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毕业

    （感谢歪爽巨的鲜花）

    看到手忙脚乱的少女，秋枫笑道：“灵儿，还记得我答应送你的礼物吗？”

    “记得。”顾灵儿把微微烧焦的菜装了盘，一脸欣喜道，“枫哥哥要送我什么？”

    “这个。”秋枫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饰品礼盒。

    “啪。”

    秋枫打开盒子，托到了顾灵儿的眼前。

    一枚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纯银戒指暴露到了空气中。

    顾灵儿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愣在当场，眼睛一眨不眨：“这是……送给我的？”

    秋枫拿起了她的右手，开玩笑道：“其实是送给你的手的。”

    取出戒指，秋枫一丝不苟地将它戴到了少女右手的中指：“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它摘下来。”

    顾灵儿摸着戒指，目眩神迷。

    “我回来了。”

    顾父进门的时候，拎着两瓶酒。

    养育了十八年，终于熬到了高考结束，顾灵儿也长大成人，未来的生活，就要慢慢让雏鸟展翅高飞，逐渐远离父母的庇护了。

    “爸，你回来了，快坐下，试试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顾灵儿笑眯眯地端着菜走出了厨房。

    “哈哈，好久没吃到了，今晚有口福喽。”顾父大笑。

    饭菜上桌，一家人其乐融融，顾父忍不住多贪了两杯。尤其看到顾灵儿手上的戒指，心情很是郁闷，感觉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被人偷了一样，拉着秋枫连闷三口，头晕脑胀。

    秋枫也不推辞，一并接下。酒尚未过半巡，酒量一般的顾父已经醉眼朦胧，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这……小子！平时、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人，一、一肚子坏水……”顾父抓住了秋枫的胳膊，瞪着眼珠子道，“比、嗝……比我年轻时候，厉害多了……”

    “我告、告诉你，想拐跑……我女儿，再、再等几年去！我要好好……考察考察你。”

    顾灵儿满脸通红：“老爸，你喝多了。”

    “什么、什么喝多……才没有！”顾父敲着桌子，“我脑子、脑子清醒的很！来，秋枫，再……干一杯！”

    秋枫哭笑不得，跟顾父又碰了一杯。

    顾父半醉半醒，没吃两口菜，全靠秋枫扫荡。小妮子的手艺颇得顾母的真传，味道相当不错，多少有些出乎秋枫的意料。

    蕙质兰心。

    第二天一早，顾灵儿还要回学校拍毕业照，顾父顾母也跑了过来凑个热闹，满面春风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来来来，接下去是二班的同学们，排好队。任课老师坐最前排，女生在前，男生去后排，高的站中间。”精通摄影的老师组织着。

    整个年级的毕业照都是今天拍，也是从今天开始，相处了三年的同窗，就要各奔前程，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打拼。

    “来来来，全体注意，看镜头。”

    “左边那个同学，别看前面的女生了，拍完照再约嘛！”

    “旁边那个男生，对就是你，别板着脸，笑一笑，对，笑……别笑的跟个傻子啊，自然一点。对对，保持这个笑容。”

    “后面那个同学，把拉链拉上……说的是你的衣服拉链，你看裤裆做什么。”

    “角落那个同学，赶快把眼泪抹干净，这可是你们高中最后一张合照，别过五年十年让你老同学笑话你。”

    “好了好了，就这样，很好！”

    “一、二、三，茄子——”

    “咔嚓咔嚓。”摄像老师连按快门，画面定格。

    三年的回忆，就将埋藏在这一张照片里。身后的羊城一中，也从今天开始，变成了母校。

    “拍的很不错。恭喜你们，顺利毕业！”

    摄像老师又开始招呼下一个班级：“来来来，接下去是三班的同学们，排好队。任课老师坐最前排，女生在前，男生去后排，高的站中间……”

    一班接一班，一中每个年级共二十四个班级，每个班五十人上下。轮到顾灵儿他们班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顾灵儿，这个送给你。”拍完照，有两个男生找到了顾灵儿，其中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顾灵儿好奇。

    “里面装的都是千纸鹤！”他的好友回答，“这家伙，暗恋你三年，眼看分别在即，想送你一份礼物。这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都是他亲手折的，花了大半年时间……你说傻不傻。”

    “顾灵儿，希望你能收下。”男生红着脸，递过了盒子。

    “对不起，这个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接受。”顾灵儿没有伸手，歉意地笑笑。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还是亲手折的，意义太沉重，她承担不起。接受了，不就给了这个男生回应、把他当备胎了吗？

    她心里只有枫哥哥一个，别的人都进不来。

    “收、收下吧。”男生急红了脸。

    “我真的不能收。它值得送给一个更好的人。”顾灵儿认真地拒绝，从一旁绕了过去，留下了一脸绝望的男生。

    他的好友耸耸肩，把男生拉走了。

    这一幕，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大多数家长一笑了之。

    他们也年轻过，疯狂过，这就是青春的味道啊。

    青涩，但是美好。

    “哇塞，灵儿，他竟然一直暗恋你诶！”严小婷掐了掐顾灵儿的小脸，“次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五的优等生，还以为脑子里只有学习呢，没想到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怎么没人送我呢？”

    “你想要就去找他啊！”顾灵儿咯咯笑着，展开反击。

    顾灵儿和严小婷打闹了一会儿，看到人群里满眼宠溺的秋枫，顿时松了手，跑了过去，挽住秋枫的手臂，笑靥如花：“枫哥哥，同学们说要出去聚餐，吃一顿散伙饭，你也一起去吧。”

    秋枫看了一眼，戒指安安静静地戴在顾灵儿的手上，微微一笑：“你们同学之间的聚会，我去不太合适。”

    严小婷和沈小雅走了过来，笑嘻嘻道：“枫哥，把灵儿借给我们半天，不介意吧？”

    “怎么会。”秋枫摆摆手，“你们玩的开心点，快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灵儿。”

    “就知道枫哥没那么小气。”严小婷笑道，“下午可能还要去唱歌。”

    “枫哥哥，真的不去？”顾灵儿咬了咬唇，“那我也不去了。”

    刚刚被同学送千纸鹤的一幕，让她有些受惊，枫哥哥肯定也看在眼里，再一块儿吃饭，多尴尬。

    秋枫捏了捏她的小脸：“说什么傻话。三年的同学，去跟他们好好道个别，以后能见到的机会不多了，就算是同学会，也聚不齐这么全了。”

    “是啊，灵儿，走吧。”沈小雅劝道。

    “那好吧。”顾灵儿同意了。

    “走啦走啦，枫哥再见。”严小婷挥手。

    “注意安全。”秋枫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