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凉州军终破樊城（十一）

    而他和文丑也没有忘了喊，“弟兄们，顶住！”不过对于此时城头的守卒来说，他们喊什么，基本上都没什么太大作用了。如果说真那么有用的话，也不至于说如此不堪了，这城头士卒是节节败退，看着都要支持不住了。当然马岱和甘宁很清楚，这他们还能挺，至少破船还有三千钉呢，所以也真是，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这可是如今刘备汉军最后一座还

    能坚守住的城池了，而且是刘备汉军主力荆州军和兖州军的一点而儿人马守御的城池。他们可从来没觉得破樊城是件容易的事儿，当然了，就在如今来看，确实，没两日了，樊城必破！至于说城头上的守卒，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毕竟是亲身体会，他们也都清楚，樊城要守

    不住了。所以这个时候，基本上就有两大种想法，是主流的，第一，那自然就是和城池共存亡，哪怕自己身死，也要多拉上几个垫背的，就是这样儿。自己死就死了，不过却是要让凉州军也不好过，哪怕最后城破了还没死，那么也得和凉州军巷战，和他们决一死战！而第

    二种呢，那自然就是不想死了，而且城破的时候，想着直接就投降了。要不就是象征性抵挡几下，然后扔下兵器投降。所以基本上都是这么两种，可以说一种就是死战派，算是死忠刘备的汉军，他们能牺牲，这个时候也都不怕什么，算是都豁出去了。而第二种，当然就是投降派，知道凉州军势大，也不想给刘备尽忠，所以要求只要保住自己小命儿，那么哪怕让

    他们当狗，那都无所谓了。毕竟对于第二种想法的人来说，只要能活着，那么投靠了凉州军，那又如何？不过就是改换了门庭，如此而已，不是吗？而且他们也都知道，可以说凉州军，那绝对是待遇非常好的一支人马。在几路诸侯当中，也许你说其他方面，又是战力又是

    什么的，你要说是凉州军最强的话，那么肯定，其他几路人马估计都不服。但是你要说哪一方的待遇最好，那么公认的事实就是，凉州军，没什么说的，这个谁都知道。所以对于一些士卒来说，他们认为这也许投靠了凉州军，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一个机会，这也说不定啊。

    所以说如今士卒人心如此，确实已经不是谁都能力挽狂澜的了。奇迹不是没有，但是会不会发生，那就不知道了，所以……基本上是不会发生了，毕竟不发生比发生的几率，那可是大太多了，这个是谁都知道。说它们相比较而言，是天壤之别，其实也并不为过。至少哪怕就是普通士卒，他们都清楚，所以也真是，他们是看不到什么希望啊，哪怕江东军，那叫什

    么希望啊，以前他们倒是觉得还有，而且不小，可如今呢，基本上就是没了，而且真是，渺茫，奇迹，那是大意外，才能发生吧。所以对上这么样儿的人马，那凉州军，可是没说的，如果说头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们再把握不住的话，他们也白跟着马超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了。

    马超是个什么人，那绝对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一个主儿，所以连带着他手下，底下士卒，也都这样儿了。其实想想，凉州军等着这么一个机会，他们都多久了，反正真是太长了。如果说在江陵的那个时候，是让他们感到了有史以来，他们攻城最大的困难，那么在樊城，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所以凉州军士卒自然是需要发泄，他们需要把之前的憋屈，都给

    释放出来，如此才行。此时城头的守卒是陷入了苦战，而凉州军士卒呢，他们人越来越多，所以自然是对他们有好处的。因此，汉军他们是苦战，而他们可不是，但却也是一场大战，并且还是那种最为激烈的，这个可是一点儿都没错。如果说两军的状态不是这样儿的话，那么三日之内，凉州军未必就能破得了樊城。可看城头守卒如今这个状态，也许真就不到三日，

    凉州军就能破了樊城，这可绝对是大有可能。如果说最开始之前，这个还有待观察的话，那么这个时候看到了城头上的一幕，显然凉州军的众人是更有信心了。而和他们相比相反的，那自然就是城头的太史慈他们，和樊城内，府邸中的汉军众人，哪怕就是夏侯渊，虽然他没

    参与什么战事，可他却也是希望刘备一方能顶得住，毕竟那也是自己主公所希望的啊，当然是自己期望的了。说起来比起魏延他们投靠己方来说，夏侯渊其实是更希望樊城能守得住，刘备这次不被凉州军灭，可如今来看，这个几乎是不可能了，所以退而求其次，那还是收留

    魏延他们，也算是不错的了。相比之下，总比己方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要强啊，城头的战事，几乎是被城内城外的所有人所注意。不管是马超刘备，还是说曹操，甚至于还在江夏的联军，主要是江东军，孙策所派出来的探马，可以说他们都是密切注意着如今樊城的战事。不管城池今日被破与否，只要战事结束，那么至少就会有两路，甚至更多的探马离开樊城，奔向四

    面八方。说起来樊城的战事，都吸引了全天下的注意，这个可是半点儿都不错。而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樊城就要支持不住了。所以众人的心思，也都是各有各自的想法。至少看刘备手下的众将，他们的想法就都不一样儿，所以就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反正对于刘备来说，

    他是早有所料，因此，最后不管如何，他都是能接受的。反正大不了自己就是一死了之，自己有不是怕这个，是，他确实是不想这样儿，毕竟谁活得好好的，就想去死。但是如今没有办法了，他是不得不如此。刘备很清楚，兵败，自己不自刎的话，还能有其他的出路吗？

    显然投降，那绝对不是自己的作风，至于说卷土重来什么的，自己也是累了，而且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了，而隐姓埋名去过一生，那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不会去做，所以就只有一死，如此而已。毕竟还是那话，他刘玄德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他自认为不比曹操差什么，所以他曹孟德要是落到了自己这个地步，显然，他那个奸雄也绝对不会苟且偷生，所以自己

    难道还真是不如他了？如果你要说刘备他汉军的实力势力什么的，都不如兖州军，是，这个刘备他自然是也承认，毕竟这都是事实。可要是说他刘玄德这个人就不如曹孟德了，那么不管刘备嘴上如何去说，他心里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是，他承认的是，在有些地方上，自己

    确实，不如他曹操，这个是不错。但是同样儿，要说在有的方面，那却是他曹孟德就不如自己了，所以这么一综合来看，自己那可不是不如他曹孟德，所以刘备可从来没有说自己就不如曹操的想法。当然了，他自然是承认曹操的本事的，他从来就都没有否认过，就和曹操一样儿，不管他和刘备有什么过节，可曹操心里清楚，他刘玄德是个人才，是一个枭雄人物。

    此时的刘备在自己将军府的会客厅中，而他的所有属下，除了没在樊城的，还有城头的太史慈他们三个、在城内巡视的人之外，其他的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在会客厅之中。虽说这个时候屋内不是鸦雀无声，还能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但却也算是非常安静了，毕竟他们是不能出现在城头，可却绝对是非常关心关注城头的战事，刘备更是让士卒一会儿就来禀报一次，

    所以他们没在城头，但是却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他们。而此时刘备看了众人一圈，他微微一笑，说道：“各位，不必紧张，我都没那样儿，咱们轻松对待，就算是城破，无非就是和凉州军巷战而已！”对于刘备来说，他此时此刻，绝对不会比他们更轻松，毕竟是谁都能投降

    凉州军，可唯独他不行。因为就像演义中鲁肃说得那样儿，“如肃等降操，当以肃还乡党，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降操，欲安所归乎？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得南面称孤哉！众人之意，各自为己，不可听也”。鲁肃当初是如此劝说孙权的，

    而如今的刘备，可以说他手底下的人，谁都能投降，可就他不行。是，他投降了，估计马超也不会杀他，但是也绝对不会比刘璋有什么更多的自由。要说刘璋也是投降了，但是他不在益州，在凉州，而他能活动的范围，基本上不会超过一个县，所以这个就是马超的底线。可要是换成是刘备呢，估计他能在一个城内随便出现，那马超就算是对他很不错了，不把他

    给软禁起来，那就是不错了。是，要说杀刘备，基本上马超不会那么做，毕竟有很多地方，是决定了他不会那么做。但是不杀刘备，却不代表他就不给刘备什么限制，尤其是马超手底下的能人可不少，更有贾诩那样儿的毒士，所以对付一个基本上什么都没有的人，那还有什

    么大问题吗。所以马超也许有其他心思，他能保住刘备一命，但是他那些属下呢，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刘备真落入到凉州军的手里，别说他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就是马超能暂时放过他，但是他那些手下，也肯定是要想办法对付他刘玄德，因此，到时候的麻烦一大堆，那可

    绝对不是刘备想要的。比起刘备这边儿来，在城外观战的马超他们是比较轻松了，他们认为破城就快了，所以自然不是之前那样儿，担心己方如何如何。虽说今日还不能破了樊城，但是绝对，指日可待，明日或者后日，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说城外的兖州军大营，在中军大帐的曹操，他倒是也和刘备他们一样儿，自然也是担心。不过他可没有刘备他们所想那么多，

    所以比起刘备众人来，曹操自然算是轻松不少了，这个必然。毕竟这个事儿和他关系不大，哪怕刘备被灭，对他和兖州军，是没什么好处，但是对于曹操来说，自己对此也不是说就接受不了，所以有算是认了，要不还能怎么样儿。太史慈三人在城头是拼死抵挡，还别说，在

    三人都如此拼命的情况，至少还是能挡得住凉州军一时的，至少今日，应该是没有问题。可今日之后呢，明日后日……那可都不好说了。马超对于己方将士的进攻，他自然是满意的，也和旁边儿的郭嘉说了，按照这个情形下去，真就是两三日，必破樊城。当然哪怕是即便如

    此，他也没怎么去得意，至少没表露在脸上就是了。对如今的他来说，那可真是，盼这个胜利，实在是太久了。可不是吗，从当初来到樊城，再到今日，这都已经多久了？反正己方连江夏都已经是要丢没了，别看还有几个县，可那和没有也没太大的区别了。至于说别地方，如今己方在荆州，还剩下多少地盘了？所以也真是，太久的时日了，也让他有了不少的不耐，

    不过他毕竟是凉州军的主公，是当老大的，所以自然是要少说多做，如此才行。不过怎么说呢，就看如今，他是满意了，是心里高兴了，也知道了，己方要胜利了。这个刘备，从自己有心对付他的那一日开始，直到如今，自己才能说是要把他给灭了。当然，这也不得不说

    ，是曹操孙策他们没怎么插手的原因。要不然的话，曹操在樊城，一开始就和自己死磕，孙策这个时候再来，那么显然，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