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狡兔三窟
神思恍惚的白蔹,最终还是把六爷的几个位置给供了出来。 一般时候,大家都以为六爷是住在六爷的村子里的,其实他的房子有很多。 自从六爷的村子里,下一代新生力量被乔绫香全都害死之后,六爷的村子也不太平了。 村子里整天被一种极为萎靡消极的气氛所笼罩,每个人的负能量都爆棚了。 因此,六爷常常闭门不出,这种时候,就算是威望如六爷,也颇有些担忧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将如今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局面给破坏掉。 而白蔹和李小白是在越家村防空洞见到的封道义。 湘城郊区的环境是很复杂的,村子和村子的界限在原先并没有划分的那么清楚,很多这个村儿的人,还能在别的村儿有不少的亲戚朋友。 白蔹之前就是越家村的人,后来嫁到了别的村儿去的。 都说狡兔三窟,六爷的祖辈都在湘城郊区经营,他能去的地方的还有很多,不少村子里,都有他的住处。 所以白蔹其实也并不知道六爷住在哪里,她只知道六爷的几栋较大的住处,都是六爷的家族,祖辈留下来的产业。 自从末世来了之后,每个村子附近都会修一个防空洞,为的是真遇到点儿紧急情况了,到时候村子里的人就可以躲进去。 封道义在防空洞里,和白蔹李小白说起刺杀乔绫香的计划时,其实李小白是犹豫的。 但白蔹相当的支持,因为她快要被越家别墅里的那些安检给烦死了。 这话说起来,又不得不牵扯到一桩陈年旧事。 当年乔绫香他们在越家村杀了越家兄弟后,实际上只找出了越家兄弟放置在越家别墅里头的物资,其实,越家兄弟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物资库。 这件事就只有白蔹知道。 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李小白的女儿李多多知道了。 李多多当过越家老大一段时间的女人,那时候李多多觉得这是对她天大的侮辱,可是现在,经过了末世几年后,再比较当初那段充满了黑暗与屈辱的日子,曾经在越家的那段日子,真有点儿像是在天堂一样。 现在这个末世不说物资十分匮乏,匮乏到过不下去了的地步,普通人想弄到点儿物资,还是需要一些钻营的。 如她们这些在湘城郊区里生活的普通女人,怎么都不可能跑出去打怪,那就只能下地干活儿。 可辛辛苦苦的种地,比起找到那个越家兄弟的,庞大的物资库,谁更划算一些? 但李多多给越家老大抓去折磨的时候,因为她的各种不配合,越家老大根本就没跟她说得太详细,她只知道越家偷偷收藏了一个很大的物资库,地址在哪里,李多多不知道。 巨大的物资库诱惑着已经在末世里度过了好几年的李多多,同时也让白蔹心心念念,越是在末世里被磋磨,越是想要得到那个巨大的物资库。 但越家别墅被安检当作了救济点,每天有大量的安检在越家别墅里进进出出,白蔹想要在这别墅里面找些什么,根本不可能。 这个时候,封道义说了,他知道这个物资库的地址在哪儿,白蔹其实根本就不必进入越家别墅,只要她和李小白把乔绫香杀了,封道义就告诉他们这个物资库在哪儿。 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取信乔绫香,封道义是找的李多多和白蔹,要她俩个去行刺乔绫香,因为在驻防的体系里,是很善待老弱妇孺的,李多多和白蔹是女人,要靠近乔绫香很容易。 但李多多不敢,便极力怂恿父亲去干这件事儿。 李小白一开始非常犹豫,后来听说了物资库的事儿,也是被艰难的现实生活逼得没办法了,最终答应了封道义,由他和白蔹一起,去行刺乔绫香。 而封道义事先通过部署,利用进出北营的民间团队,在北营的角落里安置了大量的炸弹。 他们在等待时机,等待北营的驻防大多都随岑以去了d城的时候,就开始动手。 然而,如此精密的,恰到好处的行刺计划,依旧无法杀死乔绫,反而把她的治愈异能给逼回来了。 现在封道义已经死了,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个越家的物资库在哪儿,是不是诓骗李小白和白蔹的,这已经无从得知了。 乔绫香坐在一辆准备出行的车子里,她的车子后面,正在集结驻防和安检的队伍,白蔹又被带到乔绫香的车门外。 安检将白蔹的口供,给了乔绫香看。 她默默的看完,然后坐在车子后车座上,眼睛直视前方,也没看车子外面的白蔹,只问道: “封道义那个狗东西,知道这个物资库在哪儿,他为什么不告诉六爷?以六爷这几年的作风手段,他还能给你们留?” 白蔹没有说话,她的双手背在后面,被手铐靠着,坐着地上,安检站在她的左右与身后,她脸色灰白着,微微抬起可怜的脸庞,双眸中全是哀求。 她想活着,求生的欲望让她斟酌着,应该说些什么,才能打动乔绫香,让她活下去呢? 坐在车子里的乔绫香却是微微勾了一下唇,也并未看白蔹一眼,只说道: “好了,不必回答,你该去做你的事儿了。” 话音刚落,白蔹就化为了一道白光,落在了路边正在茁壮生长的加强版变异仙人草上。 白蔹现在该做的事儿,就是浇灌加强版变异仙人草。 之前的那一批变异仙人草已经被烧毁得差不多了,现在北营里生长得仙人草,都是乔绫香临时种出来的。 前线战事吃紧,岑以那边已经领着第一梯队和北营驻防们,到达了d城,为了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加强版变异仙人草,乔绫香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把西城的沙怪给抽得倒退了好几米。 本来西城的沙怪正在往南侵蚀,湘城北营外,已经略见土质沙化了,只是因为大家都在努力的治沙,这沙怪往南的速度,侵蚀的比较缓慢,甚至有些停滞不前。