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记忆修改
9月10日清晨，凌星夜打着哈欠前往学校。 他路上走得并不着急，最近一段时间需要为大霸星祭做各种准备工作，所以学校里没有继续上课时间，出勤时间也宽松很多。 所以凌星夜干脆熬了一个通宵，完善魍魉的改造设计方案。 要不是还需要帮不知火瞳应付老师们的盘问，他甚至想直接请假翘课一天。 到了教室，看到不知火瞳也罕见地露出困倦的神情，想来为了修改相关记忆情报，她昨晚也很辛苦。 因为不知火瞳失踪，甚至离开学园都市的事情已经通报给了校董事会，校方高层差点动用关系，派出暗部前往搜索救援！以至于事情闹得有些大，在整个长点上机学园高层的系统里闹得沸沸扬扬。 这无疑大大加重了不知火瞳的工作量。 由于无法同时修改复数目标的记忆，往往会出现老师们通过相互交流又掌握了事件原貌的情况。 直到今天早上出门前，光舍监亚琴老师的记忆就反复修改了三次。 “现在幸子老师都开始怀疑我了，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不知火瞳诉苦道，“最多也就是记过处分一下而已。” “没办法，现在停手岂不是不打自招？”凌星夜说道，“行了，再辛苦一下，按照你的剧本导演下去吧，我来帮你掩护。” 两人说着，一起向行政楼校长室走去。 因为要问询不知火瞳昨天的行踪下落，所有相关的知情者都聚集在哪里，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修改记忆，尤其是大规模修改记忆是一件很复杂……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哪怕是屹立于心理、记忆系能力顶峰的level5“心理掌握”，也不可能完美做到这种事情。 更何况，“记忆构筑”不知火瞳只能做到单对单影响目标的记忆，所以聚集在校长室的老师们并不担心她的能力。 作为共犯，凌星夜陪在不知火瞳身边一起接受质询。 动作、语言、神态——凌星夜使用舞台表演的手段，潜移默化地夺取了老师们的注意力。 在此期间，不知火瞳逐一攻破，用语言配合她的能力，向在场所有人输入了她的“剧本”。 没有做太大的修改，只是告诉老师们——昨天晚上她和凌星夜在一起逛夜市，导致回去的时间稍微超过了门禁一点点；然后她在井藤有栖的帮助下，潜回了宿舍，没有被人发现，之后又在井藤有栖的宿舍里开夜谈会，所以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在场的老师们都知道，井藤有栖是专门过来保护不知火瞳的保镖，甚至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所以并不怀疑她有瞒过宿舍楼监控系统的本事。 而且，昨晚的搜索行动中，保安们也的确没有去过井藤有栖的房间。 “那为什么你的定位信号不在学校，甚至不在学园都市内？”校长接着问道。 “因为井藤有栖的房间做了信号遮蔽。” “好像有道理啊……”老师们似乎被说服了，相互间小声交谈起来。 趁此机会，凌星夜拉着不知火瞳悄悄向门口退去。 就在他们即将退出校长室的时候，却被幸子老师叫住。 “喂，你们两个想去哪里？” 凌星夜像是被吓了一跳，用很是夸张的动作推开大门，又立刻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咳，”凌星夜神情尴尬地回到原位，“我以为已经结束了。” “不要捣乱，小心加重你们的处分！”老师警告道。 “好的，我明白了！我们一定乖乖地等候发落！”凌星夜用力点头保证。 不知火瞳低着头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对面继续商讨片刻，突然有一个老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们离开学园都市的事情不是证据确凿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浅层的记忆修改终究还是留有不少破绽，尤其是这份记忆还在电脑网络上留有备份的时候。 不过…… 凌星夜说：“老师您记错了。” 作为“记忆构筑”，不知火瞳就连电子化的“记忆”也能篡改——这是连老师们也不知道的能力。 校长室的楼上就是学校的服务器，此时，不知火瞳应该已经到了那里。 就在刚才开门关门的瞬间，凌星夜用了一点障眼法。 此时站在他身后的不知火瞳，只是他操纵的一具傀儡而已。 完美的化妆术，以及最新的仿真皮肤和毛发，再加上凌星夜精湛的操纵技术，让在场的十几个老师都没有发现，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一个学生已经换成了傀儡。 真正的不知火瞳趁机离开校长室，前往机房，实施“记忆修改”的最后一步。 人的记忆是很暧昧的，除非像茵蒂克丝和不知火瞳那样的绝对记忆能力者，否则，绝大多数人的记忆都会被外部环境扭曲。 当今时代，因为电子信息技术高度发达，有了“电脑”这种外置记忆存储设备之后，篡改人类记忆的难度大大增加。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只要将“电脑”中的记忆修改，人们往往会反过来怀疑自己的记忆。 老师们调出昨天社群里的聊天记录，发现果然没有提到“离开学园都市”的事情。 再配合之前不知火瞳的暗示，“记忆修改”彻底完成…… 半个小时后，凌星夜离开校长室。 在楼梯拐角的摄像机死角处，傀儡不知火瞳收回到旅行包中，早已等候在此处的不知火瞳本人自然而然地伴随在他身边，继续下楼。 “安心吧，只是口头警告。” “真辛苦！我们忙了半天，竟然还要被警告，感觉有点不值得。” 凌星夜说：“算了，就当是为了今年的表演做彩排吧。刚才你配合得不错哦。” “嘿嘿，是吧？” “不过我总感觉老师们并没有完全相信。”凌星夜回忆道，“尤其是幸子老师，她可能早就知道你在操纵记忆了。” 不知火瞳无奈道：“幸子老师的话……确实有可能看穿我们的把戏。不过其他人就不会了，放心吧，要相信我的能力！” “是吗？但我感觉你的群体暗示还是有点薄弱啊。” “没问题的。”不知火瞳却信心满满，“因为那不仅仅是我的能力，还有食蜂操祈同学的‘心理掌握’。” “咦？你有请她帮忙吗？” 不知火瞳摇摇头：“不是的。只是借用了她的力量罢了。” “你知道，为什么除了少数几人，整个学园都市都认为‘大规模记忆修改’是不可能的事情吗？”不知火瞳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