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来为十年前的恩怨做一个了断

    晚宴结束了。

    在一群人闹哄哄地分享了传说中的酒之原典，至高无上的神酒过后。

    没有留恋，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了。

    在局外人，在大部分正统的魔术师眼中，这就是一场无聊的，浪费时间的闹剧。但在一众英雄们的心里，这是非常新奇的体验，是生前未曾有过的经历，是珍贵的回忆。

    尤其是对于有着上次圣杯战争记忆的四名王者，意义更加不同。如果说上次是作为王，体现英雄之格的宴会，那么这一次就是体现作为人本身的个性。

    在赛场上，在宴会中，没有所谓的王，只有一个个作为人类的个体，让他们享受到久未有过的轻松。

    不过，这份轻松终究只是暂时的，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暂时忘却的某种假象。

    当晚宴结束，那种放松的氛围便自然淡去，御主还是御主，从者还是从者，战争也将再开。

    感受到逐渐降温的空气，拿着计分表的菲奥蕾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巴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得几乎张不开。

    因为张开了，就意味着注定有人要逝去，这就是这一次大奖赛举办的目的之一——凑齐足够的英灵之魂，完成小圣杯。

    斯卡哈见状顺手夺过计分表，瞄了一眼后念道：“总积分第一名远坂凛和吉尔伽美什组，第二名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组，第三名伊莉雅和阿尔托利亚组。”

    不出意外的排名。

    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就是个BUG，跟某只蓝色的怕老鼠的猫的万能口袋差不多。只要认真玩，不犯规，不发浪，挑选出对应的宝具，想成绩差都难——而这一次，出于某种原因，他很认真地参加了比赛，结果可想而知。

    伊斯坎达尔那边也不例外，伊斯坎达尔本人不是BUG，但韦伯的“鉴识眼”是BUG，强大的分析能力作为场外教练，天才学生们根据各自的才能分项目和伊斯坎达尔组队，此外又有格蕾和Faker组不顾自身的力保。如果不是“王之财宝”太BUG，第一名应该是他们才对。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与阿尔托利亚组，卫宫家切嗣、爱丽丝菲尔、久宇舞弥、伊莉雅齐齐上阵。不过因为没有另一组力保，所以屈居第三。

    至于大奖赛最后也是最大的主办方，间桐家——呃，这家人全都抱着享受比赛的心态，没有一个人开挂，“魔境的智慧”和号称万能的卢恩都没发挥，这才没能上榜，屈居第四和第六。

    比赛的名次意味着优先挑选对手和战斗时间的特权，被挑中的组必须应战，由教会的权威和强制证文的强制力保证实施。

    这项规则在大奖赛开始前征求过每一组参赛者的意见。起初也有人表示反对，但经过了集体商讨后并追加了诸如如何保障战败御主的安全，出现紧急状况该如何处置的种种细则后，每一位御主都签署了证文。

    毕竟谁都不想死，能在框架内痛痛快快战上一场总好过死在阴谋诡计之下。当然，这也是因为本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准确的说是大奖赛的参战者都是做事干脆，不喜欢暗中玩弄阴谋诡计的人。像是罗阿、阿特拉姆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

    既然排名已经出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凛和吉尔伽美什对视一眼。

    “我们的对手早就决定了，间桐慎二——”

    “——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

    “——来为十年前的事情做个了断吧。”

    这一刻，御主与从者同心协力。

    慎二和斯卡哈也是早已预料，默契地同时上前一步：“来吧，随时奉陪。”

    “很好。”

    吉尔伽美什手指天空，唤出天舟维摩那。

    “这里不适合作为决战之地，上来，我们换个地方。”

    然而刚准备登船，有人突然拦住去路。

    “慢着。”

    吉尔伽美什脚步一顿：“征服王？”

    没错，拦路的人正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英雄王，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过，想挑战你几次都可以，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吉尔伽美什眉毛一挑：“本王从不食言。”

    “那就好，本王现在就要履行承诺，挑战你，你可不要食言。”

    “王——”

    “这个笨蛋——”

    Faker和韦伯同时捂住额头，又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想要阻止。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伊斯坎达尔现世之后，两人在某些问题上的默契急速提升，比如头疼，比如胃疼。

    啊啊，太有常识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这一次，并不需要两人努力劝谏，吉尔伽美什自己就能处理。

    “本王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没错，本王是答应过你，但本王同样答应过凛，答应过影之国的女王，要怎么履行约定由本王来决定，而不是你——这就是本王的答案。真想挑战本王，就等本王凯旋吧。”

    “你可别输了。”伊斯坎达尔哼了一声。

    “本王不认为自己会败，退一万步说，就算败了，你也有更好的挑战对象不是吗？”吉尔伽美什鲜红的瞳孔中浮现出罕见的凛然，“觉得无聊的话，你也可以先找个对手。本王觉得骑士王就不错，十年前你的狂言似乎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过你要小心，要是本王获胜归来没有看见你，那你就等着本王狠狠嘲笑你吧。”

    “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伊斯坎达尔让开去路，吉尔伽美什也不再多话，和凛一起登上天舟，斯卡哈和慎二紧随其后。

    看着缓缓升空的四人，樱的手不由自主地搅着衣角，不安地说着。

    “哥哥，姐姐……”

    身边的露维雅小声问：“不阻止他们吗？”

    “不，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事情。”樱摇头，表情虽然不安，眼神却意外地坚定，“我相信哥哥和姐姐能够处理好的，作为妹妹，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是嘛，这样啊——”露维雅说着，双手搭在樱的肩上，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露维雅姐姐？”

    “我也算是你的姐姐，安慰妹妹没什么好奇怪的。在他们回来之前，我的肩膀先借你靠一下吧。”

    “嗯，谢谢姐姐。”

    “好孩子，好孩子。”

    站在两人身后的迦尔纳和美杜莎眼神有些微的恍惚，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兄弟或者姐妹，只是彼此之间从来没有这么相处过。

    突然，有一点羡慕。

    PS：大姐二姐对美杜莎的爱是扭曲的，而迦尔纳和他的兄弟嘛，咳咳，大家都懂的——如果不是他妈求他，他恐怕就不单只盯着阿周那，而会把“班度五子”一并纳入攻击目标，而除了阿周那的另外四人比迦尔纳还有相当的距离。（迦尔纳大展神威的后，他妈来找他，希望他不要对付“班度五子”，迦尔纳最后答应除了阿周那，其他的人都可以放过）。

    PS2：答疑，泥板还真不是千里眼的结果，这是一件B格极高的神器，之后会提到。而全知全能之星也不能和千里眼等同，它能看破世间万象，包括但不限于真名、宝具、重重隐藏的真实——简单点说，这就一本设定集。

    PS3：病没好，勉强捣鼓出两章，先这样吧，这次感冒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