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变化
买了晚上要做的菜，好久没去买点心了，周扬夫妻又去了珈伊娜店里。 “你好，周老师，计老师，好久没见你们来了。”珈伊娜热情迎上去。 “珈伊娜阿姨，我最近上班了，在地下商城。”计小玲解释道。 “那好呀，女人一定要上班，不上班在家里呆着就没有地位，还会挨打受气，不过我看周老师是个和气的人，不会那么做的。” 周扬笑着说：“她就是不上班，我也不会给她气受啊，我妈妈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养老婆是天经地义，我爸爸说，打老婆的男人不叫男人。” “这话说的太对了，好汉去赛马场上拼个第一，在家打老婆算什么本事？” 计小琳奇怪珈伊娜阿姨今天怎么说到这，难道她家里也有家暴？那天在医院看到他丈夫挺憨厚的一个人。 这话又不好问，珈伊娜自己就解释了，“我昨天晚上看了一个电视，两口子闹离婚，都闹的电视上去了，真够丢人的，那男人不想离婚，不想离婚你打老婆干什么，我这看的气呀，我要是那老婆，我拿放羊鞭子抽死他。” “当初在赛马会上，珈伊娜阿姨有没有拿鞭子抽古丽爸爸？是不是没舍得呀。”周扬笑着说道。 哈萨克族是马背上的民族，有这样的谚语：“英雄靠骏马，飞鸟凭翅膀”，每年都有赛马叼羊姑娘追的活动。 姑娘追一般在草原上举行，远近牧民都骑马前来参观，活动是一对对未婚青年男女向指定地点并辔慢行。去时，小伙子可以向姑娘任意调笑或求爱，姑娘只能默默倾听，不能生气；返程时小伙子必须策马急驰，姑娘则在后挥鞭追打。姑娘若追上小伙子可任意鞭打，有时还将帽子抽落在地，惹得观众一阵哄笑。如果姑娘对小伙有情，则会鞭下留情，场面欢快，这是自古传下来的风俗。 珈伊娜惊奇说：“周老师还知道姑娘追呀？” “我在电视上看过，来这一直想有机会去草原上看一看。” “那一定要去看看，现在城市里是没有的，有机会去我们山里，住住我们的毡房，山上空气好的很，去了就知道了，那是大山的味道。” “有机会就去，珈伊娜阿姨有机会去内地玩玩。” “好的，我女儿古丽就说她毕业了，到时候带我出去旅游，我还没有出过去边疆，就在电视上看过，人太多了，楼房又高，年轻人喜欢，我们老了，还是觉得边疆好。” 每次来店里珈伊娜阿姨都很热情，并且夸赞周扬，买了糕点出门后，计小玲开玩笑说：“珈伊娜阿姨这么赞美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中你当女婿了哪。” “珈伊娜阿姨也称赞你了呀，有一次我自己来买点心，阿姨问你怎么没有来，夸你长得好看，说话温柔，还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哪。” 计小玲笑，珈伊娜阿姨夸人总是很夸张，到了买营养品的商店，周扬进去拿了补品出来，夫妻俩每人手中都拎着东西，然后回家了。 进了家，把东西都放好，周扬给张老师电话，可他们夫妻又出去了，周扬就说吃了晚饭再过去。 计小玲去了厨房，让周扬继续查资料，周扬说晚上再查也不迟，一起洗菜准备做晚饭。 “春季运动会是月底吧？”计小玲边摘菜边问。 “是，还有半个月，下个星期下午下课后就要开始排练方块队了，今天范老师叫我过去就是问我们班的方块队是什么形式，让我们班也弄出特色来，去年刚来不熟，都是中规中矩的，范老师今年想搞个特别点的。” 周扬准备煲汤，把洗好的猪蹄焯水，今晚做个猪蹄煲花生。 “学校的方块队能做出什么花样来？不都是差不多，服装整齐，队形整齐，口号响亮，还能有什么？” 周扬笑道：“如今学生花样多着哪，我们班韩夏青都在班里征集想法了，周一就要定下，范老师说他们班里有个少数名族同学，他想让那女同学来个民族舞的胡旋舞，还说方块队的前排穿上边疆的所有少数民族服装。” “那是挺有意思，那你们班准备什么形式？” “我没范老师这么文艺，而学生们都很兴奋，出了好些主意，韩夏青在筛选，周一报给我，然后大家讨论下，定下一个。” 计小玲脑海里出现黄静男朋友，她笑了，说：“黄静男友小李长的和范老师有点像，都是一笑有龅牙，黄静说长的跟大猩猩似的，不是看在小李一心一意的对她，她可看不上小李。” 计小玲回来会说点办公室里的趣事，周扬一次还没去过，开学后学校事情也多。 “你上班这么久，我还没去过哪，你上班我上班，我下班你也下班了。” “是呀，要不黄静说男人变化的太厉害，就在婚前殷勤，结婚后肯定人都见不着，让陪着逛街吧，就不耐烦，说没事瞎逛啥。” “黄静没结婚吧，怎么就有牢骚了？” “她说是她表姐说的，还说她表姐和表姐夫吵架，问那个结婚前跟在她身后拎包的从头逛到尾的是鬼吗？” “哈哈！这话有的有意思，不过小玲，我好像结婚前也没怎么和你逛过街，结婚后，去过，也都是买完东西走人，这对女人来说不算逛街，要不要明天我陪你去逛街呀？咱从头逛到没，你去哪我绝对没意见，肯定跟在后头。” “我可没发牢骚，再说我也很少那么逛街，太累了，我也就买什么东西，有时间就附近看一下，爱逛街的女孩子都是买不买都要逛，逛的时候看到合意的就买，要不张燕说逛的是心情，不是购物，以前在兴州，逛完街没有买到东西，她还遗憾的说今天没收获，我是花钱了心疼，就会想又败家了，人家还遗憾钱没花出去？以前我就曾经说她，你赚的还不如花的多哪，没想到她是富二代，只发愁钱没花出去。” 关于张燕的身世，计小玲没给周扬说过，女人之间的有些话没必要事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