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孟起带兵回陇县

    自己确实是造了很多杀戮不错，但是看十八子，他们应该确实是已经放下了他们的包袱。而这个也不得不说是个好事儿，如果他们要一直都向以前那样儿的话，马超也真不知道最后他们十八个人会如何，毕竟他们确实已经有些不是那么太正常了。

    而李为在和十八子的其他人对视了几眼后，十八人是齐刷刷地跪在了马超的面前，李为这时候是大声地对马超说道：“主公为我们金城临羌李家村的老小报了大仇，我等十八个兄弟从今日开始，誓死追随主公！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等兄弟十八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若有违此誓，天地不容！！”

    李为说完，十八人就给马超磕头，马超对这也没拦着，因为他也知道，必须得让他们磕完才行，都完事儿了之后，他们十八个基本上就应该变正常了。

    在十八人给马超磕完头后，马超把李为给扶了起来，毕竟地上跪着十八个人呢，他也不可能每个都去扶起来，所以双手扶着李为的时候，马超就对其他人说道：“各位都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想当年还在敦煌之时，我是游说了各位都不止一次，最后嘴皮子磨破了各位这才有条件性地答应了入我帐下，而我却也是都从未忘记答应各位之事！如今多年过去了，今日我终于能说，当初的承诺我已兑现，各位也终于能解开心结，放下包袱，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十八子闻言就是一笑，李为则对马超言道：“主公如此一说，属下倒是也想起了当初之事，只是没想到主公答应之事能这么快就兑现，确实出乎属下之所料！如今迷吉已死，烧当羌已灭，为等兄弟十八人想带着迷吉的首级回李家村一趟，祭奠乡亲们的亡灵，不知主公能否应允？”

    &该的，这都是应该的！就算李为你不说，我也得让你们回去！你们不必着急，如今也没什么大事，你们尽可前去，不必着急回来！”

    &不过我等兄弟办完此事之后自当早日归来为主公效力！”

    其他人也都对马超拱手，马超却一摆手，“去吧，到时回陇县就行了！”

    听了马超的话后，十八子就带上了几日的干粮和迷吉的首级离开了，毕竟早日解决此事，也好早日回归陇县为主公效力。

    正好此时战场也已经打扫完毕，尸体都处理完了，马超对全军下令道：“全军回营！”

    大军随着马超的一声令下，又撤回了凉州军大营。别看士卒都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行军速度却还是不慢的，再说两地距离也不是特别远。至于马超为何不在烧当羌的部落安营，这个就是他小心的东西了，毕竟缴获了一堆物资，其他的羌族部落难免眼红。尤其是此地距离先零羌还挺近，等他们知道了己方派出去的两万士卒都全军覆没后，难免不把这些都归咎在自己的头上。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马超是尽早让凉州军回营了。什么叫夜长梦多，此地终究不是凉州的地方，所以马超的小心是对的。大军就休息了一日，马超在第二日就带兵撤退回了凉州。反正早走早安心，马超倒不是怕先零羌，只是如今还没到和他们死拼的时候。当然他也不认为先零羌就有胆量和凉州军决战，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总得防备着点儿。

    在回凉州的路上，贾诩特意和马超说了一下，“主公在烧当羌部落所做之事，难免不被士林众人所诟病！”

    马超对此则是一笑，“先生所言不错，超其实也有所预料！但是‘做了不悔，悔了不做’，超做事还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有些人每日只知道之乎者也，却不知每年凉州各地的军队要死伤多少，也不知凉州的百姓要损失多少。如果他们那些之乎者也能解决得了此事，那么还用得着超去做什么吗？”

    马超说完就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而贾诩听后也同样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言。

    就这样，马超带着凉州军回到了陇县，而陈到是特意带人出城迎接大军的凯旋。

    其实马超几人在西羌的大名儿早就已经传到凉州了，马超他因为是带兵屠戮了整个烧当羌的部落，所以被羌人称为是“马屠夫”！而十八子则因为是与烧当羌有着血海深仇，所以他们一心想要报仇，以致于最后杀得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因为如此，羌人则称他们为“十八疯子”。而崔安他就是喜欢战场，喜欢杀人，所以屠戮烧当羌的时候，他出力了不少，杀得人虽然比十八子少，但他就一个人，所以其实也真不算少了，结果他就被羌人成为是“崔杀神”。

    结果马超在羌人那儿成了“马屠夫”，而十八子则成了“十八疯子”，崔安变成了“崔杀神”。当然了，这个只是羌人给三个人起得绰号。因为他们杀得羌人太多，所以羌人自然不会给他们起个什么号的绰号。

    而凉州军其实也给他们三个各起了个绰号，马超作为州牧，统领全军，深得凉州军士卒的军心。而此次带领凉州军大破烧当羌，屠戮烧当羌，一解凉州军士卒多年来对羌人的怨气，所以凉州军士卒给自己州牧起得绰号是“神威天将军”，因为在凉州军士卒的眼里，自己的州牧就像是天上下来的将军一样。马超他从来都是全身的银盔银甲再加上银枪，而且还有坐下的白马，宝马照夜玉狮子，再加上马超的相貌堂堂，确实不容别人小觑。

    至于十八子，因为他们十八人都是凉州金城郡临羌人，所以凉州军士卒管他们叫做“凉州十八骑”。而凉州军的士卒确实在战场上见到了十八子他们的厉害，毕竟这些年他们和杜家三兄弟习武，那可真是没有白学。

    在很远的距离，他们用箭射，虽然不说是百发百中，但是却也相差无几了，这就是他们和杜家老三杜礼习得的箭术。

    在近一些的距离，稍远的他们就用长枪，而枪法是何杜家的老大杜仁学得，别看只有几年的时间，但是他们却习得了杜仁枪法的精髓。就连杜仁本人也对他们是不得不佩服，而且还倍感欣慰。虽然他们没有正式拜过师，但是杜仁早就把十八子当成是自己的学生了，而十八子也是早就把杜仁当成是他们自己的老师了。如此来说，其实拜师不拜师并不是最重要的了。

    最后离得最近的，那就是用短刀劈砍了，而短刀则是马超特意为他们十八人量身打造的。毕竟当初马超是特意编写了一部短刀的刀法送给了杜义，让他教给十八子。杜义当然是没藏着掖着，把马超的刀法都教给了十八子。所以十八子在短刀的使用上，确实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就这样，十八子的综合实力确实就是二流上等的水平，而十八个二流上等的水平，难怪能杀得了那么多的人啊。

    最后崔安则被凉州军的士卒称为是“崔战神”。因为“崔杀神”那是羌人叫的，所以虽然这个算是比较贴切了，但是凉州军的士卒却是很不喜欢，他们要用自己给崔安起得这个绰号来称呼他。所以崔安就成了凉州军士卒眼中的“崔战神”，因为在凉州军士卒的眼里看来，只要有崔安出现的地方，那么敌人必将是一倒就是一片，全是被崔安给杀死杀伤的，而这个只有战神才能做得到啊。

    如今距离马超屠戮烧当羌已经过了好几日了，而马超因为一直在行军，所以他确实是没听说什么。但是在凉州，乃至于大汉，此时已经沸腾了，就因为马超屠尽了整个烧当羌的部落。

    其实凉州的百姓倒是能理解自己的州牧，毕竟羌人骚扰了凉州多年，几乎是年年都来，不知道凉州为此都死了多少人了。而当年李家村之事，很多人也都是知道的。那么既然羌人都能去屠杀大汉的百姓，凉州的同胞。那么为何汉人就不能去屠戮羌人，反正你做得了初一，那么我们就能做十五，这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在朝廷之上，朝廷的那些个老家伙们废话可就多了。自从马超屠戮了烧当羌后，那奏本就像雪片似的就上给了刘宏，没有例外，全都是参马超的。可是他们却忘了，如今的刘宏是病重在榻，而且是越来越严重了，已经严重到不能处理事务的程度了。而此时一切大小事务都是由张让和何进来酌情处理的，所以他们参马超，最后自然都是石沉大海，没有音信了。

    而反应最大的还是士林中人，毕竟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开始，儒家对大汉的影响不可谓不深，所以马超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无数人都开始炮轰他了。对此马超知道后，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没做什么太多的解释。因为他觉得自己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吧，自己杀那么多人不是单单只是为了自己，而自己被人骂被人说，真就没什么，不是还有人支持自己理解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