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采药
澹台鹤情恬静一笑:“你不是马上要举行冠礼,我要亲手给你做件儒服。” “让裁缝去做就好,何须劳你亲自动手。” “就不!以后你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我都要亲自给你做。” 谢傅只感何德何能,竟能获得如此佳卿倾心,走到她的身后,半蹲下来,从背后拥抱着她,柔声道:“鹤情,你真好。” 澹台鹤情轻笑一声,“傅疼我,鹤情也疼你。”说着又道:“你的及冠大礼,我已经选定吉日,就这个月的二十,你安安心心就是,鹤情会帮你办的风风光光。” 谢傅将下巴抵她的纤肩上,嗅到她幽幽的发香,感受到她如云秀发的温柔气息。 澹台鹤情见谢傅不应声,问道:“在听吗?” “嗯。” “怎么像个小孩子那么缠人。” 谢傅突然就当她香雪般的脸颊亲了一口。 澹台鹤情咯咯一笑,透着几分俏皮道:“馋鬼。” 谢傅在她耳边说道:“那我可不能被你白冤枉了。” 竟贴着她的鬓发,开始耳鬓厮磨起来。 “傅,别这样,我在给你做衣衫呢。” “不喜欢吗?” 这叫澹台鹤情如何回答啊,突然谢傅在她耳朵亲了一下,澹台鹤情娇躯一颤,手指尖就又被针刺中了,大恼道:“都怪你,你这个样子,叫我如何给你做衣衫。” “那就占时不要做了。” “不行!这件儒服我要赶在你及冠大礼前做好。” 谢傅倒是老实起来,对于男女之情来说,很多东西都是无师自通,他的亲昵只不过是自然而然就把心中的热枕表达出来。 “鹤情,问你件事。” “你说。” “奸银主母是什么罪名?” 澹台鹤情闻言美眸圆睁:“下流!” “夫妻之间怎么有下流一说,那岂不是每个丈夫都是下流?” “我还没嫁给你呢。” “那现在嫁给我。” “你……”澹台鹤情无言以对,最终化作一句:“傅啊,给鹤情一点面子好么,你知道我脸皮薄,怎么还如此戏弄我,哪个黄花闺女听了你话,受得了。” 爱人在怀,谢傅已经情难自己,柔声道:“鹤情,我很想你,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好么。” 澹台鹤情心头一震,竟也忘记害羞,结巴起来:“傅……我……”大概来的突然,毫无心理准备。 啊的一声。 澹台鹤情突然被谢傅从椅子上横抱起来,长裙垂下,十分不雅,偏偏她手上还拿着衣衫和针线。 谢傅道:“我听孔管家说这是你以为住的地方,带我去看你睡的香榻可好。” 澹台鹤情似乎知道谢傅意图,应道:“不好。” 自双亲去世之后,澹台鹤情为了主持大局,搬到主宅住下,如今又回到绣楼来,有待出阁的含义。 谢傅却抱着她朝楼梯方向走去。 澹台鹤情只感羞赧难堪,突然拿着针就朝谢傅手臂扎了下去。 谢傅吃痛,澹台鹤情趁机挣脱跑开,目眶不知为何一红:“你是不是把我当做轻浮随意的女子?” 谢傅一讶,“没有的事。”人就要朝她走去。 “站住!” 澹台鹤情声音竟透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谢傅立即硬生生止住脚步,杵在原地。 澹台鹤情见谢傅停下之后,柔情道:“傅郎,鹤情早就把自己当做是你的人,我心都给你,这身子也给你,又有何妨,只是希望在我们新婚之夜,鹤情能够完完整整,清清白白的将一切交给你,你能明白吗?” 谢傅看着她那双坚贞却又柔情的眼眸,这是鹤情的第一次啊,她会记住一辈子的,我怎么如此草率,这般急功近利。 其实他还只是个初尝人间情爱的少年,还未领悟到女子心中那份弥足珍贵。 “鹤情,我……我……我……” 现在轮到谢傅结巴起来,澹台鹤情虽然红着眼眶,见谢傅被自己震慑住,却忍不住嗤的一笑,主动朝他走了过去,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傅啊,鹤情是爱你的,你无需怀疑。” 澹台鹤情见他没有应声,又主动在谢傅嘴上亲了一口,柔声恳求:“给鹤情留点体面好么?” 谢傅本想告诉她,你身体蕴含水脉,我得到了就能早日武道进展神速,可有觉得一旦开口,又把这种美好的事变的功利化,轻轻抹着她的眼角:“其实我刚才只是逗你的,瞧把你吓的。” “骗人!”她刚才分明感受到了,所以才会那么慌,她对谢傅也是满腔柔情,她也怕自己忍不住。 谢傅呵呵一笑:“我明天就娶你。” 澹台鹤情嗔了他一眼,“这人生大事,哪能随随便便,说娶就娶,你就不能忍一忍,至少等你冠礼之后。” “你这么美丽动人,我忍不了。” 澹台鹤情扑哧一笑:“忍不了,忍不了那你就……忍不了也不关我的事。”说着突然轻轻咳嗽起来。 谢傅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平顺许多。 澹台鹤情将身体轻轻依偎在谢傅身上,细若蚊吟道:“其实我也想早点嫁给你,给你……给你生个孩子……” …… 谢傅这两日几乎寻遍了苏州城的大小药房,依然没有寻获地脂这味奇药,当然他也向每个掌柜打听是否有人拥有地脂。 只是听过这味奇药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知道谁拥有这样的药材。 十四这日,谢傅又转悠了大半天,不觉不觉天色已经不早,谢傅打算问完这家就回府去。 将地脂之名说出来,掌柜表示听都没有听过这味样。 就在这时,走进来一名年近六十的老叟,留着半白半灰的山羊须,身上背着一个药箱。 这名老叟听见谢傅的话,出声道:“公子要找地脂吗?” 谢傅这些日子头一回听见有人主动跟他提起地脂,立即上前来,客气问道:“老伯,你有地脂这味药吗?” 老叟应道:“地脂这样的奇药,罕见珍稀,价值连城,我怎么可能有。” 谢傅听他口吻,似乎对地脂这味药很是熟悉,打算从他身上获得一些信息,礼貌问道:“老伯怎么称呼?” 掌柜这是接过话去:“这位是苏州神医周一针周大夫,” “失敬失敬,周大夫,你既然知道地脂这味药,可知道谁有吗?” 周一针道:“我倒还真的知道谁有,不过人家肯定不肯给你。” 谢傅闻言大喜:“谁有。” “张府倒是有一株。” “哪个张府?” 周一针应道:“忠义园张府!”生怕谢傅不清楚补充一句:“吴中顾陆朱张四大名阀的张府。” 谢傅喃喃道:“这地脂不知道多少银子肯买?” 周一针嗤的一笑:“公子,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张府会缺银子吗,你别妄想了,一年多前张二小姐也在寻找这味药,凑巧半年前有人挖到一株,被张二小姐花五百两买了去。” 谢傅讶道:“五百两!” 周一针道:“对于需要的人,对于张府来说,五百两实在太便宜了。” 想来人家也是特意寻找,自然不肯转手,谢傅转而问道:“在哪挖的?” “你问对人了,有名樵夫因暴雨困于山顶,机遇巧合之下得到这株地脂,就是在苏州城外洞庭西山缥缈峰。” 谢傅喃喃道:“洞庭西山缥缈峰。” 周一针似乎看穿谢傅的心思,“公子该不会想自己去挖吧。” 谢傅也不隐瞒,呵呵一笑:“既然买不到,那只有自己去挖了。” 周一针道:“公子既然识的地脂这味药,自然也应该知道这药常年潜伏地下,唯有月圆之夜才会悄悄冒出地面汲取月色光华,走近惊之立即遁土而潜。” 谢傅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这药才会如此罕见稀少。 周一针道:“漫山遍野,悬崖峭壁,就算长在那里不会跑也难以寻找,何况此物能遁土而逃,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心机。” 自知道洞庭山缥缈峰能寻获此奇药,张二小姐动员数百人,守了三个月圆之夜,别说寻获地脂,就连地脂的影子都没见到。 谢傅呵呵大笑:“周大夫没听过一句话吗?皇天不负有心人。” “公子若能寻获,可以告诉老朽一声,让老朽为你欢喜欢喜。” “月圆之夜……”谢傅喃喃着,突然惊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周一针笑道:“今天是十四,明晚公子可以去碰碰运气。” 谢傅笑道:“那真是巧了,幸好今天遇见周大夫,要不然还真的错失日子。” 谢傅再三道谢之后,方才离开。 …… 隔日十五,谢傅向孔管家要了匹骏马,换了身便服,背上包裹,带了些应急物品之后,骑马前往洞庭西山。 其实要去洞庭西山,骑马并不方便,因为要过太湖,但路途实在有点遥远,幸好有大船可供车马搭渡往返。 作为世家子弟,谢傅十一岁就学会骑马,不过马骑的少,难免生疏不习惯。 临近昏黄时候,才来到洞庭西山脚下,两片屁股蛋癫的火辣辣的疼痛。 大观国风气开放,不少女子喜欢穿男装骑大马,他都有点佩服那些女子,那么娇滴滴的地方怎么舍得这般折磨。 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屁股都受不了。 当然凡事都要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