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神名不可读
罗刹鸟身子眨眼间已经到了院子。 不等她进去,刚走到门口。 砰 房门碎了,直接打向罗刹鸟。 罗刹鸟反应也快,迅速后退,同时挥着翅膀和手上的爪子,把那些碎片挡住。 但在碎片之后… 砰! 一手掌拍在罗刹鸟胸口,直接让她飞了出去。 白高兴落下去拦罗刹鸟,但身被带着一起撞走了,俩人跌在墙壁上,又摔在井沿旁。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个妖怪,怎么?现在妖怪也捉妖了。”飞狐公子走出来。 他斜眼一瞥,见到了白高兴脖子上挂着的铜钱。 “哦,敢情你是被捉妖天师给策反了,啧啧,”飞狐摇头,“你可真够丢人的。” “你做的事儿,就不丢人了?哦对,你不是人。”白高兴站起来,顺手把罗刹鸟拉起来。 飞狐公子不悦,“能动手就动手,你别骂人。” “那你是人嘛?”白高兴擦了擦嘴角的血,把剑取出来,准备对敌。 飞狐公子思考一下,“不是?” 余掌柜曾经说过,打架讲究的是占便宜,或者在武力上占便宜,或者在口头上占便宜。 白高兴把剑垂下,“你既然不是人,我骂你不是人,又哪里是骂人了?” “嗯…”飞狐沉吟一下,恍然大悟,“哦,对,你没骂我。” “既然没骂我,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飞狐看着他们。 “擒妖”,白高兴把剑指着他。 “哎”,飞狐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俩觉着是我对手吗?” 白高兴灵机一动,把手里妖气卡取出来,“我虽然不是,但他是。” 飞狐惊讶的看着白高兴手里的卡,“这是什么玩意儿?” “东荒盟主的令牌,见到他如东荒盟主亲临!” 方才一击之后,白高兴知道他们俩压根不是飞狐的对手,决定还是扯起余生这张虎皮。 “东荒盟主又是哪儿根葱?”飞狐疑惑。 正常,余生那东荒盟主当的时候,去的城主本就不是很多。 “嘘!” 白高兴闻言竖起拇指,一脸严肃,煞有介事的让飞狐住口。 “他乃是不可名状的存在,他的名字不是我们可以说得出口的,如果强行读出来,轻则被雷击,重则有灾难降临。”白高兴说。 飞狐还真被唬住了,“你说真的?” “不错,所以你还是乖乖离开的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发誓永不作恶,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他。”白高兴说。 罗刹鸟在旁边诧异的看着白高兴,白高兴你变了,你不是白高兴了,变的狡猾了。 飞狐仔细盯着那张牌,不得不说,那张牌是有些名堂,但面前这小子说的那一番话嘛… 飞狐一笑,“我把你杀了,你不就不能告诉他了?” 白高兴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可以试一试,每张卡都有其主人,主人一旦死去,他一定知道。” 飞狐“嘎巴”舒展下手掌,“是吗,东荒王怕都没有这本事吧?” 见他要动手,白高兴忙道:“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你念他的名,三遍就可以,他会让你知道他的存在。” 飞狐站在原地,这就有些神奇了。 罗刹鸟则看着白高兴,心想你这话说的也太满了吧。 白高兴还深怕他不试,鼓励道:“你放心,念三遍名字,伤害不了你,怎么样,敢不敢?” 飞狐心里发虚,这厮说的太煞有介事了。 “算了,你若不敢,我也不勉强你,动手吧!杀了我,你也就离死不远了。”白高兴提起剑。 “谁说我不敢了,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他的名字不能念出来?”飞狐说。 “但他有代号,专让人念诵的。”白高兴放下剑,“你跟我念,记住了,念三遍。” 白高兴沉吟一下,“妖气余,生尔,母天,下尤丑。” “这么拗口?”飞狐说。 “他名字倒好念,但念了会惹他怒的。你知道,真正厉害的神,其名不可读,你知道东荒王叫什么?” 经白高兴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白高兴又复述一遍,让飞狐念出来。 “妖气余,生尔,母天,下尤丑”,飞狐磕磕绊绊念出来。 “快点”,白高兴催促,飞狐又一遍,流利不少。 “连起来,再快一点!”白高兴大喝。 “妖气余生尔母天下尤丑!”飞狐大喝。 轰! 有月,有星空的天空,无故生雷,响彻天空,电闪直接将天空一分为二。 飞狐目瞪口呆。 “怎么样,现在知道东荒盟主的厉害了吧?” 白高兴说着,拉走了罗刹鸟,“离他远点儿,小心雷落下来,连累了咱们。” 话音刚落,电光落下,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等周围暗下来后,白高兴和罗刹鸟放下遮眼的手。 只见方才还风度翩翩的飞狐,此时倒在地上,七窍生烟,身如焦炭。 “还等什么,快制住他”,白高兴推罗刹鸟一把,俩人一跃而上,把刀放在飞狐脖子上。 这厮不愧是剑仙才能对付得了的妖怪,此时还在喘气儿,不过已经动弹不得了。 屋内缩在一起的王公子和娘子,在外面电闪过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见到罗刹鸟后又停下来,只敢在旁边悄悄打量。 别的院子里暗自垂泪的人,乃至全城的人也都苏醒过来,不知道这么大的雷声,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刹鸟打量飞狐,问白高兴:“你刚才让他念的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白高兴摆手。 他也是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法子,而且这话也不足为外人道,说出来会遭雷劈的。 罗刹鸟见白高兴不说,自己要嘀咕,被白高兴拦住了。 “这话,你心里默念就是了,千万别说出口,你要知道,”白高兴指了指天空,“亲儿子念了,都要被劈的。” 罗刹鸟默念一遍,恍然大悟,“不是吧,”她指着飞狐,“这么厉害呢?” 白高兴点头,他从所有足以引起降雷的话中,挑了一个最狠的。 “骂别的,或许还没事,但这个…”白高兴“啧啧”,踢飞狐一脚,“你小子胆儿够肥的。” 罗刹鸟心有余悸,向天空双手合十,为刚才自己在心里念了赎罪。 她又推白高兴一把,“你刚才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 白高兴苦笑,“我也是刚想出来。” 现在看来,他在余掌柜那儿,还是学有所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