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一如的大合唱

    “会不会是昂格利安或者魔苟斯？”瓦尔妲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性，在双树纪元之末，昂格利安伙同魔苟斯窃取了双树的能量，也直接造成了双树的死亡。

    “不会，魔苟斯和我们一样，能量会被他加以改造，以达成他抗衡神父的目的，从他们手上传出来的能量达不到这么精粹。”

    雅凡娜再度伸手感应了一下银光，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

    纳牟双手撑住黑曜石权杖，朝着曼威提出了他的意见：“所以我建议再度召开一次审判会议，将大家聚集起来，彻底弄清真相！”

    “不行！”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雅凡娜居然和曼威不约而同地否定了这个建议。

    曼威不顾瓦尔妲充满醋意的眼光和雅凡娜对视了一会，伸手示意她先来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们受父神的指引和派遣已经进入这个宇宙经营数万年了，双圣树的能量既然超脱了我们的控制，这件事就已经提升到了父神的高度，因此我认为必须第一时间联系父神！”

    “仅仅为了这点事就联系父神也太大惊小怪了吧？”瓦尔妲嗤之以鼻冷笑了一声。

    曼威略带责怪看了看妻子，说出了第二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诸位，父神创造我们是让我们在努力去执掌自己所司的权能，以便父神尽快同化宇宙，我们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无时不刻也在遭受着宇宙天道的反向同化，现在谁能保证没有其他人被牵连在当中呢！”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几位维拉，他们都诞生于一如，进入宇宙之后受指环王天道的限制，纷纷必须显化出了形体，这就意味着维拉们在干扰侵蚀指环王天道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天道的反击。

    这种反击无声无息，而是将众神同化为贴近指环王本源天道的生物，也导致他们滋生了各种情绪和想法。

    比如水之主宰乌尔牟的习惯孤独，创造与火焰之神奥力私下制造矮人的举动，瓦尔妲和雅凡娜之间的纠葛，众神之间结为夫妻等等等等。

    不要说主神无法抗衡这种侵蚀，假设众神之神一如的本体进入这个世界，同样会受到影响，这也是为什么祂创造维拉的缘故，下面那些次级神仆诸如甘道夫、萨鲁曼就更不必说了。

    四位神祗很快统一了想法，相互拉起了手围成了一个圆圈，青丘上方的空气和云层在曼威的控制下不断分开，向上衍生，形成了一个不可见的巨大缝隙。

    如果在此刻有一只鸟儿经过，它会毫无知觉地身体分为两半，然后继续飞行直到完全经过这条裂缝，这是身为大气宰的特殊力量，只有曼威可以打开天穹里的黑夜之墙，抵达大陆之外的无尽虚空。

    在黑夜之墙打开的一瞬间，星光席卷了四位神明的肉身，形成了四座圣洁无法直视的雕像，将他们保持在不生不灭的状态，而他们的本源之灵也于此刻脱离了中土世界，抵达到了虚空当中。

    虚空里无星无月，无法辨明方向，但曼威等人很快就接受到了指引，他们逐渐化为半透明的存在，接近了一个布满了无数坑洞的巨大透明物体。

    这个透明物体的形状在不时变化，时而闪过一点点微芒，在中心位置有一团不灭的火焰跳动闪烁，物体表面的坑洞里飘出一阵阵常人无法聆听到的乐曲，一段乐曲接近了曼威等人，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交流。

    “曼威，你们为什么脱离了自己的岗位，世界出现什么特殊变化了么？”

    “是的，派尔文，世界出现了未知无法掌控的力量，请尽快带领我们拜见父神。”

    这段乐章飘过曼威之后居然反向弹了回去，没入了透明物的外皮，引发了一阵强烈的波纹晃动，透明物外表朝向曼威等人的方向涌起了一道涟漪，在涟漪时快时慢的震荡过程中，一个宏大的意志降临了。

    “我的孩子们，究竟出了什么事需要打断我同化天道的过程？”

    原来方才那段乐章波纹才是维拉们真正的本源形象！而眼前这个透明物就是一如的本体显化！

    维拉是一如意念的产物，祂令他们将自身的思维以音乐的形式体现，并采用波的形式教导他们理解祂的思维。当众神汇聚在一起的时候，一段段乐章将自然形成爱努的“大合唱”，围绕在一如周围，形成祂影响宇宙的无限伟力！

    比如曼威的本源乐章就包含了气的流动、风的呼啸、天空的宏伟、空间的扩张之类的权能和感触，纳牟的本源乐章包含了规则的严密、审判者的威仪、灵魂的神秘。。。

    一如可以轻易组合出不同的权能乐章形成维拉的本源，但要赋予维拉思维意志，这需要动用祂那团类似火焰一样的力量，维拉们称之为不灭之火。

    不灭之火并非火焰，而是一如原本在旧宇宙的天道规则能量的显化，在没有成功掌控指环王天道之前，这力量珍贵无比，用一点少一点，这也大幅限制了一如造神的规模。

    曼威、瓦尔妲、纳牟、雅凡娜齐齐上前，将自己的本源乐章融入了一如身体周围的波纹当中，加入了大合唱当中。

    这个过程将会让四位主神的意志、思维、记忆信息完全交融，展现在一如面前，绝无可能有任何藏匿，甚至他们自身忽略的细节也如同白纸上的黑墨一样醒目。

    一如的意志无比宏伟深邃，万年来每位主神的经历在祂意识当中瞬间融合，祂将曼威四人的乐章片段从大合唱中分割恢复出来，操控波纹把雅凡娜带来的泰尔佩瑞安能量定在了虚空当中。

    四神恢复意识之后突地发现每个人的意识信息中都多了一个片段，这正是一如直接将自己的分析结果融合出的答案。

    “这不仅包含了我们猎物的能量，有一种新的规则体系隐藏在其中，但我无法分解分析，新敌人出现了，他们也在觊觎这个宇宙！”

    曼威心中慌乱无比，他大着胆子再度接触了波纹发出了一个询问，为了节省一如的能源，他这次并没有采用融合的做法。

    “父神，这会不会和魔苟斯有关？”

    一如的身体扭动了一下，祂身体上的孔洞突然有四个汇聚到一起，虚空里的合唱向一个方向蔓延展开，随后收回，一个包裹在黑色火焰中的巨人随着波纹的伸缩被带到了曼威等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