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胡人联手白波,张牛角死不瞑目(各种求)
平周城,自从郭太率军起事后,就迅速攻下了白波谷不远处的平周城。不过虽然说是攻,但其实在起事之前,郭太就基本已经控制了平周城的绝大部分乡、亭、里,甚至县城内也有不少人加入了黄巾军。 “什么?胡人右贤王要见我?还带了3万人马?!”郭太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就懵了。虽然说其和匈奴人名义上属于同盟,但实际上不过是各干各的,只不过弄个名义,好避免两家起冲突而已。 “将军小心!那胡人不请自来,必有图谋!”一旁的杨奉低声提醒着。 “嗯。”闻言郭太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不过不管他们有什么图谋,他既然敢来,我等却也不能不见!不然岂不是坠了我们汉人的威风?!随我一同去迎接胡人右贤王!” “诺!”杨奉等人闻言顿时大声应道。好吧,虽然他们起事对抗汉朝,虽然他们也和胡人联手对抗汉朝,但他们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汉人的身份。嗯……最少郭太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呼廚泉站在平周城的城外,身边,仅有10来名胡人勇士作为护卫,而剩下的3万大军,停留在平周城外3里左右的位置。 “哼,就这些垃圾,换做是我,1000人就可以打20万人!”呼廚泉用余光打量着城墙上那些黄巾军,心中鄙夷的想着。显然,在看到黄巾军的这幅模样后,他对与李义的战绩和威名更加不服了。 就在这时,平周城的城门缓缓打开,随后就看到十数人从城内缓缓走了出来。好吧,显然郭太已经知道城外的情况,所以他也带着和对方同样的人数。 不多时,郭太就在距离呼廚泉约莫5、6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哈哈,右贤王来此,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郭太拱手大笑道。 闻言,呼廚泉同样拱手说道,“郭将军,我不太会说客套话,所以就直说了。此次我率军前来,却是代表单于与贵军做一笔生意!” “哦?”郭太闻言楞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还望右贤王见谅,不过我军的存粮却也不多了。”郭太小心的说道。是的,他猜到了呼廚泉的来意,不过这也并不难猜,毕竟并州大旱,不单单李义、胡人要为粮食犯愁,他郭太这边也一样。 “呵呵,郭将军多虑了,我们胡人又何曾会白拿朋友的东西呢?所以此次我才会带了3万铁骑过来,就是希望和郭将军一同进攻西河南部诸郡,如果可以,还可以帮你们进攻河东郡。”呼廚泉闻言笑道。 此言一出,郭太等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呼吸更是变得急促了起来。见状,呼廚泉心中鄙夷,嘴上却依然笑道,“攻下来的城池归你们,我们胡人只需要一半的粮草和军需就可以了。” “这……”郭太闻言沉吟着,不过显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回答,“右贤王都这么说了,如果我再拒绝的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郭太看着呼廚泉笑道,“右贤王,里面请!” “请!”呼廚泉见状笑着应道。 随后一行人入了平周城,举行酒宴誓血为盟,同时,就如何攻打西河诸郡以及河东郡做了详细的商议。 隔天,郭太率军7万,联合呼廚泉的3万骑兵出兵西河郡南部诸县,所到之处,有望风而降的,有誓死抵抗的,可惜,均不是黄巾和胡人的联军对手。毕竟这些县城内,兵最多的也不过才2、3000人罢了。 不过数天,就直接席卷了整个西河郡南部。随后更是马不停蹄,直接携着大胜之威一举攻进了河东郡。 安邑。 “哼!这群黄巾余孽,以为拉上了胡人就能够在河东继续为所欲为吗?!”朱儁接到消息后冷哼道。之前白波黄巾军就曾经攻入了河东郡,不过只是劫掠了一番就直接撤退了。 而且让朱儁最为气愤的是,他们竟然在拿下西河郡之后,不去攻打看起来更弱的太原郡,反而跑来攻打河东郡!这说明什么?不就是说明他们有些害怕李义,而不怕他朱儁吗? 好吧,虽然李义和朱儁之间的关系很好,但武人……有些时候还是难免被众人拿来互相比较的,甚至于他们自己也会互相比较。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怕朱儁将李义一直当作一个小辈,许多时候在听到世人们将平定黄巾第一功算在了李义头上,他心中还是会有些不爽。 这种不爽他自然不可能跑去和李义说道,但显然,呼廚泉以及郭太的这些部队,毫无疑问就成了朱儁撒气的对象。 “传我命令,集结部队,一起去会会这帮乱贼!”朱儁怒气冲冲的命令道。 不过,虽然朱儁很生气,但他还是很清楚敌人的强大,毕竟单单人数上面就比他的部队要多很多了。再加上有胡人骑兵协助,所以朱儁却也没有傻傻的跑去和对方野战。只是将兵力部署于蒲子、北屈和皮氏三县,防备着敌人的进攻。 冀州。 自从张牛角联合褚燕起事之后,就不断攻打冀州各地,同时招揽冀州各地的黄巾余部,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被他拉起了将近50万人的大军。不得不说,比人数,黄巾军是真的没有虚过谁。 只是战争显然并不是单纯比拼人数的,就好像在六月中旬的时候,张牛角率军10万攻打太原,结果被王允、臧旻父子率兵击退,关羽更是于战场之上连斩敌将十数名。从那以后,张牛角就再也没进入过并州地界了。 廮陶城外,张牛角率军10万将这座县城团团包围,此城乃是常山国进入巨鹿郡的必经之路,只要攻破廮陶县,那他就可以一路攻占巨鹿这座太平道原本的大本营,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势力。 只是,冀州刺史王芬早已经再次布下重兵,就是为了提防前期攻破廮陶,毕竟这里作为昔日太平道的大本营,天晓得还有多少黄巾余孽。如果真的被张牛角攻下,届时整个巨鹿必定会有无数人群起响起,届时再想平定这支乱军,可就难上加难了。 “混账!区区一个廮陶你们都攻不下,那还怎么打下冀州,进而推翻汉室?!”张牛角愤怒的大喊着,一连三天,黄巾军甚至连廮陶的城墙都没能摸到,这如何不让张牛角不生气?在太原被击败,他还能找到理由,毕竟臧旻乃是昔日的护匈奴中郎将,而麾下关羽更是那无双侯麾下的得力悍将。 可廮陶城呢?有什么名将吗?!没有!兵也不过区区万余罢了,可就算如此却依然拿不下廮陶城,这让野心勃勃的张牛角如何甘心? “大兄,廮陶内的军民已经打定主意死守,必然一时间难以攻下。弟以为,还是将其包围起来劝降才是上策。”褚燕见状连忙劝说道。就在前段时日,张牛角和褚燕结为了异性兄弟,不单单是因为两人非常和脾气,更是因为褚燕在这段时间势力也发展的非常快,早已经不是昔日刚刚投靠自己的那个小山贼头目了。 “褚兄弟,我知道你不想让兄弟们有太大的伤亡,但如今天下大乱,那李义更是被胡人牵制在了并州。如果不趁着此时尽快扩大领地,等到局势有变,我们岂不是又得重新回去当山贼?”张牛角闻言叹息道。 闻言,褚燕再次说道,“虽然话是如此,但弟觉得……” 褚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牛角给阻止了,“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言了,明日一早,我亲自到阵前督战!我就不相信,小小一个廮陶城都攻不下来!”张牛角杀气腾腾的看着诸人,那意思很明显,如果明天谁还敢出工不出力,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隔日,黄巾军再次攻城,张牛角也正如他所言,亲自带着百多人连同褚燕一同来到了城外不远处进行督战。任何胆敢后退之人,当场就会被他斩杀,不过此人之前到底立下了多大的功劳。种情况,让黄巾军在恐慌的同时,却也只能拼命进攻廮陶城。 只是就在这时,一支箭矢急速飞向了张牛角,这种箭矢在战场上非常常见,因为守城的将士为了节约体力和缩短速度,所以许多时候对城下射箭都只是对着一个方向瞄都不瞄就直接射出去的。毕竟城下敌人这么多,就算这么射也可以保证很高的命中率。 不过这支箭矢显然是飞错了地方,要知道张牛角虽然算不上什么猛将,但这么一支流矢想要射中他,又怎么可能呢? 只是就在他准备抽刀将这支箭矢打落的时候,就听到传来了一声爆喝,“大兄!小心!”随后就感觉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直接将自己扑倒在地。然后,就感觉咽喉处一阵剧痛,却是那支袭来的箭矢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在了他的咽喉上。 “大兄!大兄!”将张牛角扑倒的褚燕悲痛的大喊着,而周围那群护卫更是第一时间围了过来,护在褚燕和张牛角的身前。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不远处的那些黄巾将领们看到张牛角倒地,纷纷赶了过来。 “……呃……唔……”张牛角瞪大着双眼,颤抖的举起手指着褚燕,他的表情狰狞,显然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咽喉中箭,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放心吧大兄!燕一定会照顾好兄弟们!同时攻破廮陶城为大兄你报仇的!”褚燕痛苦的悲喊着。 “……唔……唔……”张牛角闻言再次呜咽着,可惜直到死,他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放下已经彻底死去的张牛角,褚燕环视着诸多惊疑不定的将领大喊着,“从今天起,我褚燕,改名为张燕。并向诸位兄弟保证,一定会继承大兄的遗志,带领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现在,传我命令!攻下廮陶城,我要用城中之人的鲜血,祭奠大兄在天之灵!”张燕大吼着。 “诺!”听到张燕的话,那群将领中接近一般的人高声应道,而其他人犹豫了一下,瞅了瞅张燕,又瞅了瞅地上张牛角的尸体,最终也连忙领命离去。 待他们离去,张燕才又蹲了下来,将张牛角横抱在怀向军营处走去,而身旁,那些护卫们一边继续护卫着张燕,一边跟着他退了回去。 “大兄啊,莫怪兄弟我了,只是我实在觉得大兄这么做,只会让兄弟们陷入绝境……”张燕看着张牛角那死不瞑目的模样淡淡的说道,“我们只是一群农民而已,攻城略地什么的,根本不是我们的长项,只有据守黑山,并在山中建造城池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大兄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张燕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看着张牛角念叨着,而身旁的那些侍卫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到快到了阵前,其中一名原本属于张牛角的护卫才低声提醒道,“头目。” 6月底。 “那朱儁和李义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那群胡虏和白波谷的贼众会有机会攻打河东郡?!”刘宏愤怒的大吼着。 “陛下请息怒,无双侯于去年12月才返回并州,直到今年开春才开始募兵训练,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2个多月,对于全民皆兵的胡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司徒袁隗闻言连忙劝说着。 “正是如此,而且如今并州大旱,除了练兵之外,无双侯还需要解决粮草的问题……”另一旁的中常侍张让也连忙劝道。 “陛下,虽然胡人联合白波谷的贼众入侵河东郡,但胡人主力依然被无双侯牵制在并州,除了拥有大量胡人的朔方、上郡、西河之外,其余地方胡人根本攻不进去。以臣之见,无双侯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大将军何进也即张让之后开口劝道。 依然还是士大夫等三方的鼎力支持,不过他们这么做除了确实找不到比李义更适合呆在并州对抗匈奴人的人选之外,同时也实在不想把自己的人搭进去。要知道胡人叛乱、黄巾再起、各地干旱,这种局面在他们看来几乎是必败之局,如果换做是他们的手下,可能刺史并州已经沦陷的差不多了。 而李义如今非但只是损失了朔方、上郡、西河这三个无伤大雅的郡,更是让敌人连攻打五原等地都不敢。这种情况,似乎也只能用李义的威望来届时了。李义于多年来的名声、战绩积累,让他在整个并州的胡汉之间拥有绝高的威望,这种威望看似虚渺,但毫无疑问是存在,而且非常好用的。 不然,为什么於夫罗用兵十万却不敢强攻曼柏,反而南下找白波谷的黄巾军入侵河东郡?这不就是说明了他怕了李义吗? “陛下,至于河东郡的敌人,也请陛下不用担忧,根据前线最新的情报,朱将军已经将敌人击退,并布防于蒲子三县,想来有朱将军镇守河东,那群胡虏和黄巾余孽想要攻进河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司徒袁隗再次劝说道。 “哼!告诉他们,加快速度平定那群胡虏和黄巾余孽!不要磨磨蹭蹭的!”灵帝刘宏冷哼道,不过显然已经消了气。 见状,袁隗又再次说道,“陛下,如今并州那边发生大旱,无双侯已经派人前来求援,希望能够支援并州一些粮草。并直言如今的情况只要持续下去,缺少粮草的胡人用不了几个月,就会不战自败。” “嗯?子康当真这么说?只要支援一些粮食那些胡人就会不战自败?”刘宏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如今,他真的真的很需要一场胜利,不管是哪处战场。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安熹县的县尉刘备派人上疏,竟然是当地的县令竟然试图联合冀州和青州的黄巾军捧其为皇帝! 这看起来只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小人物做着一件不知所谓的事情,最终被斩杀的小事。但对于刘宏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而是顶天的大事情!因为既然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打算利用天下大乱的机会弄一个傀儡皇帝,那其他人呢? 要知道这些年来,对于刘宏不满的声音可是从来没有间断过。毕竟,他并不是那种正统的皇位继承人,而是被选上来继位的。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诸多士大夫们集体要求他让位,刘宏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此,他忽然转头看向张让和何进问道,“张常侍,何大将军,不知道你们两人觉得袁司徒的提议如何?” 闻言张让和何进楞了一下,显然不明白刘宏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毕竟支援一些粮食,在他们看来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虽然如今天下大乱,京师已经派不出什么援军,但粮食,显然还是有的。 不过,张让毕竟是被刘宏称为父的男……嗯……的人,所以很快,他就开口说道,“陛下,如今无双侯已经身为并州牧,总览并州军政大权,虽然干旱,但毕竟刚刚开始,未必会有很大的影响。加上雁门、太原、上党三郡尚有不少的存粮,臣以为,暂时还不需要朝廷支援其粮草的地步。” “臣附议!而且并州虽然缺粮,但三辅、河东两地也需要京师供应粮草……”反应过来的何进也连忙说道。 “嗯……既然如此,就将朝廷的难处告于李卿,希望他能够体谅朝廷的难处。”刘宏闻言满意的点头说道。 随后,又看着诸人再次说道,“之前安熹县县尉刘备的上疏你们还记得吗?因为那个时候朕过于愤怒,所以封赏他的事情就暂时搁浅了下来,现如今,却是该封赏一番了。” 听到这话,张让如何不知道刘宏在想些什么?连忙开口说道,“陛下,臣以为,刘县尉立下此大功,不如封其为平原县县令如何?正好冀州那边,贼首张牛角不自量力,在进攻廮陶城的时候被射杀……” “臣附议!那刘县尉立下如此大功,如果不好好封赏,恐怕会让天下人寒心……”何进也连忙附和道。 “很好,那就这么定了!任命刘备为平原县县令,让其整顿军备,协助平原国国相对付青州黄巾余党!”刘宏闻言顿时说道。 而待刘宏说完,张让又再次开口说道,“陛下,并州那边,无双侯既然直言不出数月胡人就可以不战自败,那我们只需要等待即可。而冀州黄巾余孽如今贼首战死,也不足挂齿了。青州那边的黄巾余孽虽然一时间难以平定,但刘县尉乃是昔日平定黄巾的功臣之一,有他相助,想来也不需要太担心。豫州那边,鲍中郎将也连败葛陂黄巾数次……” 张让不断说着,而听到张让的话,司徒袁隗顿感不妙。果然,张让说道最后,话锋一转,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各处战乱均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却只有皇甫将军,率兵十万于三辅,虽然已经将凉州叛党赶出了三辅,但先后数次征讨凉州却均以败北告终……” 说到这里,张让就不再多言,不过意思显然已经非常明显。 而对此,袁隗虽然想要解释,但如今显然刘宏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凉州那边的问题,无奈,他只能低头不语,而一旁,张温等人也均是如此。 见状,刘宏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召回皇甫将军,免去左车骑将军的职务!不过念其往日功劳,留在京师以为后用。另外,以……”说到这里,刘宏环视了众人一眼,随后看着张温说道,“张司空,就由你来走一趟吧!” 闻言,张温心中苦笑着,但却也只能恭声说道,“臣遵旨!” 对于张温的态度刘宏很满意,随后就以张温为左车骑将军、假节,另以执金吾袁滂为副将。另,又拜董卓为破虏将军,同荡寇将军周慎一同归张温统帅。而在这些人中,董卓乃是宦官的人,周慎却是何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