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赢家
因为“白银0”的事情，病房里的氛围有些凝重。 在“复制人”方面，御坂美琴和御坂10001有着切肤之痛。 哪怕是还不知情的佐天泪子，也知道这件事情十分不妙。完全不是“都市传说”等级，所以也紧张兮兮的样子，不敢放松。 不知火瞳揉着额角，又低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凌星夜。 然后抬头说道：“我们先出去吧，别在这里打扰星夜休息了。” 说着，也不给其他人辩驳的机会，推着白银姚率先离开病房。 “真是的，就连沉睡当中，也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星夜真辛苦呢。”不知火瞳说道。 离开病房以后，她也没有走远，而是就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 白银姚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也一起坐下，没有离开的意思。 御坂10001一直把凌星夜当作“主人”，更是理直气壮地守候在门口。 见状，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相互看了看，也留了下来。 白银姚环顾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嘀咕一句：“行吧，就这里吧。” 随后，她敲了敲身旁的旅行箱。 箱子微微打开，露出一道缝隙。 紧接着，从中冒出一股银色的烟雾。烟雾的量很少，几乎瞬间就稀释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白银姚才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接下来的话应该是跟星夜说的，但是现在……”白银姚看向病房，“不过因为小瞳你跟星夜的联系，所以先告诉你也一样。” “什么事？”不知火瞳微微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银姚苦笑道：“你刚才说的没错，是很麻烦的事情……” “又有敌人要来了吗？”听到这样的对话，御坂美琴顿时提起精神，竖起耳朵。 “嗯……”白银姚斟酌着表述语句。 这时，突然想起一阵手机铃声。 在场几人一起循声望去，是不知火瞳的手机。 “啊，是星夜的。”不知火瞳从口袋里掏出两只手机，发出铃声的是那只较为破旧的机体。 入院更换病服的时候，凌星夜的随身物品都交给了不知火瞳保管。 “空号？”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知火瞳顿时愣住了。 其他几人也一起看过来，发现屏幕上确实是“空号”——来电号码一栏什么都没有。 “这是你们学园都市的特色吗？”白银姚问道。 “怎么可能有这种特色？”御坂美琴说道。 不知火瞳却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星夜提到过类似的情况……啊，我知道了。” 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方法联系凌星夜。 稍微犹豫了一下，不知火瞳接通电话。 “午安，亚雷斯塔理事长。” 听到她口中喊出的称呼，佐天泪子顿时惊呼出声。 “欸？理事长？是传说中的那个理事长吗？” 御坂美琴额前刘海闪出弧，几乎下意识地追踪电磁波信号。 结果就在医院内部的前台座机位置断了线索。 她看向走廊尽头的窗户——在那个方向上，有那座没有窗户的大楼。 “午安，不知火同学。”电话那头传来类似电子合成的声音，亚雷斯塔似乎并早已知道正在通话的对象。 “请问，有什么事？”不知火瞳谨慎地问道，“凌星夜他现在……” “我知道。”亚雷斯塔理事长直接说道，“事实上，我就是找你的。” “找我？” “因为凌星夜现在无法对话。”亚雷斯塔说，“所以找你也一样。或者说，找你反而更合适。”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 “我要关于刚才那场战斗的信息。越详细越好。”亚雷斯塔理事长直接说道。 “……就这？”不知火瞳有些难以置信，不是因为很难，而是太简单了。 她一直认为凌星夜跟亚雷斯塔理事长合作是与虎谋皮，并不是很信任那位神秘兮兮的试管倒吊人。 现在，凌星夜刚刚昏迷，他就找上门来，很有趁火打劫的味道。 却没想到只是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不知火瞳是“记忆构筑”，能够轻易提供亚雷斯塔理事长所需的情报。 “就是这样，你的情报对我的计划很重要。”亚雷斯塔理事长说道，“你不必顾虑太多，我现在没有理由和‘白银’发生冲突。作为交换，在凌星夜苏醒之前，我会保证他的安全——只要他还在这座医院。” “好，成交！” “好厉害，竟然能够直接跟理事长说话！”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如此单纯的赞叹的，就只有佐天泪子而已。 不知火瞳收起手机，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 “抱歉，打断了一下。”她看向白银姚，“姚姐，请继续吧。” “放心吧，我来就是为了保护星夜的。”白银姚宽慰一句，然后接着说，“我想想……对了，先从那里开始吧。” “我问你们，之前的十字军东征，最终的胜者是哪家？”白银姚问她们。 “应该就是十字军吧？教皇后来不是还发表了演讲吗？”佐天泪子回忆道。 “虽然他们似乎也损失惨重的样子，整个女王舰队都没了。”御坂美琴接着说。 “咦？有这回事吗？”佐天泪子连忙问道。 十字军东征的那场海上决战虽说是公开进行的，但普通大众却是无从得知其中的细节。就算喜欢各种都市传说、小道消息的佐天泪子，也不知道那场战争的真实面貌。 御坂美琴知道的，其实是她黑进网络深处看到的情报，以及通过御坂网络收集到的一手资料。 “十字军……那只是表面上的赢家。”白银姚摇摇头。 “那么……是你们白银？”御坂美琴猜测道，她知道，那场战争有白银傀儡师参战。 “我们是最大的输家。”白银姚苦笑道，“一瞬间失去了两位数的‘白银’，使得整个组织元气大伤，差点被自动傀儡们掀翻。” “难道是‘偃师’组织？”不知火瞳做了下排除法，“这怎么可能？它们不是也损失了同样数量的偃师吗？而且还坠毁了一座浮空要塞……” “那些狡猾的自动傀儡骗过了所有人。”白银姚说，“浮空要塞暂且不论，它们是一共失去了十二位偃师，但是……” 她话锋一转，问：“你知道自动傀儡的‘死亡游行’吗？” 不知火瞳点点头。 “那就不具体解释了，”白银姚继续说，“十字军东征开始前，由于玩偶师被杀，世界范围内掀起了大大小小上百场‘死亡游行’，期间，一共诞生了十六个新晋偃师。” “难道说……” 白银姚点点头：“它们损失的都是些刚刚诞生的偃师，对整个组织的影响几乎为零。可我们失去的……都是真正的主力啊！” 再加上已经开发成功，四处扩散的“白银0”…… “人类的麻烦就要到了。”不知火瞳说道。 “真希望所有人都能分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白银姚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