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才是旧剑！
“御主，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吃这么多的……我的饭量一般情况下还是比较正常的。” 支付了一笔巨额的餐费后，华生和旧剑两人选择在城区里散步回家。 “正常？！你一共吃了15份通古拉烤肉、29碗珍珠贝炒饭、36块卤三角龙头骨、5盘王室海鲜荟萃！除此以外还吃了我点给我自己的大半碗鱼兽什锦，就这都还不够，还说饿……你知道你吃下的东西有多重吗？三十公斤呐！你现在肚子里是要怀个大铁墩儿啊！” 旧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御主，主要是前面吃下的东西，明明感觉要饱了，但吃完后又会饿，就像第一次吃完15份烤肉后，我吃到第14份的时候确实感觉胃有些撑了，但第15份下去，胃又空荡荡的，而且食欲又增加，没办法不吃的样子……” 华生听到这，感觉理解了旧剑的意思——他吃的并不是食物，而是突破材料，因此一旦突破到了新的灵基状态，就会产生对新材料的渴求，自然是“食不果腹的样子”。直到突破到最终的第四阶段，他才能正常饮食。 于是，华生迫不及待地找了个黑暗的小巷，把手机掏出来看。 他点进从者相关，随后系统界面跳转至游戏界面，这次点开旧剑的面板，他惊奇地发现——“哇，你满破了！现在90级满级。” 旧剑不是太能理解华生说的游戏术语，不过他看到游戏中代表自己的纸片人形象从之前的全身立绘变成双手持解放状态下圣剑的特写半身像，很自然地感觉到这个状态下的自己，应该能发挥他真正的实力水平。 “嗯……羁绊还是8，看来我们还要共同战斗才行。”华生捏着自己的下巴思忖道，“之前十连的礼装我记得放在家里，等下找找看有没有你适合戴的。” “御主你是说‘麻婆豆腐’？” “那个我早就吃掉了啦！而且麻婆豆腐这种东西你怎么带啊！” 回到诺阿提供的旧宅，华生一阵翻箱倒柜，把第一次十连的副产品们堆在床上。 抽到的都是三星级礼装：一堆“迷之面具群”，两把“许德拉匕首”，两瓶“爱之灵药”，一把“符文石”，两只不知该怎么使用的钢丝使魔“白鹳骑士”。 “旧剑你的职阶是Saber（剑士），‘白鹳骑士’需要Berserker（狂战士）职阶才能用，排除。你没有魅惑相关……应该是没有魅惑的技能，所以增加魅惑成功率的‘爱之灵药’你也不用。”华生虽然是就着游戏中的设定纸上谈兵，但对于旧剑那强大的女性杀伤力，他还是拜服的。 “你没有即死的技能，提高即死赋予成功率的‘许德拉匕首’对于你来说无非是多一把近身白刃战的防身兵器，带不带上看你了。剩下的就是‘迷之面具群’了……” 旧剑拿起许德拉匕首对着华生说：“御主，这些礼装对于我们从者的用途也许是和那边的设定差不多，但对于御主来说，都是十分好用的魔术道具，这两把匕首我建议御主你随身装备。” 华生接过匕首，一边一个插在腰间。 “好歹是锋利的武器，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拿起面具说：“旧剑，我觉得你有必要在明天的预选赛，戴上这个。” “礼装‘迷之面具群’？”旧剑注视着这堆在床上的一摊假面，有些抵触地说：“有些面具看上去很眼熟，总觉得……戴上很诡异。” 华生倒是蛮不在乎：“那你不选那些像‘歌剧魅影佩戴的面具’、‘哈桑佩戴的面具’就是咯，正中间那个‘超人气假面’不是还行吗？” 说着说着，华生的神态就变成了“滑稽”。 他还继续安利旧剑说：“都怪我没抽到四星级五星级礼装啊，不然就不用委屈你了，不过这面具群的效果很赞啊！你看，这上面写的‘自身暴击星集中度提升100%&暴击星掉落率提升5%’，很配你好伐！” 旧剑是看不懂什么“暴击星集中度和暴击星掉落率”了，但既然是御主的强烈要求，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正中间那副酷似地球日本八九十年代高人气的“假面骑士”面具。 就这样，时间流转至隔日。 7月22日，晴，王都格兰蒂亚中央大空域。 这里人山人海，许多想要报名参赛，博得名次后出人头地的壮汉劲女们早早地便在场地前排上了长队。仿佛和那高耸入云的巴别塔相衬，底下排成的长龙化为了高塔的投影。 华生和旧剑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然而早晨八点到了现场才发现——他俩成吊车尾了。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着，早些报名参赛的有些已经通过预选，拿到排名等待正式的选拔了。当然，预选赛中有下狠手的家伙，担架也是不停地来回进出着。 大约下午四点，又饥又渴的华生终于等到了自家旧剑来到会场门前的时刻。 “快……快报名。”华生有气无力地催促道。 旧剑前面那位壮汉刚登记完进入会场，轮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大门关闭，入口被封锁了。 “这，我们已经排了很久，难道还不让我参加预选吗？”旧剑皱着眉头问道。 “人满了，今年太过火爆。而且，就你这小身板，进去也是被担架送出来的份儿，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吧。来来来，后面的听着，散场了啊！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来起哄了啊！”门卫吆喝着，赶着后面排队的人离场。 “御主……” 华生感觉自己生无可恋。 “明明是那个叫薇尔莉特的魔剑骑士叫我们来的，我还以为这里能完成支线任务呢，结果变成这样……哎！” “薇尔莉特……”旧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票具。 “你们先别走，我这有一张入场券！”旧剑立刻喊住准备把报名的桌椅搬走的门卫大叔。 “入场券？”门卫放下桌椅，接过旧剑手中的票具一看。 “特等席？！”门卫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小子，有这东西怎么不早出示！上午还有团长副团长出席活动，现在下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估计进去也只能看看预选赛的收尾了。而且看场要走那边，你怎么排起了报名参赛的队伍了。” 门卫一边抱怨着，一边讲旧剑送往一侧的小门。 华生自然也要跟着去。 “你来干嘛！”门卫一把拦住。 旧剑拉住华生的手，对着门卫道：“是薇尔莉特骑士邀请我俩一起看的，而且现在也没有多少人了，通融一下吧。” 门卫倒也不是不通情达理，毕竟特等席，他知道自己惹不起。 “那算了，进去后直接往前走，特等席是最接近赛场的，有特殊禁制保护，放心就坐。” 旧剑和华生谢过门卫后，两人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人声鼎沸的比赛现场。 “下面，有请我们的第11位魔剑骑士——布鲁斯卿为大家在下半场中场休息演奏一曲《闲适的午后》，各位掌声响起！” 看台上几万人掌声不断，犹如雷鸣。 华生几乎是捂着耳朵跟旧剑走到特等席入座的。 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从大空地的底部，抬升出一座圆形高台，而站在上面的人，让就近看的一清二楚的旧剑和华生惊诧不已。 “饮食天堂那个演奏者！？” 一首悠扬动听的旋律奏响，蔚蓝瞳眸的演奏者的的确确是他，魔剑骑士·布鲁斯。 虽然他俩认出了布鲁斯，可是布鲁斯却没有注意到他们。 不过，说没注意到也不大可能。 因为自从旧剑入了场，周围看台上的人们就把目光聚焦在这位“戴着奇怪面具”的怪人身上了。 一曲完毕，布鲁斯走下圆形高台，来到华生旁边的特邀坐席上就座，随着观众们对布鲁斯的注目，自然坐席身边的“面具怪人”也是令人侧目。 正在这时，比赛主持人拿起扩音器大声喊着：“预选赛继续进行！不过！！现在场上的选手们出了一些小问题。自从上一场比赛，我们的魔剑骑士·鲍尔卿走上台连续击败三位挑战者后，剩下的选手们都宣布主动放弃比赛！果然，比起获胜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还是保住小命更要紧吗！那么，角逐64强的最后一位名额，场上还有没有人想要尝试的！鲍尔卿已经发话了，只要能够接住他‘猩红巨斧’三斧，便可以获得本次骑士选拔赛直接晋级64强的机会！” 听到这，旧剑起身了。 “喂，旧剑！”华生有些紧张，“这不是和普通人打啊，是和魔剑骑士！之前那个灰骑士把你打那么惨，你要是再受伤我可没令咒治疗你啊！” 旧剑微微一笑，“放心吧御主，这次我有把握。” 说完，他便走上台去。 而这时，魔剑骑士布鲁斯卿则微微睁开了双眼，说了一句：“不光死能吃，还自不量力。” 华生汗颜，同时心底为旧剑打气鼓劲。 主持人看到有人上场，立马激动地说：“哇啊哦！！挑战者出现啦！是来自特等席的‘面具怪人’先生，啊，果然看到您戴的面具总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呢！能否在比赛前采访一下您为何要选择戴上这么怪异的假面参加挑战呢！” 大屏幕的画面给到了旧剑特写。 “拜我的御主所赐。”旧剑毫不客气。 啪—— 华生连忙双手捂脸，而恰好，画面给到了这一幕。 也不知道是谁切的镜头，对两人的关系十分熟悉。 “呵呵呵呵，居然有胆挑战我，很好很好，三斧头——我不期待你能够接得住，把小命保护好吧！”或许是不爽戴着面具上场的闹剧行为，鲍尔手执泛起猩红色光芒的巨斧，一步一步向着旧剑逼近。 然而旧剑毫无反应。 “来了！鲍尔卿的巨斧！让我们对面具怪人先生的承受能力拭目以待吧！噫？怪人先生，您该拔出武器了，您的对手可是我们人类实力的天花板阶层——魔剑骑士啊！不出手抵抗的话是要——” 巨斧划过一道猩红的弧线朝着旧剑劈下。 旧剑微微抬手。 锃—— 巨斧被旧剑用左手两根手指夹住，动弹不得。 主持人的解说词就此停止，仿佛赛场的整个时间都定格在这一秒。 特等席的布鲁斯也瞪大了双眼，好似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画面。 “不愧是亚瑟王！！”华生也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才是我的旧剑！” 突然，力道传至地面，旧剑脚下的土地方寸碎裂，周遭挂起一阵狂风。 而旧剑依旧用两根手指死死地夹住鲍尔的魔剑“猩红巨斧”，令后者进退失据。 “数好了，这是第一斧。” 旧剑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