时半会儿用不上，所以干脆直接不来这边了，成天待在教室和朋友们混在一起。 不过这两人想要怎样度过他们的校园生活，就不是凌星夜需要操心的事情了；只要他们没有违反校规，大搞破坏就行。 凌星夜和不知火瞳返回教室上课，约好了放学之后再来见证检测的最终结果。 但他刚刚回到教室，又被御坂美星拽住了。 她再次把手机塞到凌星夜眼前：“星夜，看看这个！” “喂，快上课了……”凌星夜无奈道。 “现在哪还有心思上课！”御坂美星说道，“这可是爆炸级新闻啊！” 上课铃响，但出乎意料的是，从不迟到的幸子老师竟然还未出现。 凌星夜咦了一声，伸手接过眼前的手机，认真观看上面的视频。 “午间新闻？”凌星夜一眼认出正在播放的节目。 此时正在转播一场新闻发布会，主办方是美国的。 “国防部？”凌星夜认出正在讲话的发言人。 御坂美星摇摇头：“主角不是他，你接着看，这是滚动播放。” “……我们认为，技术不分高低优劣，不论魔法还是科学，只要能够为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做出贡献，就值得信赖；因此，不久前结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无疑是愚蠢、无意义且不负责任的战争……”发言人侃侃而谈。 “……作为人类文明的灯塔，我国将继续引领世界朝向未来前进……经大统领特批，组建未来技术开发与应用部门，代号‘格雷姆林（捣蛋鬼）’。” 接下来，换上“格雷姆林”的发言人登台演说。 发言人直接播放了一段“白银0”在西伯利亚战场上活跃的视频资料。 “如大家所见，这是我们格雷姆林前期开发的最新成果……不，并不是生化改造人或超级士兵，他们只是人类——在进化之路上迈出一步的‘新人类’。” “是的，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新人类，我们已经开发出提升药剂——这将是格雷姆林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成果。” “请放心，没有负作用。药剂的效果是延缓衰老，增强人体自愈能力。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当然不可能像视频里的士兵一样厉害，但作为一般平民，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 看到这里，凌星夜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和一般的学生市民不同，凌星夜想得更深一层。 对方第一次官方挑明“新人类”进化之争，准备以此为突破口，争夺科学侧乃至世界的领导权。 但超能力是很吃天赋的，看学园都市里那些茫茫多的level0就知道——若非如此，凌星夜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又怎么可能成为规模最大的组织？ 从普适性上看，完全不是对方提升药剂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凌星夜手机响了，他收到一封邮件，是统括理事会的紧急议题—— 提前公布“永动机”开发成功的消息，对冲格雷姆林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