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幼年体御坂
“我……不管什么实验！但是我会解救所有在我面前遭遇危险的人。”凌星夜冷冷地打断了一方通行的话语。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天真的英雄！”一方通行大声嘲讽着，“你确实成功解救了一个复制体，但是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一方通行激动地一挥手，厂房里凭空掀起恐怖的风暴，将整座建筑吹成废墟！ “他们——实验的研究员又马上就制造出新的复制体作为替代啊！”一方通行仿佛崩坏了似的笑了起来，“早该想到的吧——她们‘只是单价十八万日元的产品’——复制体们自己也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既然两万个复制体都能够一口气制造出来，那么再额外制造一个又有什么难度？” “细胞复制，加速成长，学习装置……只需要短短几个月，新的复制体就能够走下流水线！”一方通行质问道，“你所谓的解救，只是造就了另一个受害者而已！” 一方通行对他自己，早已经放弃希望了。从他亲手杀死第一个复制人御坂妹妹们开始，一方通行就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对此，一方通行也没有抱怨什么。毕竟这都是他基于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否则，没有谁能够逼迫学园都市的NO.1。 时间久了，屠杀了整整一万名复制人的一方通行也早已经麻木了。在他看来，这些一个劲地主动冲上来送死的家伙……根本算不上人类，甚至连“生物”也算不上——因为即便是动物，也会有畏惧死亡的本能。 但是御坂妹妹们却没有。 所以，她们……它们只能算是“实验道具”罢了。 会活动的实验道具——这就是一方通行眼中的御坂妹妹们。 对于道具，当然不会产生同情或者愧疚之类的感情吧？ 这样的心态下，一方通行杀死了一个又一个“道具”。 反正每个人都长得一模一样，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脸上也是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 到了后来，一方通行甚至会产生错觉——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杀死过御坂妹妹，因为她每次都只是换了一个身躯又重新出现罢了。 直到他看到那个“幼年体”御坂。 一方通行马上意识到，这是为了弥补被凌星夜带走的御坂10001而紧急生产出来的替代品。 因为正处在生长期，所以才会是这幅六七岁的孩童形象。 这是一方通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形象。 幼年体的御坂妹妹，虽然体型还有差别，但是从发色和容貌上看，一下子就能断定她就是御坂小时候的模样。 一方通行已经习惯了把御坂妹妹们视作为“道具”，但是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萝莉版御坂妹妹，却让他猛然意识到——其实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虽然情感和人格方面还有所欠缺，但是她们确实是能够成长拥有无限未来可能性的人类。 新生的萝莉版御坂妹妹让一方通行领悟到这件事。同时，也引发了他的暴走。 一错再错，但是他必须继续错下去——为了制止新的错误继续诞生！ “为了不再有新的复制体被制造出来，我会认真完成实验——不惜排除一切干扰因素！” 凌星夜长叹一声：“我没有心情听你的解释，也懒得管你这样的笨蛋。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放弃追杀御坂10001，或者被我打倒后再放弃。” 一方通行怜悯地看着他：“你也是个不可救药的白痴呢——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 轰隆！ 一方通行脚下的地面再度崩碎，他迈步朝着凌星夜走来。 他纤细瘦弱的身躯，此时看起来却仿佛是轰然启动的重型战车，势不可挡地向凌星夜这边倾轧过来！ 一方通行狞笑着，一头撞上了凌星夜设置的空间屏障。 在两者直接相互接触空间里，炸现出一片细碎的光影和电芒。两股无形无质的力量直接而激烈的冲突着。 一方通行的身体微微后仰，被迟滞了两秒钟。随后，他终于一步重重地踏下。 “矢量操控”拆散了被“相位支点”稳固下来的空间。 一方通行攻破了凌星夜的防御。 凌星夜也向前走去，丝线卷起周围的建筑废墟残骸，从四面八方向一方通行轰炸过去。 砰！ 轰响声中，落到一方通行头上的物体以更快的速度被弹开，而且有相当一部分被转换方向，朝着凌星夜飞射而去。 凌星夜面前，“飞刃”交错成网，把飞过来的物体全部切成碎片。 凌星夜和一方通行两人之间的距离每拉近一步，他们身边脚下的建筑碎块就增加一层。 当两人靠近到面对面的距离的时候，脚下的碎块残骸已经堆积如山。 一方通行抬起右手，伸向凌星夜。 而后者仍旧不依不饶的操纵丝线，卷起各种物体向一方通行轰炸过来。 不胜其烦的一方通行把自己皮肤表面设置成“完全反射”模式，然后轻而易举就无视了凌星夜的骚扰。 反之，一旦他的手触碰到凌星夜，就可以立刻对其造成重创！ 但是，就在快要碰到凌星夜咽喉的时候，他的右手突然再也无法向前哪怕一毫米的距离。 感觉就好像触碰到一层看不见的墙壁…… “又是屏障？”一方通行皱了皱眉，这次的感觉和刚才被自己攻破的屏障完全不一样，哪怕再怎么发动能力，也无法找出一丝破绽。 此时出现在凌星夜身前的屏障——没有包含哪怕一丝的“矢量”！ “原来这才是你有恃无恐的真正原因吗？”一方通行恍然。 一般情况下，凌星夜的两种屏障几乎没有差别——因为普通攻击都无法突破它们的上限。 但是只有当遇到足够强大的攻击时，真正的“屏障”的价值就能体现出来。 就连一方通行的攻击都能挡下来！ 面对如此情形，一方通行抬脚一踢，脚下的石子碎块激射而出。 在那瞬间，凌星夜的身体闪电般地移动起来，连续折过三个九十度直角，绕道一方通行的背后，躲开了那一蓬“碎石霰弹”。 而且，移动的同时，凌星夜还顺手在一方通行身边布下了一圈丝线。 随着凌星夜左手五指合拢，丝线嗡鸣震颤着收束绞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