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莫名情愫
原本他是打算将她交给春分和谷雨之后去看看那小胖子的,小胖子再不着调也是他的小堂弟,他亲叔唯一的儿子。 可站在院子里,脚步愣是挪不动——万一她醒来了没看见他怎么办?会不会惊慌?会不会不安? 毕竟,在她晕倒之前,她信赖的、依偎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于是他便没有去看那小胖子,而是打发阿随去看一眼。 自己则在这院子里等她醒来。 他忽然想起当初在长岛上的时候阿随那小子的话,他说,他若是喜欢她,不妨把她弄回府里。 那时他还训斥阿随,可现在想来,他还真想把她弄回府里…… 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眸,在看到他的刹那,流露出的惊喜和信赖,那种光芒,他发现自己绝对不愿意她有一日对别人也流露出同样的。 至于今后会不会——那是肯定会的,毕竟她会嫁人、她会喜欢以及信赖她的丈夫…… 还有,他抱过她。 那么轻柔得像一根羽毛似的柔软窈窕的娇小身体,就那么温软的依偎在他怀中,将来,她要是嫁了人,也会那样依偎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让另外一个男人那么抱着她吗? 甚至,做一些更亲密的事—— 绝不可以! 赵玄懿莫名有些恼,以及不甘,他抱过的女人,怎么可能还让别人抱? 他咬咬牙,这个女人,注定了得是他的,谁也不许染指。 做了这个决定,赵玄懿整个人心里霎时一阵轻松,忽然觉得今天的天很蓝、阳光很温暖,唔,虽然已是初冬,但景致还是很漂亮。 等了这么久也没见春分、谷雨出来禀报,赵玄懿有些不耐烦,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他既然已经将纪青青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 谁知,才刚刚踏入屋中,她便给了他一个如此巨大的意外—— 赵玄懿勾唇笑了笑,心中莫名的洋溢着自豪与喜悦:他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就连容貌也如此出众! 即便是见惯了各种顶级美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跟她比起来,那都是庸脂俗粉。 纪青青忽然想起自己最后晕倒在他的怀中,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脸上一热,慌忙收回了目光微微垂眸,挣扎着欲从榻上起来。 “别动!”赵玄懿几步上前,轻轻按住了她,柔声道:“你还有伤在身,不要乱动。还疼得厉害吗?” 纪青青哪有力气跟他挣扎?也就仍然躺靠着不动了,摇摇头笑道:“已经好多了,多谢赵公子!” 春分忙捧着药碗上前,陪笑道:“公子,姑娘还没喝药呢。” 赵玄懿想也没想从春分手里拿过药碗,顺势坐到榻沿她身旁,喂到纪青青唇边,柔声道:“先把药喝了。” 三个女人都是一愣。 纪青青没想到他会亲自喂自己喝药,两个人靠的这么近,陌生的男子的气息时隐时现缭绕鼻端,独特的清新味道让人心神微乱。 还有那磁沉好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低低的,沉沉的,带着特别的韵味,仿佛小鼓声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自己的心上。 让她的心跳忽然就有些乱了节奏。 “我、我自己——” “你受了伤,怕是没力气,快趁热喝了,不然会影响药效。” 纪青青呆了呆,他的声音一本正经,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只不过,这人“不拘小节”的习惯真是不好,等自己休息过来了,绝不要再劳烦他…… “多谢!”纪青青便不再推辞,张口喝药。 如梦初醒的春分慌忙一把扯住谷雨轻手轻脚急忙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大大的舒了口气。 主子和纪姑娘这郎情妾意的,这么多年了好容易见到个主子喜欢的姑娘,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还不该有点儿眼力劲儿? 还木头似的杵在那碍眼? 赵玄懿哪儿干过伺候人的事?喂人喝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比如此刻,这位赵公子只顾着将药碗往纪青青嘴里送去,却压根没想到纪青青来不来得及吞咽的问题。 结果纪青青吞咽不及给差点呛着了,忍不住小小抱怨:“你、你慢一点呀!” “对不起……”赵玄懿见状,连忙拿起一旁的帕子替她擦拭药汁。 门外的春分、谷雨面面相觑,都有点讪讪脸红。 要命,不能站在这儿听墙角了,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 春分一把拉着谷雨,“走!” 两人急忙下了台阶,远远的站到院子里。 谷雨脸上还有点红红的,吐了吐舌头悄声道:“主子也太心急了,纪姑娘还有伤在身呢,他怎么也不管不顾?就纪姑娘那小身板,只怕没伤的时候也未必经得住主子呢,何况是——” “你满嘴里瞎说些什么呀!没羞没臊的,还不快住嘴。”春分脸上也有些红红的,嗔了谷雨一眼没好气道:“要是嘀咕小心叫主子听见了,你也想挨一百军棍?” 谷雨一愣,吐吐舌头连忙噤声。 屋子里,纪青青服了药,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药效发生了作用,似乎感觉好受了些,便向赵玄懿笑着道谢,忙又问道:“赵——玄桢呢?他没事了吧?” “他皮糟肉厚的,那么一点风寒算的了什么?没事!”赵玄懿想也没想便说道。 那小胖子就是个惹事精,他早就该将他送回京城去了。 听到纪青青提起那小胖子满是关切,忽然想到刚见他们俩的时候她还背着那小胖子呢,赵玄懿更觉得有些恼火。 就她这小身板,居然背的动那小胖子?那小胖子还要点脸吗?也好意思让她背? 而且,他怎么敢? 皮糟肉厚? 纪青青对他的这个形容可不敢苟同,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他哪里皮糟肉厚了?细皮嫩肉还差不多!唔,他没事便好,那我便放心了。那个——” 纪青青看了赵玄懿一眼,又道:“那个出手的你的随从是叫羽六吧?他只是护住心切,并非有意,赵公子能不能从轻发落?” 赵玄懿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他打伤了你,你不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